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時尚，我們向前看，也向後看。一季又一季的新品發布，源源不斷地為潮人衣櫥提供著新鮮選項，同時，我們也熱衷於從往昔的vintage衣物中，尋覓那些經過時間考驗的審美態度。近年來，國內的中古潮流愈發暗流湧動，市場日益擴大，風格各異的中古店遍地開花。逛古著店、著二手衫，成為了一種時髦環保的生活方式。中古文化從小眾走向聚光燈下，其反映的是大眾時尚觀念的轉變，亦是“時尚是個圈”這句話的最佳佐證。
本期專題目錄導讀：
· 什麽是中古文化？
· 和中古達人們聊聊這門文化
· 在購買中古單品前，你需要知道的小知識
· 上海中古店時髦地圖
“中古”一詞源於日語，意為“二手的”，中古店顧名思義，即販賣二手商品的店鋪。這股舊物風潮起源於歐美，“中古”在英文中對應的單詞是vintage，20世紀80年代的波爾多葡萄酒瓶身上，代表“陳年”的法語詞“Vin Jaune”，便是法國人賦予“vintage”的最初涵義，而後才逐漸被轉化成對於中古物品的統稱。
在歐美國家，從“慈善商店”裡的二手服飾到跳蚤市場攤位上的舊貨古董，人們對中古文化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英文中有一個單詞“serendipity”，意為突然發現珍寶的運氣，就是用來形容這種尋寶般的購物方式。中古文化之所以能作為一種時尚潮流在歐洲風靡，離不開英國當時的朋克樂隊文化，從The Beatles、Pink Floyd到著名的Sex Pistols與Vivienne Westwood，眾多音樂人與服裝設計師們將二手衣物與新衣融合，創造了全新的潮流話題，受到了年輕人的瘋狂追捧，他們將這股“街頭潮流”帶入倫敦的各大夜店，用新舊混搭的穿衣理念，挑戰上層階級制定的時尚準則，並從此奠定了中古文化在歐洲的基礎。
與歐洲的浪漫主義氣息不同，美式vintage更為自由隨性。嬉皮士們用標誌性的舊牛仔外套和喇叭褲演繹波西米亞風，大學生們則套上寬鬆工裝褲和從二戰退役美軍那裡回收來的行頭。上世紀70年代中期，第一批Vintage商店在紐約出現，“Reminiscence”和“Screaming Mimi’s”等後來成為元老級的中古店彼時開始受到主流時尚雜誌的推薦。
而在亞洲，最早受到中古文化洗禮的國家是日本。二戰後美軍撤退，留下了大量西方服飾和美式文化痕跡，加上日本人對歐美文化的崇拜心理，以及《Popeye》等時裝雜誌對美潮的大力推廣，東京的阿美橫町露天市場上陸續出現了販賣二手舶來品的小店，緊接著原宿的第一批美式古著店也開始崛起，為日本本土供應著數量可觀的歐美中古服飾。除了受到歐美影響，日本中古產業的興盛也與本國經濟形勢有關。泡沫經濟引發了非理性的奢侈品消費狂潮，泡沫經濟破裂後，大量珠寶和奢侈品從人們的衣櫥來到了中古市場，另外，政府推出的日元貶值政策、長期經濟緊縮和老齡化等因素也為中古市場提供了沃土。日本經濟泡沫破滅後的二十年裡，中國經濟快速增長，國人生活質量普遍提高，隨著海淘的興起，國內奢侈品專櫃已不再是人們唯一的選擇，規模龐大的日本中古奢侈品市場逐漸吸引了國人的目光——既能滿足他們渴望躋身中產階級的物質追求，又能以低至專櫃價五分之一的金額入手奢侈品，聽起來頗為誘人。2001年，二手奢侈品交易品牌“米蘭站”於香港尖沙咀開業，此後一度成為國內二手奢侈品市場的先驅。在電商大規模普及前，國內中古購買渠道主要集中於一線城市裡由個人經營的中古店，沒有一套統一標準和行業規範，僅作為小眾業態在熟人圈內傳播。
自2015年起，隨著閑魚等二手電商平台湧現，一部分二手奢侈品交易開始轉移至線上，技術發展帶來了更方便的購物體驗，也降低了全國消費者的購物門檻，讓中古文化不再專屬於一線城市，不少實體中古店紛紛入駐二三線城市。在選品上，中古店往往會根據每座城市的消費趨勢進行改善。限量款、定製款等個性化中古商品，更能迎合一線城市追求尖端時髦潮流的客群；而品牌的經典基本款作為中古市場上流通度極高的“硬貨”，性價比高且不易過時，更受二三線城市客人們的歡迎。
2020年，受疫情影響，面臨經濟壓力的消費者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奢侈品消費，在眾多奢侈品品牌銷量下滑從而再度漲價的同時，中古市場卻被按下了加速鍵。從2015年到2020年，短短五年內中國二手奢侈品市場的規模從58.5億元上漲至173億元，雖然5%的國內市場佔有率較歐美和日本20%-30%的比例仍然相去甚遠，但是中古產業在中國卻有著巨大潛力，目前24到36歲的Y世代是國內主要的中古消費人群，比歐美的中古消費者更為年輕，而國內正在成長起來的Z世代，也具有強大的消費能力，他們接納新鮮事物時更為迅速，對時尚趨勢的敏感度也更高。
如今，國內中古市場已經形成了中古店、傳統二手交易平台以及新興二手電商三足鼎立的局面。社交媒體上明星、網紅和時尚博主們的帶貨，也讓中古文化不再囿於小圈子，成為一種更為廣泛的生活方式。2021年，想要證明自己的好品位，或許你的衣櫥裡首先要有一件Vintage。
Catie & Kenny
情侶檔中古店店主
平時購買中古和全新單品的比例：90% VS 10%
Q:
接觸中古文化有多久了？
Kenny：
大約有二十年了，從玩Vintage Levis開始。
