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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9種不堪,他們用500塊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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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心社

熹裡話:

對於有的人來說:500元是一條裙子,是一頓火鍋,或是一瓶香水。但在今天要講的這部紀錄片裡,500元,就是他們的幸福。

文 | 談心社

“錢能不能買到幸福?”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答案。即便是讚同,“能夠買來幸福的錢”,大約也不會是一個小數字。

但有一部紀錄片“特立獨行”:《500元的幸福》,要求每個主角隻用500元讓自己更快樂幸福。

500元,可能只夠兩件衣服的錢,要“買幸福”,似乎不太可能。

直到我哭著看完了這九個人的遺憾和不甘心。

95後女孩咬盼,北漂一族。

她曾經是一名職業泰拳手,如今也一直活躍在各類驚險刺激的運動比賽中,如蹦極,如賽車。

拿到500元後,咬盼立馬給遠在蘭州的奶奶買了張機票。

她最初來到北京時,就向奶奶承諾過:你等我,等我混好了,就接你來北京。

用咬盼的話說,奶奶是她最牽掛的人,她也是奶奶最牽掛的人。機場見面,82歲的奶奶學著咬盼,用泰拳手的方式跟她打招呼。

在咬盼心裡,奶奶永遠都是罩著她的人。

她叛逆期時,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孩子“混世魔王,沒救了”。只有奶奶,心平氣和地與她溝通。

得知咬盼要去打泰拳,身邊所有人都覺得“女孩子打什麽拳”,根本不知道泰拳為何物的奶奶,即使心裡打鼓,也依然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咬盼。奶奶相信自己的孫女不會變壞。

她性格跳脫,從小惹禍不斷。奶奶總會為她擺平一切:離家出走,奶奶悄悄為她送衣服;為了出去玩賣掉了家裡的電腦,爸爸不讓她回家,奶奶四處借錢。

賽車練習場上,咬盼急轉彎時摔倒,奶奶又心疼,又高興。心疼害怕孫女會摔壞,高興是能夠親眼看到孫女在做她喜歡的事情。

作為北漂一族,咬盼也有自己的壓力。三次北漂,兩次都因為承受不了回家了。

這是第三次,奶奶依舊是那句話:“如果不行就回去吧,你一定要好好的。”

祖孫倆湊在一個枕頭上,奶奶牽著咬盼的手:“可憐的,碰得破破的……”

咬盼帶著奶奶,去了拳館。82歲的老人戴上拳擊手套,玩得像個孩子。咬盼覺得,讓奶奶親身體會到,她當初的支持沒有錯,孫女真的沒有變壞,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奶奶說:即使現在走了,也沒有遺憾了,因為看到孫女在北京過得不錯,雖然辛苦,但沒有走彎路。

500元其實很少,但如果沒有這500元,咬盼的思念和奶奶的遺憾,永遠無法補上。

“500元很少,但足夠讓彼此牽掛的我們,放下心來。”

“流浪歌手”,是不少人年少輕狂時嚮往的“職業”。但其中艱辛,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沈陽的史世亭,人稱亭哥,學音樂出身。

四十多歲時,他因為朋友一句簡單的建議,去北京成了一名流浪歌手。起初滿懷信心,覺得大城市處處都是機會;四處碰壁之後才知道,北京不是那麽“好混的”。在沈陽,他是“二胡王子小亭”,一天六七個場不在話下。來到北京,卻到哪哪不能唱,溫飽都是問題。

他想過放棄,又覺得不甘心,只能一遍遍給自己打氣:“你堅持還有機會,你不堅持就一點機會都沒了!”

每一次給家人打電話,都是“我挺好的”。掛了電話,卻要操心明天怎麽活下去。畢竟地下通道唱一天,可能只有幾十塊錢。

快要五十歲的人,生活不穩,再談“堅持音樂夢想”,似乎只是個笑話。但亭哥身上自帶東北人的“開朗爽快”,他不在乎:心裡滿懷希望的往前走就是了,既然出來了,就要放下所有,義無反顧。

500元錢,杯水車薪,卻讓亭哥想著手去實現一個藏在心底已久的夢——辦一場小型演唱會。

不用太多觀眾,有人來聽就好;設備不用太好,能夠唱歌就行。但真正做起來,一波三折:亭哥看中了街心花園做場地,被小區物業拒絕,他愁得一晚沒睡,直到遇到個好心老鄉,願意把自己的店鋪門前空地借給他;

租音響一天就要一千元,亭哥想了很久,決定去找當初在地鐵唱歌認識的一位大哥借音響。生活總是百轉千回,在各種人的幫助下,亭哥有了地毯、拍了海報、列印了宣傳單……小演唱會終於有模有樣地辦了起來。

從稀稀拉拉的掌聲到越來越多的觀眾,亭哥唱著自己的原創歌曲,拉著台下觀眾上台,玩得開心。也有一個粉絲,跑了很遠的路,來給亭哥送一束花:“我挺喜歡亭哥的歌聲,經常聽他唱歌,他的音樂和努力給了我很大的勇氣。”

亭哥很感動,他覺得自己的存在和堅持是有價值的。

年近五十又如何,被嘲笑“癡人說夢”又怎樣?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即使什麽樣的結果都無怨無悔,你選擇了你喜歡的,努力做了就沒什麽遺憾了。”

小小的人物,也可以有觸手可及的幸福。

“500元很少,但足夠讓我明白,夢想不是那麽遙遠的東西。”

《500元的幸福》裡,多數主角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也有一位,她的歌曾火遍大江南北,幾乎80、90都能哼上一兩句。這首歌叫《香水有毒》,唱歌的人,叫胡楊林。

