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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信運營商高層調動:自上而下調整姿態,迎接5G加碼戰

文 |《財經》記者 王鳳

編輯 | 謝麗容

2020年開年,運營商的高層調動拉開帷幕。

1月17日,中國電信和中國移動分別舉行了歡送會。原中國電信集團副總經理、黨組成員高同慶,將任中國移動集團副總經理、黨組成員;曾擔任中國移動集團副總裁的李正茂,將出任中國電信總經理。1月16日,中國電信官網顯示,原中國聯通集團副總經理邵廣祿,正式出任中國電信集團黨組副書記。

三大運營商高層調動是常規動作。此前,中國電信總經理也從中國移動調任。2016年7月至2017年9月,劉愛力任中國移動通信集團公司副總經理、黨組副書記。2017年09月至2017年10月,其被調任中國電信集團公司董事、總經理、黨組副書記。

業內人士認為,此番調動主要是幹部交流。調整才剛剛開始。

這次,中國移動迎來一位技術、管理經驗豐富的副總經理。公司官網顯示,高同慶1964年出生,1985年,從長春郵電學院電信工程專業畢業,獲得工學學士學位,2008年獲得香港理工大學管理學博士學位。調動前任中國電信集團副總經理、黨組成員。

追溯其職業生涯,歷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郵電管理局副局長、黨組成員,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電信公司總經理、黨組書記,中國電信江蘇分公司總經理、黨組書記等職務。

中國移動的董事會制度是典型的現代企業制度,“董事長和總經理配合”,通信行業觀察家馬繼華對《財經》記者說,中國電信和中國聯通實質是總經理制度,董事長既是董事長又是總經理。

中國電信總經理崗位則迎來一位技術專家。

李正茂1962年出生,於1982年畢業於四川大學無線電電子專業,並持有成都電訊工程學院無線電技術碩士學位、東南大學通信與電子系統專業博士學位。調動前為中國移動副總裁、黨組成員,分管公司法律與監管事務、技術研發、國際業務、對外投資等工作。

此前,李正茂也是中國移動通信集團有限公司副總裁兼總法律顧問,中國移動通信有限公司董事、副總經理,泰國True Corporation副董事長和中國通信服務股份有限公司非執行董事。曾任中國聯合通信有限公司董事、副總經理,中國聯通股份有限公司執行董事、副總裁。

中國電信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長、黨組書記柯文瑞也是一位技術專家。中國移動的一位資深人士對《財經》記者分析,“副班長和班長思維相同,更利於班子建設”。

出任中國電信集團黨組副書記的邵廣祿,1964年3月出生。歷任中國聯通天津分公司副總經理、黨委委員,中國聯通河南分公司副總經理、黨委委員,中國聯通廣西分公司總經理、黨委副書記,中國聯合網絡通信集團有限公司人力資源部總經理,中國聯合網絡通信集團有限公司副總經理、黨組成員等職務。

從中國電信官網顯示的信息看,董事長、黨組副書記、副總經理,先後列於集團領導位置。一位通信行業業內人士對《財經》記者稱,“央企組織結構正在從雙首長制度向三巨頭轉變”。

兩家公司的總裁(二把手)還未明確。運營商的一二把手更多考慮業內業外搭檔,或者以前交集不多的組合。

2019年9月29日,中國移動董事長楊傑受中組部委託,宣布中央關於總經理李躍到齡退休的決定。按照中組部和國資委規定,央企領導退休年齡是60周歲,視情況可放寬至63歲。李躍生於1959年,去年剛好60歲。

至今,中國移動的總經理還在空缺中。上述通信行業業內人士猜測,中國移動最可能的組合依然是楊傑(現任中國移動通信集團有限公司黨組書記、董事長、執行董事)、王宇航(現任中國移動通信集團有限公司黨組副書記、執行董事)。

電信市場已是充分競爭的市場,馬繼華認為,“三大基礎電信運營商打來打去,打了20年了。這種結果其實對整個社會的示範意義都很明顯”。三大運營商已成為96個央企(國資委官網最新數據)中市場化程度最高、經受風險能力最強、接受最先進的管理理念最多的存在。這是一批獨特的職業經理人,換到了另一個營盤,繼續作戰。

也正是因為市場化程度較高,上述曾任中國移動通信集團公司副總經理、黨組副書記的劉愛力,目前是中國郵政集團公司董事長、黨組書記。此番調整,馬繼華認為,影響有限。董事長變動,會因改變經營戰略有較大影響。

這可能是世界上距離最短的人事調度。從中國移動辦公大樓出門,就是中國電信的大門。中國聯通的辦公大樓也在一公里內。穿門而過,幾人要面對的,將是副總裁、總經理、黨組書記等細微角色的轉變與調整。

此時,距離5G正式商用78天。就在去年11月12日的GSMA北京創新論壇上,李正茂還以中國移動副總裁身份發聲,“5G與4G將長期共存,中國移動不會輕言放棄4G網絡”,呼籲地方政府頒布基地台供電優惠政策,以減輕5G基地台耗電成本。也許不久,他還會代表中國電信發出同樣的呼籲。

不久前,第四大運營商也迎來新帥。1月13日,原湖北省通信管理局局長、黨組書記宋起柱接替趙景春,擔任中國廣播電視網絡有限公司董事長。趙景春已達到退休年齡,宋起柱曾任國家無線電監測中心副主任,國家工業和信息化部無線電管理局副局長,廣電業內人士普遍期待這位新帥開創中國廣電5G新局面。

運營商的人事調動不僅限於高層。

2019年12月9日,中國電信做了組織架構和人事調整。宣布撤銷網絡運行維護事業部、企業信息化事業部,設立雲網運營部(數據中心),加快數字化轉型意圖明顯。原網發部總經理張新任電信聯通5G共建共享中心主任,原企信部總經理馮傑任雲網發展部總經理。

2020年,5G商用加速起飛。提速降費、短期財報表現和5G高資本開支依然是躲不過的現實難題。一系列的人事調動,多少從側面釋放一個信號,運營商在由內而外、自上而下地調整姿態,應對已知和未知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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