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哥看到一篇南方周末的文章,就像標題所言,被其中的內容震驚得不寒而栗。
這篇文章的內容主要來自南方周末的報導。
廣東女孩包麗(化名),是一位北京大學法學院的大三學生,在今年10月9號選擇自殺。很不幸,醫生沒能把她救回來,宣布其“腦死亡”。
包麗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母親看到包麗的手機聊天記錄之後知道了真相,才發現女兒一直遭受男友的精神折磨。
男孩名叫牟林翰,是比包麗高一屆的北大學生,一直嫌棄包麗有過前男友,不是處女,並以此為由貶低、打壓、羞辱她,把她一步步逼到心死,崩潰。
在同學的眼中,包麗本是個漂亮獨立自信的女孩。
“無論長相還是穿著都極溫柔。無論多忙多累總是微笑著,讓人如沐春風。”是同學對她的評價。
她曾經當選過北大校學生會的文藝部部長,還操辦過“校園十佳歌手比賽”。可她的悲劇從認識牟林翰開始。
2017年兩人在校學生會工作中相識,兩人互生好感但並未確定關係,但這時的牟林翰就已經體現出極為自戀,控制欲極強的特性。
包麗要競選學生會副主席,向牟林翰請教建議。
牟林翰給出的全是命令,無窮盡的控制欲逐漸變成了操控欲,體現在每件事細節上的不放過。
具體到每一個截圖。
細致到規定每一句說話的口氣。
包麗在跟朋友的聊天中透露,發現牟林翰的脾氣不好。
只是2018年5月,包麗在競選中落敗,兩人的關係卻迅速升溫,最終走到一起。
真正的悲劇也就開始了。
在一起的第二天就發生了爭吵,牟林翰也開始了對包麗的精神馴化。
哥總結這是一條從自我懷疑——自我矮化——自我放棄的系列流程。
爭吵的爆發點,就是牟林翰總以非處女,用“不潔之身”羞辱包麗。
曾經包麗拎得清,當牟林翰第一次提出“處女情結”事,包麗說:我最美好的東西是我的將來。
那包麗是怎麽一步步陷進去的?
一個月的時間,發生了什麽?
一場洗腦發生在包麗身上。
“處女情結”只是個由頭,牟林翰用不斷的“洗腦”讓包麗反思自己,檢討自己。
在牟林翰看來,我是愛你的,但是你卻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作為彌補,你該放棄自己,無條件服從我。
拋棄尊嚴,放下一切去愛。
包麗到底如何做才能證明自己?
在一次聊天中,牟林翰讓包麗在身上刻紋身“我是牟林翰的狗”,還讓她錄下全過程。
牟林翰甚至讓她向自己公開跟前男友的性愛細節。
包麗照做了,她或許以為這是贏得認可的投名狀,卻不明白這只是給對方的控制欲火上澆油。
接下來牟林翰做的愈發過分了。
放大每一個細節去苛責她,羞辱她。
這種威脅和控制,從心理到現實,讓她從裡到外喪失自我。
馴化還在進行著。
甚至延伸到人格上的矮化。
包麗也試著解救自己,她提出過分手,甚至在去年六月就割腕自殺過,因為舍友發現及時保住了命,這場自殺並沒有讓牟林翰收斂。
面對包麗的分手要求,牟林翰曾說,分手也可以,但包麗要發誓終身不婚。
為了防止包麗反悔,甚至要求她做絕育手術。
看到這些情節,哥真心急得想喊,醒醒,快離開他。
為什麽牟林翰能夠一次次得逞?
是因為他在洗腦中,一次次哭慘:我憑什麽這麽苦?”
自己雖然被辜負,但卻是真愛:“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直至三番五次的自殺。
包麗徹底屈服了。朋友曾經勸她分手,包麗說:分不動了,心死了。
當一個人沒有尊嚴,沒有羞恥感,她的內心就已經塌了。
柴靜在《看見》裡寫,噩運對人的最大損害,不是噩運本身。而是"身處噩運中的人,往往有一種自憎,認為是自身的某種殘破,才招致了噩運的發生"。
牟林翰的精神控制成功了。
包麗選擇了自殺。
自殺前,她給牟林翰發了三條信息。
第一條:“此生最遺憾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第二條:“遇到了熠熠閃光的你而我卻是一塊垃圾。”
第三條:媽媽今天給你謝罪了。(媽媽,這是牟林翰對包麗的稱呼。)
10月9號,她從牟林翰的家中離開,進入一家賓館,發不了最後一條狀態:“我命由天不由我。”
然後吃下大量暈車藥。
包麗自殺後,牟林翰說,這事兒已經完結,警方也結案了,跟我沒關係……
應該有很多人會問,為什麽一個北大法學院的女孩,竟然無法拜託這樣的控制?是她不夠聰明看不透嗎?
其實從南方周末曝出的對話記錄能看出,包麗顯然意識到自己被控制,只不過她沒法徹底擺脫。
哥原本以為,兩人不和即分,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是低估了精神控制的危害。
前兩天,就有哥迷留言,她的遭遇幾乎跟包麗如出一轍。
哥大概能體會到,在她下定決心考研之前,也遭受著男友的蔑視吧。
努力了,可結果呢,被罵得“體無完膚”。
如果愛情中沒了尊嚴,剩下的只有傷害。
如果這位哥迷能看到,哥只想說請離開那個把你的尊嚴碾在腳下的人。
我們聽過很多勸解情侶矛盾的“金玉良言”,比如兩人相處總要有一方妥協退讓,每個人都強勢,怎麽可能恩愛長遠呢?
沒錯,人是該懂得包容忍耐,甚至妥協退讓,絕對不意味著只有一方退讓,也不是一退再退的妥協。否則,那不叫感情,而是奴役。
無條件卑微的愛如同不帶武器上戰場,只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