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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觀察真人秀的“家長裡短”治愈了誰

這個夏天,觀眾掉進了親情觀察真人秀的“家長裡短”。一邊是參與者在日常生活空間裡的自然敘事,另一邊則是攝影棚裡嘉賓的實時觀看和解讀。

《我們長大了》《我家那小子》等聚焦家庭親情主題的節目,凸顯出“觀察”的意義所在。觀察者,有的是身處“家長裡短”的局中人,跳脫出來,“圍觀”自以為熟悉的孩子;有的則是擁有相似成長底色的局外人,在解讀其他家庭故事之際,審視私人記憶深處的憂與愛。

不少觀眾在看親情觀察真人秀時,發出類似的感慨:“要是我小時候也有這樣美好的哥哥、可愛的妹妹該多好!”“如果那時候我媽不那麽做……換一個方式和我說話該多好。”時光不可逆,但看客難免帶著幾分遺憾和好奇,去回望童年,去幻想從未發生過的那種“更好的結果”。

奧地利心理學家阿德勒曾說:“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對於每個孩子而言,長大不該是一個人的孤獨旅程,而是一個家的陪伴同行。

那麽,和兄弟姐妹一起長大是什麽樣的體驗?

作為國內首部二孩觀察真人秀,《我們長大了》記錄了4組兄弟姐妹互相陪伴的成長過程。節目將觀察視角聚焦普通素人家庭的孩子,注重對家庭關係框架下“情感陪伴”的詮釋。與此同時,明星觀察員華少、馬天宇姐弟、魏大勳、傅菁姐妹進入“成長觀察室”,對這4組兄弟姐妹進行無乾預觀察,並分享自己的親身經歷。

《我們長大了》從兄弟姐妹天然關係切入,展現兄弟姐妹間的相處日常。哈爾濱的“莊家姐妹”性格迥異,獨自嘗試買東西時經歷了不少波折,但姐妹情深戰勝了小分歧;來自深圳的中法混血姐弟由於家庭文化差異,個性相對獨立,開朗活潑的姐姐表面上對弟弟不管不顧,但內心始終牽掛著弟弟,在弟弟走丟時崩潰大哭。沈家小兄妹是“吐槽你千萬遍,也愛你永不變”的相處模式;來自北京的寵妹狂魔劉涵禹,則實力演繹了如何把妹妹劉芊伊寵成讓觀眾羨慕不已的“小公舉”。

通過不同的情景模式,孩子們的自然表現與可貴品質逐漸被勾勒成型。平時生活中,他們難免會為了一個玩具的歸屬、一句話不合而爭吵打鬧;但在哭泣與賭氣過後,更多情況下他們會迅速和好。

除了和兄弟姐妹的關係,如何處理和父母的關係,是青年頗為關心的另一大議題。

中國社科院新聞所、世界傳媒研究中心秘書長、副研究員冷凇指出,親情觀察真人秀節目的火熱,與我們社會傳統分不開:“中國式父母和孩子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父母生我們、養我們,但是他們知道我們的秘密卻是最少的。”

親情觀察真人秀《我家那小子》,讓媽媽觀看自家孩子獨居生活的視頻,感受一下“親媽都不知道的兒子”。

第一季節目中武藝在床上吃外賣的形象深入人心:他買了一個床上用的小桌子,只要外賣一到,武藝就立馬支起小桌,擺上熱乎乎的外賣,然後坐上床,雙腿塞到桌子下,悠然享用食物。

在最近的分享會上,武藝談到這一習慣時也會感到難為情,表示以前宅床上吃外賣在他看來很正常,但後來會意識到這種方式不夠陽光。“現在學會炒菜了,有時候也會做菜給家人嘗嘗”。

在武藝媽媽看來,兒子曾是靦腆內向、不愛出門的孩子,但在第二季節目中,武藝在面對新的異性朋友時能很快和對方熟絡起來,一天的相處也給朋友留下極好的印象。

當北京師范大學心理情感學碩士郭幽圻看到《我家那小子》中“於小彤媽媽不允許孩子35歲前結婚”的視頻時,覺得這可能是一種“替代性焦慮”的體現,即於媽媽真正在意的是於小彤的事業,但因為不想直面痛點,於是顧左右而言他。

郭幽圻猜測:“如果於小彤的事業真發展得越來越好,如果於媽媽能對他事業有一定的信心,其實她可以改變想法。”郭幽圻覺得,行動永遠比語言更有說服力,要學會透過表象找準焦慮的核心,通過實際行動軟化它。

北京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執行院長喻國明,曾作為飛行情感觀察員參與節目錄製,他認為節目是對當代青年現狀的真實寫照。通過讓老一輩去觀看、討論年輕一輩日常生活,直接暴露出兩代人觀念的差異,比如“於小彤媽媽不同意兒子35歲前結婚”在家長席中引發爭論,“papi醬的人生排序”則遭到家長反對。

喻國明表示,這些討論很好觸及了目前社會核心議題之一,代際關係。要解決“不理解”的問題,最重要的一步是溝通——彼此不了解的情況下是無法真正相互影響的。“這樣的節目,要解決的是社會的交流和溝通問題。”

透過親情觀察真人秀的“家長裡短”,參與者體味和“治愈”自己小家的親密關係場,而觀察者們,亦能在一次次對照和回望中,解鎖曾深感困惑的“家庭關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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