一手捧紅胡楊林的音樂製作人江建民,在作品誕生的10年後,成為了她的老公。

一談到江先生,胡楊林言語中都是滿滿的驕傲:“江老師在這個行業比我資深多了,隨便說一些華語流行歌:張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嗎》,周華健的《明天我要嫁給你啦》,劉德華的《笨小孩》,張學友的《我真的受傷了》……他是這個華語樂壇的一個見證者。”

除了音樂上的才華,更吸引胡楊林的是丈夫的人生態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拿到500元後,胡楊林想用這些錢,告訴丈夫自己的愛與感激。因為是他讓自己明白,婚姻到底能有多幸福。她以自己為主辦部門,為丈夫定製了兩個專屬大獎:最佳煮夫獎與最佳先生獎。

給愛好烹飪的丈夫挑選了他中意已久的保鮮盒、小奶鍋。

頒獎環節,她請來了他的同事們,煞有其事地想要做一個見證。拿到禮物的江先生絲毫不掩飾驚喜:“哇哦,我很喜歡,我太喜歡了!”

他也十分配合地陪妻子“表演”了起來:鞠躬、心跳、“屁股對屁股”的慶祝……

接受採訪時,胡楊林低聲說:“好有滿足感呐。”

現在的她開朗樂觀,熱愛生活,但她從沒忘記低谷期的“黑暗時光”。2006年,大街小巷都放著她的《香水有毒》。胡楊林很討厭這首歌:第一次考太好,後面的努力和成績就沒人看到了。

她的歌唱生涯被打上《香水有毒》的標簽,再加上為“山寨胡楊林”事件打了三年官司。她緊張、焦灼,整個人都在崩潰邊緣。那段時間,江先生常對她說的一句話是:“如果唱歌這件事讓你越來越累,你就不要再唱了,你可以不用做歌手。

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你是一個歌手。”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江先生,用不講道理的包容、支持,陪她度過了人生低谷。他為妻子保留了所有錄製時期的DEMO,談起自己懂得音樂路有多不容易,他真的很敬佩妻子的堅持。

最難的時候,他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陪她一起哭。

而現在兩人面對鏡頭,互相吐槽音樂品味、打趣開玩笑。輕鬆愉悅,互為知音,正是愛情最好的樣子。

“500元很少,但足夠讓你知道,我的愛和感激。”

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奚志偉,常常自嘲“在影視圈邊緣掙扎的人群中的一員”。

面對節目組遞到面前的500元錢,他的反應是:“你們還真給啊?”

拿著500元錢能做什麽?

他把錢分成了三筆:一筆回家給爸媽過生日;一筆給自己的妻子買一大束玫瑰花;一筆給自己買了張電影票。北京到河北邢台的硬座車程五個半小時,在北京呆了11年,現在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

提起自己曾夢到過母親去世,奚志偉哽咽:“因為回來一次少一次。”

回家的路上,他看著車窗外的北京——他的電影夢開始的地方。

“這哪我都知道,因為想了解它,怕跟不上。”

回到家裡,奚志偉就成了鄰裡眼中的“笑話”。附近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拍電影的,問作品,奚志偉卻答不出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他只能指著螢幕一遍遍對小孩子們說:“來,看大爺拍的電影,電影哦!”

上了幾年大學,還沒有爸爸掙的錢多。

拿著500元錢,奚志偉第一次買了水果回家,第一次給母親訂了生日蛋糕。

北漂十一年,他從未對父母當面說過想念、談過感恩。

借著這次機會,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謝意。

而母親說:“我不希望孩子掙多少錢,只要他平平安安回來就好。父母給孩子付出是真心的,誰還要回報呢?”

第一次給爸媽洗腳。對著鏡頭,那個始終不認可自己的父親,對著奚志偉說了句謝謝兒子。

第二筆,奚志偉想給妻子一次浪漫的回憶。

他買了一束玫瑰花,在卡片上寫下“我愛你”。

奚志偉一直覺得,妻子應該值得更好的生活。但陪在他身邊,妻子的生活只有柴米油鹽,3毛8的大白菜……他感恩又愧疚:

“尊敬的王太太,你好!對不起我一直孩子氣,讓你擔驚受怕;對不起我沒有太多錢,讓你居無定所。謝謝你給我做了可口的飯菜;謝謝你陪我一起漂泊;謝謝你接受我的夢想。”

但對妻子而言,居無定所沒有關係,沒有太多錢也沒有關係,她說:“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一個新興導演。”

“家裡有我”,是妻子愛的承諾。

最後一筆錢,他買了一張夜場電影票。騎著自行車穿行在街道上,他心裡仍然堅持著最初的夢想:拍出最厲害的電影,拍出那種全世界都知道的電影。

對於奚志偉來說,是500元讓他鼓足勇氣,給父母妻子說聲謝謝。給自己的堅持多一點動力。

“500元很少,但足夠讓我去做一點平常不敢做的事情。”

500元,可能僅僅是一件衣服的錢、一個月的奶茶錢、一頓飯的錢……但正如豆瓣高讚評論裡所說:“500可能成不了什麽大事兒,但可以帶來成事兒的契機”。

我們可以把這個契機變成任何小事:和家人吃頓飯、給父母買件禮物、帶妻子逛次街……或許也有人說:“這就算幸福了?是不是太沒追求了?”

可普通人的幸福,就是這麽簡單:

漂泊在外的孩子,想念爸媽做的晚餐;苦苦堅持的“追夢者”,渴望一點小小成功;長久相伴的夫妻,需要一點儀式感……

人生從來都不容易,拚盡全力掙扎之餘,最需要這些小小的溫暖,來熨帖人心。

一輩子也沒有很長,那些還沒說出口的謝謝,還沒好好擁抱的人和事,趁還來得及,就盡快吧。

“幸福本就是生活的細枝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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