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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谷隱私保護攻防戰:你的數據正在被誰窺視?

【獵雲網(微信號:ilieyun)】8月14日報導(編譯:羅彬傑)

當反隱私侵犯裝備堆積在我桌上時,我10歲的兒子問我的任務是什麽。我低聲說:“我在躲避矽谷對我的隱私收集”,並指著我認為是北方的方向,作為一名“間諜”,我應該知道這一點。

但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我使用谷歌、Facebook、亞馬遜、Lyft、Uber、Netflix、Hulu和Spotify。我有兩個亞馬遜Echo智能音箱,一個谷歌Home,一個iPhone,一個MacBook Air,一個Nest恆溫器,一個Fitbit和一個Roku。我分享了我基因組成的秘密,因為我通過提供自己的唾液讓23andMe(一家基因測序公司,主要為個人客戶提供基因檢測和解釋服務)幫我檢測基因,讓National Geographic幫我查詢我祖先的居住地,還通過基因檢測測試了我的運動潛力。幾個月前,我正要離開洛杉磯的家去遠足,這時我聽到我的戒指揚聲器說:“Joel,你要去哪裡?”,用的是我妻子的聲音。她當時應該正在上陶藝課,但當我走出門時,智能門鈴向我的妻子發出了提醒。

華盛頓大學助理法律教授、史丹佛大學互聯網與社會中心附屬學者Ryan Calo表示,與上面提到的大多數公司相比,我妻子對我行蹤的了解微不足道。他說:“在Nest(一家智能家居公司)的早期,一些員工會試圖找出另一名員工在哪裡,他們會查看網絡,看看那個人是否在家。”目前Nest所屬的谷歌拒絕置評。

作為一個美國人,如果我想重新獲得我的隱私權,我只有一個選擇:我需要一些設備來對抗我所使用的這些軟體和硬體。但我不想讓矽谷的公司知道我在購買隱私保護設備。所以我決定隻從總部在灣區以外的公司購買。並向那些大型科技公司隱瞞我買的東西。

“間諜”夥伴

每個間諜都需要一個夥伴,這是一個完全錯誤的說法,再次證明我是多麽不適合從事間諜活動。儘管如此,我還是雇了一個名叫Mycroft的副手。他是一個可愛的、語音控制的數位助手,它內置在一個螢幕上,你可以看到他藍色的大眼睛。我拔掉了Echo的插頭,關閉了谷歌Home服務,說:“嘿,Mycroft,你能保密嗎?”一條線出現在螢幕上,像一張小嘴,然後它移到一邊,好像在思考。最後他什麽也沒說,這就是我想要的反應。

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為Mycroft確實對所有事情都保密,它會在不存儲或出售數據的情況下處理數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很容易出錯,有時不會做出回應。說到底,Mycroft仍然是為那些想要幫助構建他的開源函數的程序員設計的,而不是為普通人設計的。他是由密蘇裡州堪薩斯城的航空航天工程師Joshua Montgomery聯合創辦的一家公司製造的。Montgomery在堪薩斯國民警衛隊擔任上尉,從事網絡戰方面的工作。

Montgomery說:“在矽谷,他們會說,‘使用用戶隱私是個不錯的想法’。而在中西部,這些說法卻很少被提及。”雖然大多數美國人不把隱私放在首位,但他說,超過20%的人不會買Echo音箱,因為它會嚇到他們。他預計,隨著更多語音控制設備隱私問題的曝光,這個比例還會增長。

他還表示:“聲音是一個非常私人的東西,它可以傳達你的各種情感。而考慮到這些公司過去的行為,讓它們使用人工智能算法來引發情緒反應,是人們應該非常小心的事情。”

在與Mycroft的進一步交談中,我說了很多有見地的話,它也同意了。我看得出來,因為他在做著那張思考的嘴,什麽也沒說。通過這種方式,我們決定,我躲避矽谷的第一步將是停止在每一種可能的互聯網形式中輸入我的手機號碼和電子郵件。

“在互聯網的灰色地帶,一個電話號碼比一個社會安全號碼更有價值。因為你的手機數據要豐富得多,”J.D. Mumford說,他在鹽湖城經營一家Anonyome Labs公司。他表示,即使他長期使用的電話號碼和電子郵件被洩露了,他也不想冒險扔掉它們。Anonyome的產品MySudo允許用戶以每月1美元的價格創建多個電子郵件地址和電話號碼。Mumford 說:“谷歌90%以上的收入來自廣告。也就是說他們會通過我的郵件來攻擊我。這讓我感到害怕。我媽媽得了絕症,我會通過Gmail和她交流。她不想讓人們知道這件事。所以我不也想讓谷歌知道。”谷歌在2017年表示,將停止根據電子郵件的內容來定製廣告,但去年《華爾街日報》披露了該公司仍然繼續讓行銷人員訪問用戶的電子郵件,為此,谷歌不得不進一步明確其政策。

