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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緯國姓蔣姓戴身世之謎,他說:做誰的兒子都願意

蔣介石與蔣經國、蔣緯國

關於蔣緯國身世的問題,一般有三種說法:

第一,政治圈內流傳,民國二年“二次革命”失敗之後,袁世凱懸賞緝捕“亂黨”,革命黨人紛紛亡命日本避禍,在日本三年期間,蔣介石和戴傳賢共租一屋居住,房東為他們介紹一位下女,三年共處下來,多出兩個小壯丁。長的歸戴傳賢所有,就是戴安國,小的屬蔣介石,就是蔣緯國。第二,傳說蔣緯國就是蔣介石的兒子,是蔣介石與一日本女士同居所生的。這位日本女子除生了蔣緯國之外,還生了戴安國。後來,戴安國過繼給戴氏元配鈕有恆撫養。所以,蔣緯國、戴安國都是蔣介石的兒子。第三,根據《蔣緯國報到》一書中所說,蔣緯國和戴安國都是戴傳賢所生,戴怕老婆,不敢將緯國帶回,故交給蔣介石撫養。

對於這些是是非非,蔣緯國很早也想明了。

據說,在修譜期間,蔣緯國曾探問,譜中有沒有寫他的母親。修譜者只得告知他,這是根據他父親手稿編列的。蔣緯國默然,後來說:“過30年再說罷。”過了30多年,1984年,當蔣緯國由聯勤總司令被貶為聯訓部主任時,也許由於心情煩悶,他終於自揭身世謎底。他曾面告採訪他的香港女記者孫淡寧說,他並不具有“第一世家”的血統。生性坦率的蔣緯國能說出這種話,似可印證幾十年來在政壇上有關他身世之謎的傳說。

民間人士也由“經國”、“緯國”、“安國”的字義來推敲他們之間的關係。這種推敲並非毫無緣故。江南的《蔣經國傳》曾記載:到經國5歲這年,蔣家才再添丁,孩子取名緯國,生辰是10月6日。這個孩子的來歷,似乎誰都知道,又誰都說不清楚。

關於蔣緯國的生母是誰,香港出版的《蔣緯國傳》(李達編著)中的敘述較上述傳聞更為翔實。書中說:蔣緯國的生母是一位名叫津淵美智子的日本人,辛亥革命前夕,蔣介石、戴季陶、陳其美等人相繼赴日本留學,由此與津淵美智子結識。當年的戴季陶才華橫溢,風流倜儻,美智子傾心相隨,兩情相悅的結果則是安國和緯國兩個兒子的先後降生。1916年,戴季陶攜美智子由日本回到上海。由於政局動蕩,戴、蔣等人的生活奔波無定,美智子於1920年返回了日本。看到這裡,我們終於知道了那位神秘的東瀛女子的名字是津淵美智子。然而,在另一個版本的傳聞中,她的名字又叫“愛子”。

據《陳潔如回憶錄》說,蔣介石曾親口告訴陳潔如蔣緯國是怎樣和他結父子之緣的。蔣介石說:“幾個月前,當我正在環龍路44號我們總部的時候,門鈴響了,不是一次,而是有幾次。我開開門,想不到站在門前的是一位日本女士,手牽著一個小男孩。我和她彼此都認出對方,因為她是一位我在東京認識的舊友。我就請她進入客廳。‘你好嗎,愛子女士?’我問,‘你何時到上海的?請進來。我現在去叫戴季陶下來跟你見面。’這個婦人照日本習慣,深深鞠躬,說道:‘這個男孩子是戴季陶的骨肉,你看他樣子像他父親嗎?’我衝上樓梯,一步跨兩三階,放開喉嚨大叫:‘季陶!季陶!猜猜誰來了?愛子來這裡找你。她給你帶來了你的兒子!哈,哈!兒子來找爸爸!’我的快樂叫聲在整幢房子裡回蕩著。”

“戴季陶聽到我的喊聲,登時怔住了。愛子這個名字讓他受不了。他向我招手,要我輕輕進人他的房間,關起門來,小聲說:‘我在日本流亡生活的那一頁已是明日黃花。當時我真個銷魂,但僅此而已。我不要再提過往雲煙。我現在自己有妻子有兒女,無法恢復跟愛子的關係,我不要看到她或這個孩子。所以請你務必想個借口,趕快幫我請走她。告訴她我不在這裡,你說什麽話都可以,只要把她弄走。告訴她你不知道我的住址,也不知道去哪裡可以找到我。’你可以想象我當時的窘迫之狀,於是我問他:‘你真的不要你的孩子嗎?他是一個很乖巧的小男孩!’戴季陶不耐煩地搖搖手,並且皺緊眉頭,不高興地說:‘我已有自己的家庭——兒子、女兒和老婆!我要愛子的兒子做什麽?我的那一段生活已經完結,你懂不懂,把她弄走!快點弄走!’我只有垂頭喪氣地下樓去,一直在想該用什麽借口勸說愛子。我知道她是很好的人,因為在那段過去的時日中,她總是溫婉、大方、和善。我想不該過分傷害她的感情,因此,我回屋後便向她說:‘愛子,我真是抱歉,季陶不在這裡,我也不知道他何時會來這裡。你願意留個話給他嗎?’我看見愛子面露苦色,差點哭出來。她沉默了一下,然後好像對自己說似的,細聲道:‘我此次來上海,當初決定錯了。我原相信那個男人的甜言蜜語,以為他真的愛我。這就是何以我忍受苦難,旅行來此,給他看看他自己的小兒子,我以為我們可以重拾從前的老關係,像當初分別時一樣。他的確在離開日本以前,這樣答應過我。如今我知道了我渴求歡樂重聚的美夢只是一場可悲的幻想。’她忍不住又哭泣起來。隨後我對她說:‘愛子女士,請不要責備自己。你只需保持耐心,事情將會好轉。’‘耐心?’她對我苦笑一下,然後瘋狂地痛哭流涕,說道:不要又騙自己又騙我了,他既然拒絕見他的親骨肉,這表示他不再要我們了。但是他不應該忘記他在日本革命的日子。他窮的時候,我把我的金手鐲、金項鏈都給了他,幫助他,而這就是我所獲得的報答。我信任了一個無信的男人,完全是我的過錯,如今我可以為我的愚蠢而哭了。’她望著窗外,借以遮掩淚流,然後下了決心,對我說:‘蔣先生,請代我告訴他,如果他不要他自己的骨肉,我也不要。’她草草地吻了孩子一下,急速衝向門,開了門,跑上街道。我當時被她的突然動作嚇了一大跳,就趕出去追她。但是沒有用。她跑得好快,在霞飛路轉彎後,就失去了蹤影。我站在街上,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可以去什麽地方找她。這就是這個孩子的故事。那孩子既已無父無母,我就收養他做我自己的兒子,給他取名緯國。我已同福梅及姚氏商量好,由她們輪流照顧這孩子3個月。”

