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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大音樂節爭相燃爆現場的6月，BAZAAR為你帶來充滿能量的音樂主題封面。歌手、演員、製作人，張藝興還是粉絲眼中的“可鹽可甜”，是正在走向國際的“長沙小驕傲”。從“小綿羊”到“張PD”；從抓緊拍攝間隙也在忙“二胎”到 《SHEEP》登上iTunes世界專輯排行榜第九名，成為華語專輯和華人歌手在世界專輯排行榜上的最高排名。他以驚人的速度成長，盛名之下，他知道“努力努力再努力”沒有止境，更有難得的清醒：“對我來說，男人沒有什麽成熟不成熟的分別，只有承擔和承受。”
見張藝興之前，很難不帶著媒體印象的預設，不管是《極限挑戰》裡眼神迷茫的“小綿羊”，還是《偶像練習生》裡走路帶風的“張PD”，都和一身黑衣黑褲帽簷壓低跟在搬運道具的工作人員之後潛行進攝影棚的身影相去甚遠。拍攝所在的Live House唯一的自然光源天窗蒙上了一層黑布，室內晦暗不明，照面方可辨人，如果不是他經過每個人時再三鞠躬說著“你好你好”，很難認出這就是張藝興。
轉過簽滿樂隊名稱的逼仄樓梯，眼前豁然開朗，木質結構的玻璃房陽光通透，在初初燥熱起來的北京，張藝興卸下帽子和外套，隻穿著件鮮紅亮眼的短袖，疊起一條腿斜靠在沙發上，談話中時刻直視的雙眼，是強迫雙方都要沉浸其中的專注。
他不是一個吝於自我剖析的人，保持著隨手記錄生活的習慣，時不時在微博上發布“小作文”剖白心跡。不斷的自我挖掘讓他明白，與成熟相比，承擔和承受對一個男人來說才是更實在的支撐，也讓他能足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長處與不足，卻也讓他困惑，“人活在這世界上最陌生的就是自己吧”。
“可愛”無非來源於懵懂、無知和沒底
“你看了我說的那個‘金句’嗎？”他突然前傾，眼神帶了微微的期待。採訪前播出的新一期《偶像練習生》裡，張藝興的一句話在社交網絡引起了討論。“有人會說你裝，我可以裝一輩子，這就是我自己，難道不是嗎？”他說話一向快人快語，剖析起自己掏心掏肺，看客們為他捏把汗之餘，也會讚“張藝興可真敢說”。
這句話乘著意氣而來，與誤解和偏見針鋒相對。《極限挑戰》裡的“小綿羊”形象遭受質疑，張藝興回看第一季第一期裡自己的表現，也不免失笑，無法否認自己曾經是個“傻白甜”的事實。“別人覺得可愛，我知道來源於哪兒，來源於我的懵懂、無知和沒底。”他毫不留情地給自己拆台，“沒辦法，那幾個哥哥比我大了幾十歲，我就在無限地被人拆穿。”17歲成為練習生到21歲出道間，張藝興的生活純粹到只剩下練習，是“極限男人幫”帶領著他“向正常人的思維走近”。經過四季特別集訓，他評估自身實力後謹慎預測：“現在他們還能把我‘玩’成這樣嗎？未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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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解，為什麽兩檔綜藝裡的張藝興有如此大的差別，張藝興對所謂人設的思考更貼近生活：“人都有不同的面、不同的模式。”跟不同的人在一起，就會開啟不同的模式，“小綿羊”是他，“張PD”是他，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27歲男人也是他。觀感的變化，不過是因為被放置在了新鮮的情境之下，給出了未呈現過的反應。
“天哪！這是我鑽研了十幾年的一門科目！怎麽可能還在那兒連話都說不出來？”《偶像練習生》裡涉及到的唱、跳，乃至偶像自我管理，“不管是哪一項分析，基本上我都太有底了”。練習生們讓他看到了剛出道的自己。張藝興既希望他們在專業上能夠越來越好，像班主任一樣帶著“學生們”細摳舞蹈裡的每一個動作，圍坐講解自己的創作思路，又擔心“有越來越多的人認識他們之後，會因為很多東西迷茫，跟我以前一樣，找不到主心骨”。作為過來人，藝興沒有保留地把自己的經驗傳達給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這也是張藝興雙面模式的切換鍵，“台上可以盡情拽，台下一定要謙虛，有禮貌是基本的”。