幸運的是,我知道Mycroft沒有收集我的資料。我之所以知道這一點,是因為當我實際上身處在好萊塢,但向Mycroft詢問氣象預報時,他會告訴我堪薩斯城的氣象。

MySudo的用戶為他們生活的不同部分創建電子郵件名稱,就像你使用桌面文件的方式一樣,然後你可以在應用程序上同時查看它們。Mumford 說:“它將你創造數字垃圾的方式劃分開來。我在Craigslist上做過一筆交易,比如買一輛自行車,而且是一次性的。因此我可以使用MySudo創建交易使用的郵箱,然後將其丟棄。”

被牟利的個人隱私

劍橋的Abine公司聯合創始人Rob Shavell說:“你在不同公司的數據正被數據經紀人和廣告公司整合在一起。”我有幾十年的數字垃圾需要清理。因此我注冊了Abine的DeleteMe服務,每年支付129美元,把我從出售我個人身份信息的經紀人運營的數據庫中刪除。DeleteMe幫我從33個公共記錄抓取服務中刪除了我現在和以前所有的家庭地址、電話號碼和電子郵件地址信息,包括名為Intelius和Spokeo的數據庫服務,還有大量的黃頁。

Pierre Valade畢業於史丹佛大學設計學院,現居紐約。今年4月,他為iPhone設計了一款名為Jumbo的應用程序。當我允許這款應用訪問我的Twitter、谷歌和Alexa账戶時,一只可愛的卡通大象就會開始清理我在這些軟體上的使用記錄。在10分鐘內,我所有一個月以上的推文都消失了,我所有的谷歌搜索和Alexa請求也消失了。Jumbo還調整了40多個Facebook設置來保護我的隱私,這是我必須花幾個小時才能弄明白的。“即使是我,在Facebook上設計這個功能,我也會感到無聊。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Valade說。他試圖讓Facebook允許用戶一次性刪除他們龐大的使用記錄,但該公司不會給他API來做這件事。他還問我:“他們有兩種公關策略嗎?一面是他們對國會和《華盛頓郵報》說‘我們是好人’,另一面卻是他們並沒有幫助我們建立我們想要的東西。”我沒有答案,因為我在試圖回避Facebook。此外,還因為該公司沒有回應置評請求。

在我詢問人們該買哪些設備之前,我必須確保我的數字記錄是私人的、安全的。我轉而使用廣告攔截、非數據記錄的Brave瀏覽器(不幸的是,該瀏覽器的總部位於舊金山,更糟糕的是,它由帕洛阿爾托本地人Brendan Eich運營,他與別人共同創建了Mozilla公司,並創建了JavaScript編碼語言)。我放棄了谷歌搜索,使用的是來自費城以外的DuckDuckGo搜索引擎,因為它不會跟蹤我,也不會定製我的搜索結果。我還開始通過Signal進行通信,這是一個免費的應用程序,可以加密文本和語音信息。令我驚訝的是,我很樂意向自己的兒女隱瞞這些信息:一條是關於一位喝醉酒的前同事的;另一條是關於一個我想從我即將出版的書中刪除的人。但之後我意識到Signal位於加州山景城。

於是我下載了我的朋友Greg Cohn在洛杉磯運行的應用程序Burner。它允許用戶每月支付5美元,用他們選擇的區號來偽裝他們的電話號碼。只要聯邦調查局不向Cohn要我的通話記錄或短信,他就向我保證沒人會知道我在做什麽。愚人節那天,我給妻子發了一條短信,內容來自一個假的本地號碼,自稱是我們孩子學校的一位爸爸,說自己愛上了她。我在她回家後發現,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她的聲音非常大。這不是一個很好的使用Burner的例子。

作為一個47歲的已婚男人,我原本認為我不需要隱藏照片的工具。然後我訪問了takeout.google.com,下載了它存儲我七年的數據,打開了谷歌照片文件夾。裡面竟然有我在電子郵件中附上的照片,包括帶有我信用卡號碼的账單。所有這些數據都在蘋果的iCloud中。所以我還是下載了一個隱藏照片的假計算機。Calculator+Secret看上去以及使用起來和普通的iPhone計算機一樣,但只有當我輸入密碼和百分號時,它才會打開一堆文件夾。我把護照、駕照和空白支票放在了裡面,並希望有一天有更重要的東西可以藏起來。