1989年年初,一些報紙刊出《蔣緯國首次公開談身世,姓蔣姓戴仍是謎》的報導,說蔣緯國表示“對自己究竟是蔣介石之子或是戴季陶之子之謎,迄今亦無法證實”,並“希望能多找點資料弄清楚”雲雲。“蔣緯國是蔣介石領養的戴季陶之子”,這是民革奉化縣委員會副主任委員毛炳嶽先生親聞當年教蔣緯國養母姚冶誠學文化的陳志堅大姐說的。她還說,只因蔣介石對緯國視若己出,自家人諱莫如深,其他人也就一直不便洩露,是以至今罕為人知。陳志堅還常說:“我於民國二年初到蔣家時,毛氏所出的經國剛4歲(1910年生);後來看到蔣介石領了緯國回鄉交姚氏撫養,緯國也是4歲(1916年生)。”當年講歲數一般算虛歲,可見緯國到蔣家是1919年的事情。

蔣介石與蔣緯國

蔣介石把蔣緯國帶回到姚冶誠住處,囑她代為撫養,以“義子”視之。

姚冶誠自己從未生育,這一時期又經常與蔣介石鬧別扭,自感夫妻關係日趨緊張,又怕蔣介石“休”掉她,因此,她欣然接受了緯國這個“義子”,把自己的感情全部傾注到緯國身上,倍加鍾愛,視如己出。

也有一傳聞說蔣緯國、戴安國均是蔣介石之子,而戴安國是過繼給戴季陶的。根據蔣緯國的說法,這是錯誤的。事實上,戴安國是戴季陶與一位中國婦女所生,交由鈕有恆女士撫養;而蔣緯國卻是戴季陶東渡日本後,戴氏與一位東洋女友所生,過繼給蔣介石,稱蔣氏為“義父”。所以,當蔣緯國論及與戴安國的關係時,他說:“我與安國,情同手足,血濃於水。”這句話,證明了蔣緯國與戴安國的關係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蔣緯國是戴季陶的次子。至於蔣緯國為何過繼給蔣介石呢?蔣緯國僅說他從小稱蔣介石為“義父”,沒有細說。

據蔣緯國說,有一次他在蔣介石的辦公室,看到美國作家約翰根寶所寫的《亞洲內幕》,裡面有一段寫道:蔣介石元帥二子蔣緯國少尉,是國民黨元老戴傳賢的兒子,以後為了某個原因過繼給蔣公。後來,他問戴季陶先生,戴拿出一面鏡子,讓蔣緯國自己照自己的側面,問他:是這邊像蔣公呢,還是那邊像蔣公?蔣緯國說,對於兩位了不起的人物,他做誰的兒子都願意。1989年1月11日,蔣緯國先生在一次演講中又說道:無論是蔣介石還是戴季陶,“做誰的兒子,我都願意”。

蔣緯國雖非蔣介石親出,但幼時所得到的父愛卻超過親生的蔣經國。這裡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蔣經國生相像娘,長得不如蔣緯國漂亮,而且個性比較拘謹,不如緯國活潑;二是蔣經國出生後,蔣介石和毛福梅的關係已經瀕於破裂,而蔣緯國從日本帶來,蔣介石和姚冶誠尚處於恩愛階段,自然接近緯國要比經國更多,且蔣經國早年赴蘇留學,父子無法會面,蔣介石自然只能從緯國身上享受天倫之樂了。

由於蔣經國曾赴俄留學,與其父失和,蔣介石對少年蔣緯國的垂愛,遠超過蔣經國。蔣介石對蔣緯國的“視如己出”,贏得了蔣緯國非常濃厚的“崇敬感受”,歷久不衰。可惜“好景不長”,1949年年底,國民黨大潰敗前夕,蔣緯國生父戴季陶故世於戎馬倥傯之際,蔣緯國未能隨侍在側,且因戴季陶逝世,使蔣緯國失去政治支柱,故而,蔣介石遷台後,冷落了蔣緯國,並限制了他在軍系的發展。但在父子情分上,蔣介石仍然給了蔣緯國許多關懷。宋美齡對蔣緯國更是愛護有加,她一直將蔣緯國“視如己出”。至此可知,蔣緯國不是蔣介石的親生兒子,這是確定無疑了。但根據中國傳統文化,過繼之後隨養父姓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姓氏本身不過是個符號而已。

——摘自《父子仨:蔣介石與蔣經國、蔣緯國》,金國編著,東方出版社出版

作者:金國

編輯:金久超

責任編輯:張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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