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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藥物,她走出了焦慮恐慌

克蕾兒,三十三歲已婚女性,有個七歲的兒子,她來門診時懷中的第二胎已經六個月大了。她在父親過世後的這十一年間經常有恐慌的感覺,實際上也會發作。過去四年,她的情況愈來愈嚴重,幾乎讓她無法正常生活了。克蕾兒說她是在一個過度受保護的家庭下長大,父親過世那年她二十三歲,正準備要結婚。當時她曾向父親保證自己一定會完婚,即便父親在她結婚前一天過世亦然。沒想到一語成讖,她父親於星期四過世,星期六下葬,她星期天結婚。她說當時自己什麼都不懂,一直被家裡保護得好好的,沒有任何問題需要她去處理。

在這之前,克蕾兒都覺得自己是個快樂且適應力很好的人。在父親過世與自己婚後不久,她就開始焦慮了。她發現自己很容易緊張,常因小事激動,即便那事情一點兒都不重要甚至根本不是真的,她無法解釋怎麼會這樣,也無法控制這些感覺。她開始認為自己「快發瘋了」。這種焦慮的念頭和感覺與日遞增,她覺得愈來愈控制不住自己了。來減壓門診前四年,她開始發病且真的昏倒數次。她去看神經科,醫師給她鎮定劑並告知她的問題是出在焦慮。

從那時起,她最大的擔憂就是突然在眾人面前昏倒。她不敢獨自開車或外出。她開始改看精神科醫師,醫師持續開鎮定劑給她,建議服用抗憂鬱葯,不過她都拒絕了。

看診一段時間後,克蕾兒與先生感覺到這些治療方式都試圖「洗腦」她乖乖服藥,而不是真正奸奸地把她視為一個人對待。

精神科醫師見她時幾乎都只是在調葯,醫師與另一位顧問師合作,顧問師規律地與克蕾兒見面。她記得醫師與顧問師都重複地表達,藥物才是解決之道,因為她就是那種需要每天服用鎮定劑才能安然度過一天的人。他們解釋克蕾兒的情況就像高血壓或甲狀腺有問題的人,需要長期每天服藥來調解自己。這裡透露的訊息是,克蕾兒應該停止自己的堅持與努力,應該好奸地跟他們合作。他們堅持如果奸好服藥,恐慌就會獲得良好的控制。在大部分時候,克蕾兒確實乖乖服藥,至少在初期。

克蕾兒心裡覺得,除非她接受他們對服藥的立場,否則他們對她其實是沒多大興趣的。當她跟醫師或諮商師表明藥物沒有用,因為她的恐慌還是會持續發作,醫師就只是再加藥。她真的不覺得自己的話有被聽到。

在此同時,她也感覺到被責備,因為克蕾兒拒絕服用抗憂鬱藥物,質疑鎮定劑要吃多久,醫師指責她固執又不講理。她總是無法從醫師口中得知自己需要服藥多久,這點讓她相當困擾,因為這意味著她未來需要繼續吃好幾十年的葯,而且一直顧問。當她詢問替代藥物的方法例如減壓課程、瑜伽、放鬆訓練或生理回鎮等,他們告訴她,如果她想要的話這些都可以,「不會有傷害,不過對你的問題也沒什麼幫助」。

她會來上課是因為發現自己懷孕了。回顧過往,她戚覺到這次的懷孕真是一大祝福,因為這帶來了戲劇化的轉變,尤其是她與醫療的關係。她一發現自己懷孕就堅持停止所有用藥,而這與精神科醫師和顧問師的立場是相左的。她找了另一位支持自己立場的顧問師,最後決定停止去看精神科醫師,因為彼此對於治療的觀點實在差太多了。她開始尋找不同的治療方式,發現有人運用催眠來緩和焦慮,這讓她有種被支持的厭覺,雖然她依舊緊張也容易驚恐。最後,她的神經科醫師建議她來減壓門診。

當時她已經焦慮到連開車外出都很困難,也無法安然處於群眾之中,因為心臟總是怦怦跳,完全無能好好處理任何壓力。她在懷孕六個月時報名正念減壓課程。

第一堂課,她發現自己在做身體掃瞄時沒有焦慮也能放鬆,即便周圍三十位同學都是陌生的。大家像沙丁魚般靜止地躺在瑜伽墊上。在這2.5小時內,她平常會有的焦慮感覺或念頭不知為何都沒有出現。

這個經驗讓克蕾兒相當激動,她總算證實有別的方法可以讓她免於長期的神經質。她每天都跟著光碟練習,也有些進步。課堂分享時,她顯得熱切、興高采烈又充滿自信。有一天她告訴我們,她已經停止在開車時聽廣播,取而代之的是領受自己的呼吸,她感覺這麼做心裡可以更乎靜。

沒有人告訴她這麼做,在她嘗試把靜觀練習帶人日常生活時,自然就會了。現在當她開始感到緊張時,就讓自己進入緊張並觀察它。在八周課程進行的過程中,她的恐慌只有一次輕微的發作,這跟她先前還在服用鎮定劑時的狀況,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她感覺現在自己好多了,更有自信,不再害怕在群眾中失態。在停車場停車或走在擁擠的路上時,她不再擔憂。事實上,有時候她會刻意把車子停遠一些,讓自己有機會走走路,透過正念行走讓自己慢下來。現在她可以睡得很安穩,在之前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克蕾兒說她的問題其實一點兒都沒變,但現在對自己的感覺比從前任何一個時刻都好。有時候她還是很擔心腹中的胎兒,因為尚未發現懷孕前的幾周她曾吃過葯。然而,憂心忡忡的想法未再引發她神經質或恐慌發作。一切似乎不再那麼令人窒息,她認為自己現在已經可以好好地處理事情了,這是她從前講不出來也不敢想的。在過去,一丁點兒的負面想法都可以把她推入緊張、煩亂又恐慌的漩渦。

在她懷孕九個月時,依舊每天練習靜觀。她每天早起一個小時,清晨五點半鬧鐘響起,先躺十五分鐘,然後起床到另一個房間跟著光碟練習,一天正念瑜伽、一天靜坐,相較於身體掃瞄,她更喜歡靜坐,所以也練習得最多。

克蕾兒的故事顯示,透過正念靜觀練習是有機會控制慢性焦慮或恐慌的,至少對於有強大動機者確實如此。克蕾兒與許多正念減壓學員的經驗,讓我們看到對於這種病症,以正念為基礎的方法可以是第一道處理,而未必一開始就要用藥,特別是對於不想服用藥物的患者。

這樣說並不表示藥物對治療焦慮或恐慌不適當。某些鎮定劑與抗憂鬱葯對急性焦慮或恐慌發作非常有效,能協助患者重拾自我調節能力與身體適應負荷。此外,合併藥物與心理治療或心理諮商的效果也相當良好,後者如認知行為治療、催眠,或是愈來愈多以正念為基礎的介入方法。話又說回來,確實許多焦慮症病人感到藥物對自己的幫助不大,也感到醫師用藥物治療取代聆聽病人、取代引導病人發現他們內在自我調節與平衡的能力。克蕾兒清楚看到她的焦慮如何毀掉她的人生,因此下定決心要好奸面對與處理它。

她認為依賴鎮定劑只會強化她對自己的負面感覺,認為自己是一個神經質又沒有用的重症病人。然而,她對自己證明,她的直覺是正確的,她可以不用一輩子處於病弱者;也不用如同甲狀腺不足般,一輩子利用吃藥來調節心理的壓力。

摘自《正念療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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