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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夢而來,許晴用六年的時間做了什麽?

許晴又一次站在《如夢之夢》舞台上,嫋嫋婷婷地繞著蓮花池走圈,依舊美得沒話講,仿佛走進了所有男人的終極夢想。

倘若細心一些會注意到,謝幕時,她都是手先鞠起來然後舉到胸口再徐徐展開,像是以綻放的姿態向這個她鍾愛的角色告別。

都說顧香蘭是扎在許晴身體裡的種子,今年花勝去年紅,每一年開出的花都有卓然不同的香氣。

許晴就是如夢之夢裡的“夢”,令人聯想到漂泊、謎題、幻想、旖旎等和夢境有關的全部美好元素,她個人魅力就能夠直觀詮釋賴聲川的“夢”之所在。

這一次,她穿上了綠色的新旗袍,搭檔翟天臨飾演的新伯爵,繼續演繹顧香蘭愛恨傳奇,釋放點點滴滴人生況味,讓人沉迷,叫人入夢。

《如夢之夢》通過劇中角色的講述,讓觀眾從一個故事進入另一個故事,從現代到民國再到現代,從台北到巴黎再到上海,經歷各種故事,體驗百態人生。

“你這一生中的謎,必須用別的謎來解。就像有的夢要穿過其他的夢才能醒來,你必須一個個走過,才能走出這場連環夢。”而顧香蘭正是謎的解答者和夢的穿行者。

六年了,許晴站在蓮花池中央飾演顧香蘭,如夢似幻,淺吟低笑,人們還是驚豔於她的“風姿綽約芳華絕代”,從風情的外形到豐盈的狀態,在她身上,沒有一絲時光可以趁虛而入的縫隙啊。

舞台上的香蘭引領觀眾在故事和夢境間一步步穿行,舞台下的許晴對於角色的認知逐年變化,她自己的心靈史也進行了一步步從繁花絢爛到素心如簡的歷程。

記得六年前首演時,史航曾說許晴“默默巡行,走在哪裡都是仿佛若有光。

輪到她,她略略傾斜,就傾注出似水柔情,或者心如碎冰,逐字逐句滴落。最後給伯爵獻茶時,我被那氣場死死按在座上”。

從第一次演顧香蘭到第六次演顧香蘭,這份“仿佛若有光”的氣場一以貫之,又讓人看到了很多新的東西。

最喜歡她因為伯爵離開而失去所有的那場戲,許晴演得非常柔軟,非常本真,非常自由,非常決絕。

當一切拋她而去,她把僅剩的錢贈給了身邊的傭人,爾後脫掉衣服和所有枷鎖,身穿黑色睡裙緩緩走來,“長記別伊時,和淚出門相送。如夢如夢,殘月落花煙重。”

面對背叛、欺騙和傷痛,顧香蘭說,我會活得好好的。似乎將要和這世界比試誰更蒼涼,誰更勇敢,誰更能活得無所顧忌無可阻擋。

那一瞬間觀眾徹底忽視舞台的布景、燈光的投影和劇場的環境,眼中只有淒美而決絕的顧香蘭,這就是演員的偉大之所在。

許晴曾說,“身為演員來到世上有種使命,即是用自己的表演方式去回饋觀眾一種自由解放,勇敢篤定的力量。”她做到了,運用台詞、身段、表情甚至一滴眼淚,投入十分的愛與熱情,建立起她與觀眾之間的能量場。

“我會活得好好的”,這是顧香蘭的選擇,也是許晴的個性密碼。許晴把自己幾年來的經歷和體驗附著在顧香蘭的靈魂上,因而這個角色內蘊更為豐富深沉。這幾年她出演的角色不多,但每個都在人們心中揮之不去。

如2015年管虎電影《老炮兒》裡那個堅韌灑脫的颯蜜話匣子,市井的煙火氣之餘,性感與情義並重;

今年薑文導演的《邪不壓正》交際花唐鳳儀,眼中有魅惑,心中有大義,將風情和風骨結合得恰到好處;

還有尚未在國內上映的《刀背藏身》,她飾演的闞智慧看似柔弱嬌美,能用一己之力對陣群雄。

——都是愛恨肆意,獨立勇猛,以美和頑強對抗人間的種種不值得,再以自己喜歡的方式過完一生的自由女人,這份自由意志,令她們閃閃發光。

有意思的是,如今看著舞台上身穿旗袍的顧香蘭,會不由自主想到同樣穿著搖曳旗袍的唐鳳儀和闞智慧,想到同樣嫵媚灑脫的話匣子;而當看電影時,又會想起劇場裡的顧香蘭。

許晴所經歷的角色互相滋養和造就,所有的東西疊加與交融,共同構成了現在的更好的她。

好的演員總是能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讓自己的表演功力一起成長。

許晴曾經在採訪中說,“要一直演下去,六十之後就演老年的顧香蘭”。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被這句話打動,一年一年,一直演下去,是堅守,也是時光的沉澱。

劇情裡的顧香蘭夢醒歸零,在五號病人的懷抱裡逝去,而故事外的許晴,卻會執著地將她的人生傳遞給更多的人了解、感悟、共鳴。

坐在劇場裡,安靜地觀看8小時《如夢之夢》,隨著顧香蘭百轉千回的命運而跌宕自己的情緒,感到特別奢侈。亦因這個年代有許晴這樣的演員,感歎造物主太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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