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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技術紅利開始兌現?科大訊飛發布多款新品,發力C端用戶

“科大訊飛在技術上取得全球突破性的成績,早就不是什麽新聞,光有技術有什麽用?你得有能夠賺錢的產品。”當科大訊飛(002230)輪值總裁胡鬱走上台介紹公司2019新品的時候,他選擇首先向“股東朋友們”致意,然後開始介紹包括科大訊飛翻譯機3.0等在內的5款新硬體產品和1款新的作業系統“iFLYOS2.0”。

這是科大訊飛第7次舉辦年度發布活動,但和過去不同,今年發布會選址上海而非北京,且是第一次以發布產品而非技術發布為主。這家公司試圖在夯實技術壁壘後,表現得像一家更洞悉用戶、貼近市場的科技企業。

在5月21日的發布會現場,科大訊飛推出了訊飛翻譯機3.0(零售價3499元)、智能錄音筆(兩款配置,零售價分別為2999元和1999元)、轉寫機(未公布價格)、智能辦公本(零售價4999元)和定位為“AI教師”的學習機X1Pro(零售價3999元)等硬體產品。從發布會當天下午開始,線上和線下多渠道正式現貨發售。

這些產品的定價都不算便宜,但公司在採訪時表示並不擔心來自其他同行的低價競爭。

“語音識別的門檻不僅沒有降低,而是進一步提高了”,科大訊飛董事長劉慶峰說,判斷AI技術價值能否兌現,可以用三大標準:是否有真實可見的實際應用案例、能規模化應用的核心產品、能夠統計數據的應用成效。

在科大訊飛看來,2019年是AI技術紅利開始兌現的時刻。其中從2B(面向企業客戶)、to G(面向政府客戶) 向to C(面向消費者)的業務轉型意義重大。

在e公司直播發布會後,胡鬱接受證券時報·e公司記者等採訪,複盤了2016年接手科大訊飛消費者BG以來的探索,以及被寄予重望的科大訊飛to C業務發展思路。

包括訊飛,為什麽AI企業都在做硬體

記者:為什麽這幾年AI企業都開始“軟硬結合”,開始做面向消費者的硬體,這是一種趨勢麽?

胡鬱:先問一個問題,在移動互聯網時代,大家能做什麽硬體?其實沒什麽選擇,只能做手機,而且手機從一開始的幾千家,迅速的變成了全球頭部只有六家企業。在移動互聯網時代時代,你是沒有機會去做自己的硬體的。因為用戶對於PC、手機、家電的要求,是一樣的。

但比如玩具、衣服、鞋子等,為什麽至今市場還是那麽分散和多樣?因為用戶需要這些東西是不一樣的。如今,恰好到了人工智能、物聯網的時代。人工智能給智能硬體賦能,讓硬體看可以變得更個性化、差異化、擬人化,所以,這些硬體本身就要有不同。你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通過做一款硬體,就能“畢其功於一役”。

我覺得現在大家為什麽去做智能硬體,是跟歷史時代、商業生態系統發展的必然規律有關的,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目前存在“去解決特定用戶在特定場景下的一個特定的剛需”的商業邏輯。關鍵是你能不能找得到,你有沒有能力做出來,有沒有渠道,你的品牌是不是可以觸達?

“做硬體”的決策不是由開發者或者產品經理來決定的,是由這個時代來決定的。好比爬山,是因為山在,所以我們要去攀登。

記者:這些年頻頻推出C端產品,對於訊飛而言,走向C端到底意味著什麽?

胡鬱:假如剛創業的技術公司,一出來就做C端產品,挑戰非常大,這在邏輯上是有點悖論的——做c端產品的,基本上都是做產品創新和模式創新的公司,他用的技術一定是成熟的,技術上沒有什麽挑戰,而且技術在不斷的完善。但是如果你是做核心技術創新的公司,一開始就做C端很難的。事實上,科大訊飛剛成立的時候,我們也做過一個叫“統一輸入法”賣向C端,對個人用戶賣軟體,後來很不成功。

現在科大訊飛要做面向消費者的產品,也很自然。第一是做C端有它的利潤空間,當我們慢慢聚集能力以後,我們要去做面向消費者的東西,它的市場更廣闊,而且在智能硬體時代有很多顛覆性的、新的地方可以開發。我們跟很多的公司處於同一個陣地,同一個起跑線,我們有能力在其中做到我們的份額。

第二是我們發現,當要把一個技術最好的展現在用戶面前的時候,有時候你不得不去做一個“完整”的事。就像我們現在有訊飛的語音聽寫技術,但是如果不把錄音筆、辦公本做出來,你就不能夠保證用戶最後使用的語音聽寫技術得到極致的體驗。

當然這些都有前提:你要有足夠的積累。華為在手機方面有千百個技術點的組合,才能夠形成今天的華為手機。訊飛也是這麽多年積累下來,形成了成體系的技術體系。我們在這個基礎上面,開始往C端這方面去做。

有技術,但不是技術服務提供商

記者:訊飛一直做智能語音,跟圖像識別這一塊結合的也很緊,現在也有AI公司是從圖像切入進語音,競爭也更激烈。從語音到圖像和從圖像到語音,技術間的差異在哪裡?

