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人說:
把你的內在生命活出來,
什麽都別錯過;
生命在沉思,你人生的四季風景;
紅塵裡,那些天真的,
躍動的,抑或靜默的靈魂,
在繁華與喧囂中,
都被刻上深深淺淺或濃濃淡淡的印痕;
放慢腳步,走得最慢的人,
只要他不喪失目標,
也比沒無目的徘徊的人走得快;
敬畏自然,男人四十要畏懼,
頭頂上一直有一雙注視你的神秘的大眼睛;
在大自然裡,
“天地元氣”被記述得最多的是道家和魏晉名士,
他們把它當做人世間的興衰之源,
榮枯之因;
“元氣”上接天宇,下接地脈,
成為一種俯仰日月星辰,
山川河海的壯美庫存;
余秋雨說:
歷史書籍講了太多的霸業和謀略,
其實那只是天地間的閑筆;
因此我成了一個永遠的流浪者,
長久地置身於天地山水之間;
靈魂進入肉體,於是有了人的生命;
生命,靈魂是道、肉體是器;
我們要調養靈魂,
使之陽光明媚,照亮肉體,
善於采擷人類的智慧之精華以養心;
我們是天地之子,
我們的命運也是世間大運的一部分,
大運之行,山鳴谷應,
大運之伴,日月星辰;
敬畏、隨順、積極、自在,
我們是自然指令的傾聽者、服從者、執行者,
也成了天地指令的人格化身;
2020年春天,
一場突然而來的疫情在全球爆發,
來勢洶洶的疫情但擋不住春天的腳步;
迎春花開了,杏花開了,小雛菊開了,
生活的狀態總是冷冷清清的風風火火,
春分過後是清明;
世界安靜下來,
真正的安靜不是避開車馬喧囂,
而是在心中修籬種菊,
只剩下純淨的自己;
看似愚鈍,都是深邃,
“我”在哪裡,“我”應該被置在那裡;
活在世上,
這似手是一件最平常的事,
凡活著的人都對它習以為常了,
要“認識你自己”;
哲人說:
此身非我,此心非我,
心有生滅,身有生滅;
痛哉、惜哉、快哉,
我能在此生滅中用心不已;
在天地間,
我是個上億年的巫,
我又是個新生兒,
我是一個蒼老的靈魂;
幾千年哲學的歸結點,
怎麽也離不開“天人合一”,
正是對自然這種恢弘布局的集體朝聖;
“讀萬卷書,行萬裡路”,
其實是我們放慢腳步,
一頁頁,一步步地確認
“古代的自己”和“遠方的自己”;
詩人唱著:
我想以你入藥,融於肉身,
陪我周旋快逝的時光,
製住我的狂怒煉獄和萎靡,
喚起我躍出每日的坑井;
我站在遠古的“在河之洲”,
敬畏著那大片蘆葦的青蔥的綠色所蘊聚壯觀的天氣,
那是《詩經》裡的一種永恆;
它們走過楚辭、漢賦、唐詩、宋詞,
依舊年年無數支翠綠火把,
高舉出水面,
一個個的輪回,昭示著頑強的生命;
泰戈爾說:
我的主,你的世紀,
一個接一個來完成一朵小小的野花;
卑微如草木的生靈,演繹著不朽,
我們要對每一個日子精雕細刻;
宇宙因此而活,天地因此而醒;
有一個離我們很遠卻又很近的寓言:
一個人停了下來,笑著說:
走得太快,我要等等它,靈魂落在後面;
生命,
就是等待正確的時機,
所以你放輕鬆,
你沒落後,你沒領先;
城牆外的人模糊了日夜,
城牆內的他們嚴守朝八晚五;
城牆內是一群默默堅守的匠人,
故宮修文物的師傅們,
他們興許一輩子就隻乾一件事;
如果,
我們對自然生靈的欣賞和疼愛,
那麽生命與生命之間的天性也會積聚在一起,
熔煉成一體,
鍛煉成一種強大的正能量的“集體念力”;
剪水為衣,搏山為缽,
山水的衣缽可授之何人;
叩山為鍾鳴,撫水成琴弦,
誰又是山水清音的知音;
雨果曾說:
“大自然是善良的慈母,
同時也是冷酷的屠夫”;
若違背她,則天災人禍;
若善待她,她就給你陽光雨露,
她是你善良的母親;
我油然想起了辛果著名的詩:
自然給人類以生命和延續,
人文給我們以啟迪與靈感;
我愛綠色的生命體,
我為綠色的生命謳歌!
放慢腳步,敬畏自然,
就是敬畏我們自己,
就是敬畏我們的生命!
作者簡介:陸永祥,筆名:乳舟,師從許白鳳先生、周退密先生。現為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浙江省之江詩社副社長、浙江省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