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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上的造車夢

獵雲網注:近幾年,隨著互聯網、人工智能、新能源產業的相互滲透和發展,更重要的是由於特斯拉成功的先例,大量熱錢開始湧入汽車領域,很多創業者踏入了造車這條賽道。從誕生之初,它們就被冠上“造車新勢力”的頭銜。但造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昂貴的學費,內部團隊融合的問題也同樣不容小覷。還有在2018年這個“交車元年”,造車新勢力都沒能按計劃交付。這也引發了很多車主對這個行業的擔憂:如果錢燒完了,我們的訂單怎麽辦,就算訂單如期貨付,到時又有誰來管我們的售後?文章來源:銀杏財經(微信號:threemornings),作者:汪小樓,編輯:李越。

“造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僅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還要長期的技術沉澱,在未來大部分汽車企業將會被淘汰出局,造車新勢力經過三五年的淘汰,大多數也將成為‘先烈’。”在今年6月初的全球汽車論壇上,長安汽車總裁朱華榮對於汽車行業的發展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中國汽車行業起步較晚,2000年以前國內汽車行業流淌著計劃經濟時代的基因,沒有太大的市場,所以根本談不上競爭,更談不上形成一個完整的產業鏈。

不過,由於人口基數大,中國汽車行業也很快迎來了飛躍。據吳曉波《激蕩十年,水大魚大》一書記載,2009年,中國汽車的年產銷量達到1364萬輛,並首次超越美國,成為新的“車輪上的國家”。

“希望國家給我們這些民營企業家一個造車的夢,如果失敗的話,也請給我們一次失敗的機會。”就在那一年,被譽為汽車界“狂人”的吉利董事長李書福帶著他那句造車夢想台詞高調收購了沃爾沃,成為中國汽車領域的標誌性事件,而他另外一句“汽車不就是四個輪子加兩張沙發”的口頭禪也流傳至今。

近幾年,隨著互聯網、人工智能、新能源產業的相互滲透和發展,更重要的是由於特斯拉成功的先例,大量熱錢開始湧入這一領域,很多創業者踏入了造車這條賽道。

從2014年到2018年,中國有超過三百家注冊公司進入造車領域。他們踏著新能源汽車的東風,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紛紛湧入並以各自的姿態意欲爭奪這幾十兆規模的藍海市場。

從誕生之初,它們就被冠上“造車新勢力”的頭銜,蔚來、車和家、小鵬、威馬、奇點、遊俠、拜騰等公司則成為了這波造車新生勢力中的代表性企業。

阿里大手筆收購UC後,其創始人何小鵬懷揣大把財富並買了一艘遊艇,閑置了一段時間覺得很無趣,於是便萌生了再創業的想法。

在一次特斯拉測評馬斯克訪問阿里的活動上,何小鵬向馬斯克請教了關於如何使用特拉斯專利的問題,馬斯克回答了一句“你們可以拿去用,但是怎麽用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馬斯克的回答讓何小鵬看見了進軍電動汽車領域的契機。不過,最初他只是以投資形式進入。

“傳統汽車在過去幾十年裡沒有變化,而我們就是想加速這個變化”,一家名叫小鵬汽車的公司在廣州應運而生。

在小鵬汽車誕生之初,對於要花多少錢這個問題,創始團隊並沒有經過嚴謹的預算。當時何小鵬去拜訪了一家名為觀致汽車的公司,當了解觀致汽車的組織和運營成本之後,他覺得造車也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

當時觀致汽車花了近100億元人民幣,由於自身貼著成功互聯網創業者的標簽,所以何小鵬堅定地認為,如果是自己造車的話根本花不了那麽多錢,頂多40億人民幣就夠了。

但如今,何小鵬才發現,自己當初定下40億人民幣的預算太天真,光從組織體系來看,從研發到生產,銷售服務到運營體系,就要200億元人民幣的規模。所以他由衷的感歎了一句:造車的難度比互聯網高100倍。

魔都上海,一家名叫遊俠汽車的公司也已經在當年3月宣布成立,其創始人黃修源拿著僅有的1800萬元融資,以15人的創始團隊,在沒有相應技術基礎和生產線的情況下,不顧反對之聲毅然殺入。

幾個月後,黃修源在朋友圈秀了一段小跑車在路上行駛的畫面,並高調宣布:遊俠汽車demo版已經行駛上路。這瘋狂的舉動立馬引起了行業的關注,當人們深扒之後才發現,黃修源展現的並不是他們自己製造的車,而是通過現有車型進行改裝。