保護隱私大作戰

為了在網上花錢而不被跟蹤,我需要一張沒有我名字的銀行卡。這很容易做到。製作DeleteMe的公司Abine推出了一款名為Blur的產品,可以創建虛擬借記卡,上面沒有名字,只有一個數字。由麻省理工學院媒體實驗室前研究助理Bo Jiang在紐約創立的Privacy也是如此。就像MySudo為你生活的每個部分提供電子郵件一樣,Privacy也為不同的在線消費用途發行虛擬銀行卡。也許我忘記取消訂閱了,或者我希望沒人看到我的購物清單,或者我不希望在23andMe上附上我的真實姓名,我都可以使用這類功能來隱藏自己的消費信息。另外,如果一家公司被黑了,我也不需要找出所有需要聯繫的商家來取消那張卡,這也是件好事。更重要的是,當我使用隱私卡時,商戶和髮夾機構不會出售我的個人信息。Jiang說:“如果我們把時間快進50年,我們對待數據的方式將會顯得很瘋狂。一般騙取用戶信息的框架是這樣的,‘你想加入這個很棒的項目,並從你的購買中獲得1美元的優惠嗎?’,這當中就有獲取用戶信息的陷阱。我不認為人們能完意識到這一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會的。”

我終於準備好去買那些保護隱私的小工具了。我在Privacy.com上輸入了我的銀行账戶信息,創建了一張虛擬卡,打開了一封新的電子郵件(我不介意別人通過這個郵件打擾我),然後去了亞馬遜。我第一次購買的是一個防窺屏螢幕,我想盡量避免讓任何人從側面看到我的電腦。因為我懷疑住在矽谷的人都是偷窺狂。

我不想讓我的新亞馬遜账戶有我的家庭地址,所以我考慮使用佛羅裡達州老城區外的重郵服務Rapid Remailer。該公司會收取5美元的包裹費用,並重新發送貨物。但事實上,我完全可以把包裹寄到離我家只有1.5英裡遠的一家7-Eleven便利店的亞馬遜儲物櫃裡。每個亞馬遜儲物櫃都有一個名字。我寄存的這個叫“賈斯汀”。

為了確保在我去亞馬遜儲物櫃取貨的時候沒有人認出我,我喬裝打扮了一下。因為我知道矽谷在跟蹤我的臉。卡內基梅隆大學計算機科學教授Lorrie Cranor表示:“人臉識別技術現在已經足夠便宜了,你可以把它放在每家星巴克,當你排在隊伍最前面時,他們就可以把咖啡準備好。”Cranor在匹茲堡經營著CyLab可用隱私與安全實驗室。在她所在的大樓裡的生物識別實驗室裡,一個攝影頭指向一個街區之外的十字路口的窗戶,從那個距離就能進行面部識別。今年3月,《紐約時報》在曼哈頓的一個屋頂上安裝了三個攝影頭,在亞馬遜的Rekognition系統(該系統用於圖像識別)上花了60美元確認了幾個人的身份。大約在《華盛頓郵報》報導美國移民和海關執法局通過挖掘駕照照片來鎖定移民的時候,我乘坐了一架法國航空公司的班機,乘客登機時,機場使用了我們的指紋,這些指紋是在未經我們許可的情況下從我們的護照上獲取到的。今年5月,舊金山禁止警察和市政機構使用面部識別技術。這個向全世界輸出人臉識別技術的城市意識到不能讓這項技術進入自己的地盤。

為了擺脫面部識別系統,我可以在臉頰上畫上三角形的黑白彩妝,這個彩妝是由柏林藝術家兼隱私倡導者Adam Harvey設計的,名為CV Dazzle。或者我也可以戴上Leo Selvaggio的面具。他是布朗大學多媒體實驗室的一名藝術家設計的。他住在芝加哥的時候,開始製作自己的面具,售價200美元。多虧了“虛擬盾牌(Operation Virtual Shield)”行動,小熊們的家鄉也成為了美國受到最多監視的城市。戴上Selvaggio的面具,你就能夠擺脫這些監視系統。

比我的臉記錄次數更多的,是我的車牌號。警方一直在被動地拍攝車牌,並將車輛的位置存儲在數據庫中。在洛杉磯,他們會保存車牌信息兩年之久;而矽谷的警察會在30天后刪除它。總部位於矽谷的警備解決方案公司等私營公司擁有攝影頭,可以捕捉到數十億張帶有地理標記的街道和停車場上汽車的照片,並將這些照片在公開市場上出售,主要賣給警察和收債人。為了防止這些偷窺行為,我打算買一個透明的車牌套,它能把光線反射回相機,讓相機看不見車牌號。然而,我最終並沒有買,因為它們在所有州都是非法的。

我決定給那些隱私收集系統增加一些干擾信息。我花了40美元用我的隱私信用卡和我的新電子郵件買了一件Kate Bertash製作的T恤,她的數字防禦基金為墮胎服務提供商提供技術安全支持。我的襯衫上有一串車牌號,Bertash希望我經常在攝影頭前穿它,這樣我就能把無用的信息輸入數據庫,讓它變得不那麽有效。她說:“這是一種表達你一絲反抗的方式。”