胡鬱:現在關鍵的競爭不是技術和技術的競爭。應該說技術發展到一定程度以後,競爭會在更高層面上進行。比如說語音識別、圖像識別大家都能,但關鍵還是要你能夠有能力找到應用的切合點,要做出來在某些場景針對某些客戶有價值的產品,或者整體解決方案,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覺得,技術型公司創新能力要分成三個部分:1是“源頭核心技術”,系統創新的能力,這是你的核心技術能力。第2個是做產品的能力,你要做這個產品創新、應用創新和微創新,這也是以前雷軍和周鴻禕他們經常提的。第3個方面創新是商業模式的創新,能夠為企業真正創造價值,在to c的用戶心裡面形成認知。沒有一個用戶會因為你的技術來產生這方面的認知的。

一家技術性的公司,只有技術創新能力是遠遠不夠的。所以表面上來講,圖像和語音識別好像做了相互的技術,都涉及到對方的領域,還是把大家都看成技術提供商這個角度。

大部分公司是要從技術提供商轉型成為方案提供商、產品提供商,甚至是一個大眾品牌。我覺得這方面才是決定最後勝負的根本性的東西。

記者:科大訊飛主要領先的核心技術有哪些?

胡鬱:如果現在科大訊飛還是要靠技術領先才能夠完成自己的業績的話,說明我們還是把自己看成一家技術提供商。我們不是一個技術服務的提供商,科大訊飛是一家創新型的it企業。

現在我們要應用兩種技術創新:一種是源頭核心技術的系統創新,還有一種是產品創新、應用創新和微創新打造出好的產品,再結合好的商業模式去賣。為什麽蘋果的手機為什麽能賣那麽貴?人家的商業模式好嘛,人家產品過硬,但不是蘋果的某項技術是他發明、某項技術有多厲害。

過去我們做2B、2G的解決方案,現在做to c的各項落地的產品上面。當然我們能講出一堆去年我們拿到多少項世界冠軍,但公司在形成一種平衡。我們把資源花在源頭核心技術的領先上,這是一個基礎,但是我們也要把資源分出去,花在我們講的產品創新、應用創新、微創新和商業模式創新上面。

談“聚焦”,風險挑戰在哪裡

記者:訊飛推出了這麽多新品,考慮到研發和推廣費用的投放等,有沒有業績壓力?科大訊飛有沒有做減法?

胡鬱:我們業務不斷發展的過程中,其實遵循了一個叫做聚焦的原則。以前科大訊飛的產品不是太少了,還是太多了,資源可能會被分散的進行使用。

這次大家看到的這些產品,都是經過層層的篩選,並且經過公司內部的審核和驗證,最後能夠存活下來的產品。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有限的資源投入在少量的產品上,從這點上來講,我覺得我們正在進入一個良性循環的過程中。我們希望我們推出的每一款產品都是精品,都能夠創造價值。

減法的問題,確實一直在思考、在做。比如說我們有做低端翻譯機的可能性,但我們並沒有做。因為這也要花費精力,跟我們整體瞄準的客戶人群可能也不太一樣。我們還是強調有一個良好的、正向的循環,才能使有我們的核心技術,用在最終產品上的整個流程和框架更合理。

記者:目前訊飛面臨什麽樣的挑戰和風險?

胡鬱:每年我們的增長率(注:營業收入)現在都是在40%~50%的區間,連續很多年都是這樣。我有信心,相信科大訊飛在2019年繼續保持這樣的增長速度。

訊飛當然面臨很大的挑戰。我舉一個具體的例子,在現在的語音互動領域,比如說智能音箱。大家都是“貼錢往裡砸”。但科大訊飛現在還沒有看到哪一個產品值得我們說要砸錢的。或者說我們並不認為這些砸錢的代表了將來的方向。但是這樣的看法,有可能也會錯過一些機會。

我讚成互聯網思維,但是並不讚同很多互聯網公司去通過燒錢的方法去做推廣。訊飛是一家技術創新型的公司,而不是互聯網公司,我們要用互聯網思維來優化我們的核心技術,來優化我們很多的產品,迭代我們的產品。

有人說語音互動是下一代人機互動的核心的入口,但也有一些聲音說根本不是,這些沒法通過唇槍舌戰來決定,只有把它做出來,這其中就會有機會成本的存在。對未來的預見性眼光長遠與否,能不能下定決心去做這方面大規模的投入,對訊飛來講是一個系統性的風險。

當然,其他小的風險還很多,包括你有沒有錢留住足夠多的人,但這些相對來說是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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