雖然這種極致的模仿和抄襲立馬遭到了不少吐槽,但黃修源萬萬沒想到,一年以後,遊俠汽車將會被媒體扒得體無完膚。

2015年7月底,遊俠汽車X系列在北京三裡屯開首場發布會,並宣稱:“遊俠X續航可達460km,百公里加速僅需5.6秒。”

特拉斯耗時五年,投入大量得人力物力,才取得續航480公里的成績,遊俠汽車卻在短短幾個月內就幾乎達到了這一高度,這對於幾十人團隊的初創公司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不久後媒體開始“挖墳式”調查,人們才發現遊俠汽車這場發布會不過是嘩眾取寵、博人眼球。

在遊俠汽車輿論風波剛過不久,曾任360副總裁的沈海寅也帶著奇點汽車加入這一戰場。“奇點打造的不僅僅是一款車,而是一個懂你的輪式機器人。”

沈海寅沒有黃修源的高調,並將那句“敬畏傳統、大膽創新”掛在嘴邊。當然這句話你可以理解為:老人(傳統汽車)我們還是要尊敬的,但不代表他們所說的話全是正確的。

在沈海寅看來,傳統汽車能保證品質是在於它能夠遵守流程,很難創新也是因為太遵守流程。就猶如笨重的大象難轉身一樣,這給予了新入局者一個莫大的機會。

沈海寅的想法幾乎是每個新入局者的共識,傳統車企往往有很高的收入,甚至有很高的利潤,但是他們不敢拿更多的資金去投入研發,並以ALL IN的姿態投入到未來的電動汽車和無人駕駛當中去。

“我們致力於一款用戶用的起,用得爽的汽車”,這是在今年6月CCTV—2舉辦的《對話》造車新勢力節目中,威馬汽車聯合創始人杜立喊出的口號。

在創立威馬之前,沈暉曾在博格華納、菲亞特、沃爾沃等大牌汽車公司就職。在他的職業生涯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2009年吉利收購沃爾沃時,李書福運籌帷幄,沈暉帶領團隊搖旗呐喊、衝鋒陷陣,並在之後兩年多時間裡幫助沃爾沃扭虧為盈。

在創立威馬時沈暉豪情地說了一句:“從45歲搞到65歲還有20年,如果這輩子不自己搞點事情,太可惜。”威馬一詞最早來源於德國,其意思是世界冠軍,從起名不難看出威馬汽車和沈暉的野心。

相對於沈暉的野心和抱負,李想加入這條賽道的動機顯然更“單純”,原因就是不喜歡:“今天的汽車不是我喜歡的,世界變化太快,汽車變化太慢。”當李想帶著他的車和家進入這一領域時,這個賽道已經是風起雲湧。

不難理解李想這一“任性”的想法,畢竟當互聯網重新定義和顛覆社交、電商、出行等諸多領域時,作為一個互聯網“老兵”卻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賽道插滿了巨頭和新貴們的旗幟。

面對質疑和不看好,李想給出了自己的看法:“當一個事情所有人都看好的時候,這個事情一定有問題了,恰恰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時候才是機會。”

事實上,李想也的確是把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事情當作了機會,並在這個領域下了重注。李想除了自己做車和家以外,蔚來汽車成立時,他也成為這家公司的六大創始投資人之一,其他五位創始投資人分別是馬化騰、雷軍、劉強東、張磊和李斌。

蔚來創始人李斌頭頂知名投資人、“出行教父”等多重光環,雖然蔚來汽車現在已經是所有造車新勢力中最耀眼的明星公司,但李斌也曾說過蔚來汽車是他有史以來經歷最難的一次創業。

從一開始,李斌在這個巨型的燒錢機器面前並沒有像何小鵬那樣樂觀,但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原來覺得200億就可以,後來發現,200億只是造車的一個門檻。

事實上,蔚來創立到交付第一輛車就花了超過100億人民幣。對於錢上有著深刻的認識,所以在引入投資方時,李斌對資本保持著謹慎和一顆“八面玲瓏”的心。

據劉二海透露,早期蔚來汽車並不缺錢,在原有豪華投資陣容的基礎上後來還引入了小米創始人雷軍。他說:“這就是李斌,他的特點是跟誰都聊得來,從來不會覺得別人是敵人,要把他們乾掉。”

