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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發神讖碑》:康有為曾驚歎為“奇書驚世”

《天發神讖[chèn]碑》又稱《吳天璽記功頌》,三國吳天璽元年(267)刻。吳的最後一位君主孫皓,因天降符瑞而立碑記功。石舊在江蘇省南京市天禧寺,後移籌思亭,又移尊經閣、縣學。石呈圓幢形.環而刻之。世傳為皇象書,但無依據。宋時原石斷為三段。上段21行,中段17行,下段10行,共存213字,故又稱《三段碑》《三擊碑》。後有宋胡宗師、石豫亨、明耿定向題跋三則。清嘉慶十八年(1813)八月毀於火。

此碑的建立與迷信有關,而碑文的書寫也很奇異。它雖是篆書,但不同於任何篆書面目,康有為曾驚歎為“奇書驚世”。

張叔未則雲“吳《天璽紀功碑》雄奇變化,沉著痛快,如折古刀,如斷古釵,為兩漢來不可無一不能有二之第一佳跡”。

方朔《枕經堂金石書畫題跋》曰:“予觀其書,方折盤旋以隸筆而行篆體,戈長劍利中實乃弓燥手柔。張懷靂以沉著痛快目之,良下虛也。”

近人馬宗霍《書林藻鑒》中評:“以秦隸之方,參周籀之圓,勢險而局寬,鋒廉而韻厚,將陷復出.若鬱還伸。此則東都諸石,猶當遜其瑰偉。即此竺瘍,是以陵轢上國。徒以壁壘太峻,攀者卻步。故嗣音少耳。”

其書起筆方重,有隸書筆意,轉折處則外方內圓,下垂處呈懸針狀,森森然如武庫戈戟,凌然不可侵犯。後世篆刻家對此碑很受啟發,多取此碑筆意入印。

因清嘉慶毀於火,原拓本稀少,存世者多為翻刻本。故宮博物院藏有宋拓本。

不管從用筆上還是從書風上,在書史上確實獨一無二的。其書體無疑屬篆書,但它的用筆卻不是篆法.也不同於隸法。

所謂橫用豎起法,豎用橫起法,橫則);起方收,如主橫,則起筆先用撇起法,然後提筆,回到近發筆處,下按後右行。而豎多作懸針法,左右二豎,圓縱之筆,收筆也均如懸針,故張廷濟喻為“如折古刀.如斷古釵”,鋒芒銳利,氣勢崢嶸。轉折均用方折法,但此折法與隸不同,是另起一筆,以豎接橫而成。

行筆(除橫之外)往往先按折,然而稍稍輕提,至行筆的一分之二不到的地方,漸按漸行,然後鋒芒縱出。

與楷書的撇法相類。只是曲直不同。取勢上既用篆書的向法,又參入隸書的背法,但總體上卻十分協調,這是書者的高明之處。

結體方正,既有隸書的寬博奇偉之氣,又有篆書上下飛動之韻,峻利昂健,極有膽力,但怪誕離奇,是以驚諸凡夫。

但熟視細察之後,總覺得其用筆的方式和結構雖面目顯然,但頗多單一,並有著很重的模式化傾向,一旦進入,則往往不能自拔。張延濟以為“兩漢來不可無一,不能有二之第一佳跡”,其意味是頗深的。

皇象生卒年不詳,三國時期吳國廣陵江都人,字休明,官至侍中、青州刺史。善八分,小篆,尤善章草。其章草妙入神品,時有“書聖”之稱。

他的草書與曹不興繪畫,嚴武的圍棋等並稱“八絕”,“似龍蠖螫啟,伸盤複行”(唐竇臮《述書賦》),“如歌聲繞梁,琴人舍徽”(南朝梁袁昂《古今書評》),樸質古情,沉著痛快,文而不華,質而不野。前人對皇象書法評價甚高。唐張懷瓘曰:“右軍隸書,以一形而眾相,萬字皆別;休明章草,相眾而形一,萬字皆同,各造其極。”可見他創造了“相眾而形一”的書風,在書法史上有重要意義。傳世書跡有《天發神讖碑》、《文武帖》、《急就章》等。

《三國志·吳志·趙達傳》裴松之注引《吳錄》曰:“皇象字休明,廣陵江都人。幼工書。時有張子並、陳梁甫能書。甫恨逋,並恨峻,象斟酌其間,甚得其妙,中國善書者不能及也。”晉葛洪《抱樸子》譽皇象為“一代絕手”。南朝宋羊欣雲:“吳人皇象能草,世稱沉著痛快。”清包世臣甚至說:“草書唯皇家、索靖筆鼓蕩而勢峻密,殆右軍所不及。”唐張懷瓘列其章草為神品。

《書斷中》唐張懷瓘評曰:“吳皇象,字休明,廣陵江都人也,官至侍中。工章草,師於杜度。先是有張子並,於時有陳良輔,並稱能書。然陳恨瘦,張恨峻,休明斟酌其間,甚得其妙,與嚴武等稱八絕,世謂沉著痛快。抱樸雲:‘書聖者,皇象。’懷瓘以為右軍隸書,以一形而眾相,萬字皆別;休明章草,雖相眾而形一,萬字皆同:各造其極。則實而不樸,文而不華,其寫《春秋》,最為絕妙。八分雄才逸力,乃相亞於蔡邕,而妖冶不逮,通議傷於多肉矣。休明章草入神,八分入妙,小篆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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