可鹽可甜，是粉絲對張藝興不同模式的概括。“鹽”指的是氣質清冷，有著別樣魅力；甜則是一以貫之，張藝興至今嬰兒肥的臉頰和深陷的酒窩，還與6歲出演電視劇《咱老百姓》中的歡歡時如出一轍。他一面略微窘迫地勸告粉絲不要再翻檢舊照，一面又在粉絲呼喊“歡歡是我們的心頭肉”時對上暗號“歡歡不會騙奶奶”。
張藝興眼中的自己，初心未改，只有肩膀上杠鈴的砝碼不斷累加。“每一個男人，無論多大歲數，都想可以像個孩子一樣。我現在也不成熟，跟孩子一樣喜歡玩。對我來說，男人沒有什麽成熟不成熟的分別，只有承擔和承受。”
跟張藝興的時間鬥
“努力努力再努力”作為張藝興的微博名，已成為他身上最鮮明的標簽。“努力”二字，說起來簡單，要做到十年始終如一，迫切的渴望、背後的焦慮和強大的自我約束能力三者缺一不可。張藝興做到了，隨之而來的能量匯成旋渦，吸引著像他一樣努力，或是想要努力的人群。一位粉絲的微博道破真相：“追興真好，張藝興努力過了，就仿佛自己也努力過了，然後再心安理得當鹹魚……”借著張藝興傳達的力量向上的粉絲們想看看，作為前行者的張藝興究竟能靠著努力，把天賦發揮到什麽地步。
跟天鬥、跟地鬥、跟張藝興的時間鬥，這是張藝興和工作室的成員們最近常掛在嘴邊的話。所有的工作邀請，首先要過的都是日程表一關，只有音樂具備特權，像水一樣，滲透進時間海綿的縫隙，張藝興在採訪間隔編曲、在拍戲收工後的深夜寫歌都已經不是新聞了，拍攝黃渤導演的電影《一出好戲》期間，還曾被滿面倦容的於和偉吐槽：“我今天三場大戲，昨天不知道誰三更半夜‘動次動次動動次’。”最近多出學英語一項，他索性貼身帶上英語老師，走到哪兒練到哪兒，休息室裡熱鬧得像三國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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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自詡熱血未涼、常年冷氣機開十六度的張藝興，鬥久了也有偶爾倦怠的時刻。前兩天去上舞蹈課，整個下午四個小時，他發現自己都無法集中注意力。第二天又四個小時，依然如此。因為最近事情太多了？是不願意做這件事嗎？太累了？精力分散有點大了？他坐下來反思，逐一排查八個小時松弛的原因。常規裡的反常事件，延誤了工作進度，都不在他的容許範圍之內。
“我希望自己真的別受傷，因為受傷會耽誤我唱歌，會耽誤我跳舞。我還沒有開演唱會，還不能倒下。”張藝興的希望與擔憂，都是為了同一個說出來有些“中二”的寄托服務：“害怕我還沒有完成所有夢想就老了。”
與其說激勵他努力的是動力，不如說一多半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壓力。在張藝興身上看不到對於“過氣”兩個字的顧忌與避諱。“我知道會有一天，我完全掉下來，沒有以前那麽多粉絲，這些什麽都沒有了。”他把這種清醒的自持當作理所當然，“難道每個人不都這麽想嗎？別人也知道，只是不說。”為大眾所遺忘的可能性只要存在，就足以帶給他緊迫的焦慮感。
“我還有好多力量沒用，在掉下來之前，我還是想走到頂峰。”所謂的頂峰聽著縹緲，卻有一個著實具體的標準：“我要開真正的全球巡演。”張藝興在心裡已經把演唱會排練了一萬遍，很早以前，他就開始收集海外舞台的置景照片，燈光的布置、鐳射的角度、LED屏的組合。“我要讓大家看到在中國，咱們自己的土地上，最精良的一個演唱會，給我的粉絲最震撼的現場。”
“要做這些事你會更累的，你擔心這一點嗎？”
“怎麽可能？這是我最喜歡的事情！”他音調驟然拔高，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當有一天我真的努力不動的時候，我一定會把我的微博名字改成張藝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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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是給我自信的支點