在2018年《中國企業家》領袖年會上,李斌說,創業要廣交朋友,不能死在錢上。“從第一天開始,我就覺得朋友圈一定要大點,不要指望一個朋友能幫你搞定所有的事情。”

其實更準確地說,見慣了缺錢的窘迫和資本的血腥,從現在蔚來五十多個投資人的陣容來看,李斌知道要將雞蛋放在盡可能多的籃子裡才能確保有小雞孵出。

2009年,美國通用汽車的破產成了壓死“汽車之城”底特律的最後一棵稻草,而此時特拉斯經過幾年的發展和資本市場的看好,已儼然成為美國汽車界一股全新的勢力,其總部所在地矽谷也搖身一變成為了美國新的汽車革命根據地,而善於編織夢想的馬斯克因此成為了拯救美國汽車工業的全民英雄,受萬人敬仰。

而另一個比馬斯克還會編織夢想的“超級夢想家”賈躍亭就沒有這麽好運了。2016年北京車展,樂視的LeSEE電動概念車跑車粉墨登場。在現場,賈躍亭用他那一向具有煽動性的言辭並激動地說到:我們用全新的方式來定義汽車,我們希望超越特拉斯,引領產業跳入新時代。

賈躍亭顯然沒有超越特拉斯,也沒能重新定義汽車,卻把樂視債權人拖入了一個絕望的時代。

當時樂視已屬於強弩之末,賈躍亭的汽車夢想雖然短暫地讓樂視“回光返照”,但之後不久樂視就全線崩盤,賈躍亭被迫遠走異國他鄉,“下周回國”也成了永久傳唱。

不管賈躍亭,還是李斌、何小鵬、沈暉等人,雖然他們都喊著自己響亮的口號,扛著屬於自己的大旗,用互聯網思維重新定義這個行業,但無一列外地逃避不了要交的學費。在這所學校裡,不論是提前輟學的、還是正在飽受昂貴學費煎熬的學生,都沒有得到絲毫眷顧和同情。

遊俠汽車經歷了三裡屯那次輿論浪潮後,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團隊時常面臨資金鏈缺貨,甚至被媒體爆出吃過“散夥飯”。為了不讓吹過的牛逼過早破滅,黃修源也不得不尋找新的接盤俠,遊俠也因此沉寂於江湖兩年多時間。

從2015年12月開始,現任遊俠董事長衛俊開始坐鎮遊俠總部。黃修源也為他曾經吹過的牛付出了代價,衛俊成為遊俠新掌門人後,黃修源僅保留少數股份,美言可曰是退居幕後,但實際上等同於出局。

“那個冬天無比的冷,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桌子上放一杯水,第二天就結了冰。”回憶這段往事衛俊仍然心有余悸。

衛俊的入股和加盟,不但為遊俠帶來了上億元人民幣的資金,還對內部進行了組織大換血,不去回避之前的輿論,終於將遊俠短暫地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遊俠汽車在今年3月底完成了B輪融資,衛俊也專門為其量身訂製了一個“三個梯度”的銷售計劃,並謙虛地說:這是遊俠團隊當前能力所能承受的最大值。

今年8月,遊俠汽車宣布完成 B+輪3.5 億美元融資,本輪融資由格致資產獨家戰略入股。與此同時,格致資產不僅僅參與了投資,同時也進入了遊俠管理層。格致資產 CEO 秦逸飛將出任遊俠汽車全球聯席董事長兼聯合創始人。難道,這將是繼衛俊之後,又一個新的接盤俠?

2018年,奇點汽車的日子也不好過,其大膽創新的步子還未邁出多遠,2018年11月中旬,奇點汽車被多家媒體爆料出資金鏈吃緊,拖欠員工三個月工資。奇點汽車針對此事作出過相關回應,並稱其目前發展順利,已經得到多個地方政府和投資機構的看好和支持,多輪融資順利,資金問題純粹子虛烏有。

媒體爆料自然不會空穴來風,也有好事網友趁機吐槽了奇點汽車一把:對於奇點汽車來說,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四個輪子還在,機器人半死不活,錢卻沒有了。

當資本不再激進,熱錢不再湧動,奇點汽車就傳出如此“噩耗”。這對於沈海寅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畢竟戰鬥才剛剛打響,後面還需要大量的“軍需供應”。