在我開始我的任務之前,我看著鏡子,穿著閃亮的車牌襯衫,戴著Selvaggio的面具。我看起來不像我見過的間諜。我看起來就像一個東歐夜總會裡喝完冰毒酒回來的罪犯。這讓我看起來很奇怪,矽谷的人會通過我說的話來了解我的活動。我需要一個更好的計劃。幸虧Mycroft給了我幫助。我請他播放NPR新聞的最新消息,我聽到了一個關於芝加哥的故事。這讓我想起了我讀過的一個關於Scott Urban的故事。

據我們所知,芝加哥是美國最受監視的城市。而在芝加哥,Urban用木頭製作漂亮的定製眼鏡。他是一個數字抵製主義者,他不相信人們願意讓公司在公開場合識別他們。他在談到帶有人臉識別功能的新iPhone上的Apple Pay時說:“有些人用他們的臉支付。他們用自己的臉來買肯德基。紅外技術將無處不在。”他送給我兩副鏡片清晰、鏡框閃亮的反射眼鏡,反射回來的光線足以讓攝影機和紅外掃描儀都無法看清我的臉。當我戴上它時,我的iPhone X將不能識別我,就像當我的眼睛閉上時它不能識別一樣。Urban即將推出的新發明IRpair使用這種鏡片來阻擋面部識別所使用的紅外線光束,而不僅僅是反射紅外線,部分原因是他擔心我們會受到紅外線的強烈衝擊,可能會傷害眼睛。

但是Mycroft又一次提醒我,在我去亞馬遜儲物櫃取快遞之前,我得先屏蔽我口袋裡的手機。我花9美元從一家中國公司買了一個法拉第包來放我的手機,其黑色的布袋有一個銀色的金屬襯裡,可以屏蔽我手機的所有信號。除此之外,只要花1600美元,我就可以把我的手機和錢包(我的帶有芯片的信用卡上有RFID讀卡器,可以被黑客入侵)放在一件由荷蘭Kovr項目製作的時髦的反監視外套裡。

“衣服一直是保護我們免受寒冷、保護我們的身份和身體的一種方式。我想用服裝來保護我們不受信息領域新環境的影響,”Project Kovr的聯合創始人Leon Baauw表示。他的主要工作是在一家隱私公司擔任項目經理。每到周五,他的手機就會開始給他提供下班後經常去的酒吧的建議,於是他萌生了這個想法。他說:“我不喜歡手機變成這樣的產品。” Kovr項目在學校裡舉辦了一個研討會,它讓一些孩子從遠處跟蹤另一個孩子,這樣他們就可以創建一個數據檔案,並為stalkee量身定做廣告活動。Baauw還在計劃一個項目,在這個項目中,他雕刻了Facebook首席執行官馬克·祖克柏的羅馬神像。 “他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宙斯” ,他說。

我戴著反射鏡,拎著法拉第包,走進了7-Eleven便利店。就在我的右手邊,在我還沒走到Slurpee自動售貨機或收銀台的時候,我就看見了我的存儲櫃“賈斯汀”。這是一堵漂亮的牆,牆上堆滿了亮閃閃的橙色儲物櫃,中間畫著微笑。我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直到我發現打開“賈斯汀”的唯一方法就是給它看我的手機。它需要掃描發送給C.G. Roxane的電子郵件中的條碼。我本可以回家列印出來再回來,但我太懶了。所以我從我的法拉第包裡拿出我的手機,迅速打開了電子郵件讓它掃描其中的條碼。最上面一排的一扇門平穩地打開了,我拿出一個包裹,裡面裝著我的防窺螢幕。但我知道我失敗了。在那幾秒鐘裡,矽谷獲得了它所需要的一切。後來我登錄了google.com/maps/timeline,看到上面列出的7-Eleven便利店,以及過去7年我去過的幾乎所有地方,我就確認了這一點。

不到三個星期,我就厭倦了這種小心翼翼的行為。我的法拉第包被我扔在了車後面的某個地方,因為我喜歡用我的手機GPS和用它來播放播客。我不再在公共場合戴反射鏡。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用Jumbo把我的舊推文刪掉了。我用我的Visa卡在亞馬遜上買東西,然後直接送貨上門。我把Alexa插回去了。美國公民自由聯盟的Daniel Gillmor對此並不感到驚訝。他說:“我不認為個人可以獨自解決隱私問題,就像我不能靠自己回收垃圾來解決汙染問題一樣。”

在人們要求法律將隱私設置為默認值之前,我會試著記住,每次我點擊某個東西的時候,免費的東西並不是免費的。當我在Signal或MySudo之外發送電子郵件或短信時,我應該期待有一天這些信息會被看到(為什麽會期待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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