說起音樂，張藝興的話頭就止不住了。“給你們聽聽我做的電影配樂。”他拿出手機按下播放鍵，曲畢，立馬查收聽眾評論。“怎麽樣？是不是很有行軍打仗的畫面感？”EQ、bass line、scalestep、groove，當這些專有名詞一個個蹦出來的時候，張藝興就已經沉浸進了另一個天地，神采飛揚起來。他不是把做音樂當成職業，而是當作願終生以之的事業。
“音樂是給我自信的支點。我都沒想到有人說我是綜藝咖，我聽到了很傷心。”他在音樂上的自信，來自於詞曲編曲一手全包，連封面設計和內頁圖片都沒有放過。十首歌的排列順序，都經過精心設計，前面的接受度大，後面的試探性多，最後一首的位置格外重要，“我放到第十首就是X Back”。相比於其他專輯的製作人可以排出四五行，《Sheep》發布時，版權頁的“Producer”後，只有“張藝興”一個名字。
事事親力親為留下的“後患”，就是連當事人都不忍心重溫的練習作品。提起《眼淚機場》—音樂平台上收錄的最早一首張藝興自創歌曲，休息室眾人就爆發出了一陣笑聲。“大家不要笑，我一定要讓平台把這個東西給我撤下來。”張藝興玩笑著發出“奶凶的威脅”，作為“親爸”還是要維護這首當年真情流露的作品。“其實歌是好聽的，只是編曲不行，那編曲我的天，我不行了。”
去年母親節，張藝興的媽媽在微博上發布了一張七年前的郵件截圖，郵件沒有正文，只有附件裡的一首歌，歌名簡單，叫“母親節之歌”，符合張藝興想把專輯裡的十首歌直接按數字排序命名的偏好，歌名之後中括號括起的部分卻引人矚目，“恩媽誒，寫得你冒家夥寫嗒”，長沙話落到紙面上顯得突兀又喜感。權威人士提供的“黑歷史”證據猝不及防曝光，張藝興只能無可奈何回復：“……音樂路上不容易，還有老媽掀老底。”
擁有足夠的實力之後，起步時的笨拙就只是談資。力排眾議生產的“二胎”《Sheep》成績耀眼，登上iTunes世界專輯榜第九位，張藝興隨之成為首位登上海外iTunes專輯榜前十的華語歌手。這張專輯採用銅版紙印刷，內頁超過三百頁，淨重近兩斤，算是實至名歸的“重量級”專輯。“很多粉絲說買這張專輯是要舉啞鈴。”張藝興捂著臉，笑倒在了沙發上。107塊的定價有些限制了製作人的想象力。“做‘三胎’時，我有很多想法就沒有辦法在這個價位裡實行到位，但10月7日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還是希望保持原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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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的一位朋友評價他像張無忌，融合四大武功，擅以各門派之長借力打力。張藝興比照自己，覺得十分契合，他從小聽熟了中國音樂，17歲後和國外創作者合作，到現在自己創作音樂，竭力在做的就是融會貫通。“從13歲知道自己熱愛音樂開始，到現在27歲—”他一頓，有些詫異，“我27歲了？從13歲到27歲所有的東西融合到一起，包裝出新的風格，一直在進步。我特別感謝那位哥哥給我這樣一個形容。”每張專輯、每首單曲，匯合而成的編年，都是成長的見證。
我就是糾結大師本人
我想得太多了，張藝興這樣想。
六七歲時，他想象自己是一隻永遠破不了殼的小雞。自己分明能感覺到世界就在周圍，伸手就能觸碰到邊界，但邊界那麽強大，羽毛沒有張開、骨頭還不夠硬的小雞被緊緊地壓在裡面。這個正在扔沙包的孩子偶爾會有狂風過境般的眩暈感：“所有的一切，會不會只是一隻破不了殼的小雞睡著了，在夢中夢見的世界？”
十五歲，已經拿下《明星學院》季軍的他走下舞台，驟然離開了歡呼與掌聲，經常在半夜醒來。四周一片安靜，只有思緒的聲音越發響亮：“我是什麽？我到底在幹什麽？以後的張藝興就是這個樣子了嗎？”
如今過著“空中飛人”的日子四海為家，他漫不經心地說著“等過幾十年我找到真正的歸屬……”還要為“幾十年”後的事情做好規劃，生五六個孩子，只要一個女兒。“女兒吧，主要我怕我過於疼她，怕寵過了，沒寵好，她變成嬌嬌公主那種。女孩確實要擔心的地方多。”