威馬汽車雖然目前沒有面臨缺錢的問題,但汽車自燃事件和“隱瞞”補貼政策將其推向了輿論討伐高潮。

自燃事件發生後,威馬汽車很快在其官方聲明中也給出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解釋:那輛自燃的威馬EX5是遭遇多輪破壞性試驗後的報廢車輛。

言下之意,汽車自燃事件屬於正常,不必過於解讀。如今雖然此事件已經過去,但是車主對電動汽車品質安全擔憂的“這把火”才剛剛點燃。

自燃事件剛過不久,“隱瞞”補貼政策再次將威馬汽車推向了輿論高潮。10月底就有車主爆料和控訴威馬汽車不講誠信,不提示國家補貼政策調整的風險,低價誘導用戶下單,同時設定不退款協定。

威馬汽車

可惜,在真金白銀面前不是誰都能講誠信、原則和企業文化,更何況在這個都極度缺錢的大環境下。

除了昂貴的學費,造車新勢力內部團隊融合的問題也同樣不容小覷。在做車和家時,李想說:“希望汽車行業的人、互聯網行業的人(包括科技行業的人)能夠融合。”

但在實際操作上很難做到融合、互補,表面上大家坐在一起了,其實誰也不服誰。就如同特斯拉工程師團隊,很多來自傳統汽車行業,有也很多來自思科和谷歌這樣的科技互聯網公司,表面上一片融洽,實際上私底下相互掐得不可開交,到今天這個問題也未得到實質性解決。去年6月,特斯拉的“內鬼”門事件,就是由於內部工程師團隊互掐所導致。

“沒有一家新造車企業今年能夠交付一萬輛,要努力實現說到做到,才可以更持續的發展”。2018年8月,何小鵬發了這樣一條朋友圈。

何小鵬的話可以理解為對自身的焦慮,但李斌並不讚同他這說法,並隔空與其立下賭約:“可以和小鵬打一個賭,在年底前,不用到 12 月 31 日,蔚來肯定能做到。”

轉眼間,李斌、何小鵬賭約將至,造車新勢力的“交車元年”已過,新造車廠家可謂是曾經有幾多高調如今就有幾多愁。

2018年11月底,蔚來汽車與江淮汽車舉行了萬台下線儀式。這次搶先下線一萬台,看似搶佔了市場先機,實際上蔚來汽車從首批交付開始就一再延期,李斌的“賭約”還沒算真正贏。

“李斌乾得非常漂亮,三個月內完成一萬台下線,他贏的機會很大。”小鵬汽車今年顯然無法兌現量產交付承諾。

威馬汽車創始人沈暉也曾公開表示,對2018年交付1萬輛充滿信心。不過,前不久沈暉卻說了一句:“因交付環節太複雜,今年內將無法完成1萬輛的交付。”並給威馬訂下了一個來年衝刺10萬輛的目標。

沈暉這個來年十萬輛的目標也被吐槽:今年的承諾都沒兌現,就談到了明年,真是人有多大膽,地就有多大產。

還有一家知名造車公司叫拜騰汽車,其前身名叫“和諧富騰”,其名字來源是三大潛在投資方和諧汽車、富士康和騰訊的名字合集,但尷尬之處在於,最終富士康和騰訊並沒有投資,於是這家公司並沒有叫和諧富騰,而是叫拜騰汽車。

由於騰訊和富士康未參投,和諧汽車話語權加強,和諧汽車創始人馮長革“硬要”了一個拜騰汽車董事長兼創始人的職務,但實際上,這家公司的真正創始人是畢福康和戴雷。

2018年6月亞洲CES展前夜,拜騰汽車發布了第二款概念車,之後8月底的在北京車展上,拜騰汽車第一台純電動SUV拜騰BYTON M-BYTE概念車首次高調亮相。這款概念車也確實足夠驚豔,科幻的造型、獨特的設計理念。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塊49英寸的共享全面螢幕,幾乎佔據了整個中控台,讓人耳目一新。

但從北京車展之後,拜騰汽車再也沒有過驚豔的消息。其巡回展出第一台概念車則成為了常態,後來推出的第二台概念車BYTON K-BYTE也基本上是在第一款概念車原有的基礎上改變了車身造型,此舉無異於新瓶裝老酒。

看起來,拜騰汽車目前的日子並不好過,其量產交付要比蔚來、小鵬和威馬等車廠晚不少,與此同時,其被爆出急上市融資的消息,據多家媒體報導,拜騰汽車創始人畢福康在前不久接受《歐洲汽車周報》時表示,拜騰汽車將會通過IPO融資來支持業務增長,並為此解釋說,“由於造車是一項資本密集型業務,而且我們希望擴張,所以上市是有意義的。”次消息曝光不久,便遭到了拜騰內部人士的否認。