他把自己歸類為典型天秤座，糾結、搖擺、不定性，點個外賣能花一小時。“我就是糾結大師本人。感謝星座，因為是天秤座，所以我糾結。我覺得研究星座的這些人挺好的，總是為我們犯的錯誤製造一些借口。”
顧全大局，是他在星座裡找出來的優點，“天秤座講究平衡一下大家的關係”。碰到穿高跟鞋的女明星需要下台階時，張藝興會及時伸出手臂攙扶；在烏克蘭拍攝電視劇，不忘為孫紅雷女兒的百天紀念購置美人魚玩偶；粉絲交給助理的“X Back”紋身貼紙，立馬就出現在他的手背上。要考慮選手們之間的相對實力、其他導師的綜合評分，甚至還有成績的正態分布，給練習生評級是“張PD”；過完年回來給所有練習生發紅包的，還是“張PD”。“想太多”的另一方面，是思慮周全，把身邊人都照顧得妥妥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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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張藝興的“小作文”會發現，他時常在與“張藝興”對話，仿佛從身體中抽離出另外一個自己，觀看著、評判著當下的自己。張藝興顯然是一個懷疑主義者，他懷疑自己的存在，懷疑自己與外界的關係。懷疑常常使他處於矛盾之間，“別人覺得你很厲害了，別飄，給自己洗完腦以後還是要給自己一個當頭棒喝”。在兩個極端的遊走，讓他找到了心理上的平衡。
半個世紀前，薩特早有解釋，存在於世上的人必然面對著虛無，好在虛無才是行動意志的基礎。虛無帶來的焦慮感無可消解，只能直面。對於張藝興而言，排解虛無感的方式就是回首來時路，訓練的時光、空曠的地下練習室、深夜驚醒不知所措的自己，記憶碎片搭建的基石支撐著他現在的生活。“比起讓別人懷疑，自己先懷疑自己是最好的。”畢竟自己的懷疑，只要靠努力就可以解決。
當我能放下我的野心
張藝興從外賣袋裡拿出一杯濃茶，搖了搖杯子，冰塊碰撞出叮鈴的響聲，茶葉升騰起來在杯裡旋轉。他若有所思：“茶葉是靜不下來的，這就是我現在的狀態，我每天一直在讓自己轉轉轉，沉澱不下來。”
“給我點時間/給我太空/泡在音樂水裡面/給我點時間/給我太空/讓我去忘掉一切/我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在這個小房間”。
2016年，張藝興就在《Relax》裡表達過願望。轉眼又是大量輸出內容的兩年，他想沉澱，去進修。“我一不學東西就慌，就像這杯水，讓自己更滿，滿了以後，就相對穩。”學習不難辦到，《偶像練習生》裡的合作舞台排練，讓他找回了做練習生的時光。難的是去專業的音樂學院進修，這可能意味著一到兩年消失於公眾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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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隨時可以退下來。為什麽選擇不退？這就是人性。”他還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就是自己的野心。當我能放下我的野心的時候，我隨時都可以去進修。”
無論處在什麽樣的境遇，他從來都是把野心坦坦蕩蕩地擺在大家面前，自己想要什麽就說出來，不會躲躲藏藏，哪怕是只能在後台領獎的過去，也立下豪言壯語：“我一定要帶領華語樂團走向全世界。”
“下一張專輯想在北美發行”“希望以後大家說起來中國的歌手，能有我張藝興一個”“讓國外知道有個中國的音樂人叫Lay Zhang”，共同的指向是，讓華語音樂更加國際化。外公是國企的老幹部，從小張藝興家裡就貼滿了國旗等與國家相關的符號，耳濡目染之下，至今手機殼都是國旗圖案。
這個願望跨出了一小步。電視劇《黃金瞳》赴烏克蘭拍攝，第一天飛機落地時，只有一個人接機，劇組安排的導遊小姐拿著一朵花，在基輔的寒風中飄搖。張藝興汗顏著和王櫟鑫開玩笑：“哥，從今天開始我多了一個可以旅遊的地方。”沒想到，第二天，探班的粉絲就堵了一整條街。“全是金發碧眼的烏克蘭妹子！”而後六天都延續了這種狀況，ins上不斷刷新粉絲與張藝興的合照，惹得國內粉絲哀嚎：為什麽烏克蘭粉絲人手一張自拍。二十啷當歲的小夥子突然接收到這麽多來自異國的傾慕，最感動的竟然是：“她們都用中文跟我說：謝謝你來烏克蘭。”
國內粉絲並非沒有福利。一次簽售會，有位粉絲對張藝興說，希望能在婚禮的時候放一首你的歌。《I Need U》應運而生，拍MV時張藝興犯了難，從哪兒能找到感情穩定又動人的情侶呢？黃渤點醒了他，所有的東西都抵不過真，只要一真遮百醜。張藝興一看，現成的外公外婆放著呢。他打電話給外公，我想帶你和外婆去巴黎拍個music video。外公問：“什麽？”“音樂錄影帶！”
MV裡浪漫的塞納河畔相擁，外公外婆略顯僵硬的抬手錶明老一輩人並非做慣這些親密的小動作。在張藝興眼中，他們沒有那麽多的排場，也沒有五彩斑斕的夢幻場景，扎實地走過了五十個風風雨雨的春秋。“愛情可能是習慣，是新鮮，是感人的電影，一本書，一首歌，一本磁帶，是有人願意為了你重複千百遍的一件小事。”他羨慕這樣的羈絆，自己的感情，卻還是霧裡看花。
“我們以前更多的是蒙在一個環境裡面低頭看自己的事情，現在我是低頭看自己的事情，抬頭看所有的一切，看到一片這樣的光線照進來。”他仰起頭，雙手舉過頭頂，拇指和食指相合，搭成一小扇窗，日光透過窗打在他的臉上，空氣中有微塵緩緩旋轉。“比較透明，我喜歡透明一點，沒有那麽多七七八八的事情出現，我可以看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事情。”從普通家庭長大，一路打怪更新走到今天，他所能倚靠的，只有張藝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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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出道十年的小作文會寫什麽？
A: 十年可能四胎也有了，演唱會也出了。我的生長環境可能跟大部分的人都差不多，就真的是一個打怪更新的過程，我也沒有什麽，我家裡人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為什麽我老說到這點，是因為我發現，我真的是從一個正常普通家庭長大的，我也參加過選秀活動，我也有夢想，追它的時候，我也知道會遇到哪些閉門羹，也吃過閉門羹。有的人看不上你，也有的人就會把你選上，你在那個環境下必須成長、學東西。
Q: 媽媽理解你忙碌的狀態嗎？
A: 她慢慢也理解了。我自己還是比較感恩，老媽也是這樣，她每次會發很多“謝謝歌迷”。其實我們家整個的家風就是有感恩的心，哪怕受到傷害，我們還是用這樣的心對別人，我們家的家訓也是以德報怨。我們家的人性格不大好，但心地非常善良。
Q: 外公外婆的關係是你理想中的情感狀態嗎？
我不知道什麽樣的情感是我最向往的，很多人會問到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給出一個最準確的答案，因為我也有點看不懂了。整個的感情世界我也不懂，到底是為什麽，到底什麽是永恆的愛，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為什麽會有離別。可能到以後過個幾十年，我找到自己真正的歸屬的時候才能懂。
Q: 過個幾十年？
過幾年，或者是十幾年，我也不是說找到歸屬，就是真正屬於我的感情，也會出現。
攝影/陳漫
CHEN MAN
總策劃/左敏潔
造型策劃/於昆K’
編輯&採訪/徐曉倩
文/楊文軼、徐曉倩
化妝/KIM JUHA
髮型/SON HOCHAN
製片/梁華開
影片/周英朕
時裝統籌/光子
時裝助理/Eddie、包子
助理/Chloe
設計/麗平
特別鳴謝/碧歐泉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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