與其他新造車企業一樣,拜騰汽車同樣缺錢。2018年9月,拜騰用1元人民幣的價格收購了一汽華利,獲得了乘用車造車資質,但也因此多了不低於8億元人民幣的債務。其本來還在咬牙堅持建設南京總工廠,這無異於豪賭,如果不能順利實現量產和C輪融資,很可能會提前倒在這條賽道上,為他人做嫁衣。

與拜騰收購一汽華利的目標相似,最近車和家以6.5億人民幣的價格收購了力帆汽車造車資質牌照,這使得車和家離量產又更進了一步,但與以代工方式的蔚來和小鵬汽車相比,顯然在時間上要落後不少。

2016年李書福說了一句:“今後主導汽車工業的一定是汽車企業,而不是互聯網公司,有些企業不懂汽車,也沒有很多錢,之所以造車,是意欲在資本市場上圈錢,所謂的造車新勢力就是一天到晚瞎忽悠老百姓,老百姓的血汗錢來得不容易。”

李書福打著為老百姓利益著想的口號,贏得掌聲無數。但同時也有諸多吃瓜群眾對此發表了自己不同的看法:“你自己的夢想實現了,就不準別人有夢想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如果你沒有成功,你也許比他們還不如......”、“有人即將到你盤子裡搶食,我們表示可以理解和原諒你的說法....”

但如今,通過觀察造車新勢力的現狀,然後仔細想想李書福的言論雖然激烈,其實也不無道理。賈躍亭曾經為了造車四處融資,甚至到散戶那裡募資,最後樂視帝國崩塌,散戶的投資資金也血本無歸。

造車確實是一件超級花錢的事,為了打造高端品牌,蔚來汽車在全國各大城市最貴的地段,大手筆興建NIO HOUSE,比如北京長安街、上海中心大廈、深圳平安金融中心。而在研發方面,蔚來汽車的投入比建NIO HOUSE更大。

雖然在對標特拉斯這條路上蔚來汽車走在了前列,但也並不意味著高枕無憂。前不久,伯恩斯坦研究發布一份題為《漫長未來》的研報認為,蔚來將在2019年上半年耗光其自2016年至今籌得的所有資金;2025年前都將持續虧損,並由此面臨超過700億元人民幣(2019-2025)的資金缺口。

在《蔚來汽車在爭議中行駛,李斌自稱還沒做到100分》一文中,作者作出了這樣的測算:如果對標特斯拉20%的毛利率,蔚來要實現盈虧平衡,每年需要賣出16萬輛ES8,假如換作是價格更低的ES6,每年需要賣出20萬輛。

這對於蔚來汽車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同時也意味著,其他所有玩家在造車這條賽道上,不但前景不如他們自己的期望,甚至有可能是絕望。

12月18日,在騰訊汽車主辦的2018全球汽車AI大會上,蔚來汽車副總裁朱江語驚四座: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我們這些新的企業最後能存活下來的不過兩三家,這是一定的。這是商業的規律,所以我們應該都非常清楚的,以及勇敢地面對這個現實。

其實朱江並不是第一個提出這種觀點的人,早在2018年6月央視舉辦的《對話》新勢力的節目中,當主持人問到:未來兩三年,剩下來的造車新勢力大概還有多少家?

杜立剛和沈海寅給出的答案是十家,李想給出的是五家,而何小鵬最後給出的是兩三家。

其實所有的造車新勢力都明白,在未來的競爭中,說不定自己在某一刻就會被悄無聲息地淘汰掉從而被遺忘,只是所有人都不願意成為被淘汰掉的那一個。

小鵬汽車計劃在明年年底完成300億人民幣的融資,雖然有巨頭月台,但在目前這個資本市場的大環境下,要想完成這一目標仍有不小難度。

更為嚴重的是,如果在2019年,蔚來、小鵬、威馬汽車這造車新勢力中的三匹“頭馬”率先獲得了大筆融資,很可能其他排名靠後的玩家將會無錢可融,畢竟寒冬才剛剛來臨。

這就引發了很多車主這個行業的擔憂:如果錢燒完了,我們的訂單怎麽辦,就算訂單如期貨付,到時又有誰來管我們的售後?

注:文章中的多處“今年”實指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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