Catie：
十二年左右。
Q:
還記得第一次購買中古單品的經歷嗎？
Kenny：
小時候很喜歡看外國的雜誌，當時見到街拍經常Vintage mix and match，覺得很有品位，從此便開始研究古著。有一次意外地發現銅鑼灣的一間小店有在賣vintage牛仔褲，剛開始時完全不知如何入手，後來跟店主交流多了，了解了很多牛仔的知識，就開始從這裡購買vintage。
Catie：
當時國內並不像現在有那麽多中古店，所以我只好拜託身在法國的好朋友幫忙購買。只要那天她告訴我要去vintage boutique，我便半夜一直守著電腦，等她拍照在線上發給我挑選，又興奮又累。
Q:
喜歡購買哪種風格的中古單品？
Kenny：
從1900年開始至現代的單品我都會購買。
Catie:
我常常會被上世紀80年代的vintage所吸引——不是大家印象中奢華的80年代vintage，而是剪裁精良，設計簡約優雅的另一種。此外我也常被東方元素的vintage吸引。這兩者在我眼中，都散發著一種靜謐的吸引力。
這件50s Germany work uniform很有趣，它原本是棉布本色的面料，並且衣服上有很多經歷時間的痕跡，後來經由古著店的主理人重新染色。
Kenny
外套：50s Germany Work Uniform
襯衫：90s Y’s For Men
褲子：90s Yohji Yamamoto Pour Homme
鞋子：CHEREVICHKIOTVICHKI
Q:
購買中古這些年，有沒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
Kenny：
有一次在日本京都的中古店，我和店主交流如何處理中古的氣味，雖然大家語言不通，但店主也很努力透過動作和日式簡單英文字演繹給我了解，過程雖然比較困難，但讓人十分感動。
Catie:
當時是在家庭市集，攤主姐妹將媽媽的舊衣服帶來擺攤。我好不容易說服姐姐把風衣稍稍降價賣給我，也付了款，但因為拿著太多東西便先將風衣放在她這邊，結果在姐姐去洗手間時，不知情的妹妹以超低價將風衣賣給了一位cowboy大叔。心痛的是，大叔只是想隨便買一件風衣，並不知道這件風衣是Jil Sander本人最初期的作品。
Q:
你們的中古店RAREWARE是從哪裡購入中古單品的？有沒有選品標準？
Catie:
除了長期合作的recycle公司，每次去不同地方我們都喜歡參加當地的市集，也很喜歡去一些居民區裡老婆婆開的古著店，有時會淘到讓人意想不到的寶藏。挑選時更多追隨自己內心，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自己不喜歡、不會穿或用的vintage，是無法真心推薦給客人的。
Kenny：
另外擁有獨特品位，優雅和簡約也是我挑選時會考慮的因素。
這件Yohji Yamamoto是kimono設計，但玩了更多立體剪裁版型。單獨穿著已經足夠表現出它的美麗了，所以我隻搭配了簡單線條的靴子和與它寂靜感覺相稱的木耳環。
Catie
連衣裙：vintage Yohji Yamamoto 1993
鞋子：Céline by Phoebe Philo
手鐲：vintage Loewe
耳環：R.alagan
Q:
如何看待在國內年輕人中興起的中古潮流？
Catie:
其實不止年輕人，由我自己十二年前購買vintage開始，我媽媽也對vintage產生了興趣。我們店裡也有些客人是跟媽媽一起來挑選的，誰能逃脫美麗事物的引誘呢？不過目前國內還處於初始階段，所以大部分人還是會比較注重品牌。而國外因為vintage文化已十分成熟了，像日本、法國等國早已全民vintage，他們很清楚自己想要怎樣的vintage，更在意的是風格。
Q:
對於剛剛接觸中古文化的人，有什麽是需要了解的？
Kenny：
需要去更多地體驗和接觸，即使失敗的經驗也好，從錯誤中學習，才會越來越成熟。
Catie:
如果是購買有品牌的vintage時，最重要的是注意真假問題，就算是在日本我們也曾經見過仿製品。其次是有些貨源是洋垃圾，這些vintage的衛生問題是我比較擔心的。
上衣：Jean Paul Gaultier
半身裙：JUNYA WATANABE
鞋子：Maison Martin Margiela
包：BOTTEGA VENETA
明月
職業：古著店主，音樂人
接觸中古文化 8-9 年
平時購買中古和全新單品的比例：99%VS 1%
Q:
你喜歡購買哪種風格的中古單品？
明月：
我更喜歡購買設計師品牌的古著，我自己是川久保玲的粉絲，也會買馬吉拉、三宅一生和高緹耶等品牌的衣服來穿。在為店鋪選貨的時候，我會買VIVIENNE TAM、KENZO之類的品牌——最近大家又開始對色彩和花朵感興趣了。
Q:
中古的迷人之處在哪裡？
明月：
有些舊的東西，常常在我拿到它們的時候，忍不住會想到前一任主人是什麽樣的人。
有一次我在曼谷的集市裡買到了一件CDG的毛領棉衣外套，因為氣象實在太熱，所以我匆忙確認了一下標簽沒有問題，就結账離開了。回到酒店檢查，才發現整件衣服的內襯已經完全受損，代替原本面料的是一塊塊不同質地的補丁。第一反應肯定是有些喪氣，懊悔沒有仔細檢查，但很快我的注意力就到了補丁上。前任主人一定是個很細心的人，也一定是對這件衣服非常珍視，才會把每一塊補丁的針腳縫得那麽仔細，那個瞬間我覺得我跟那個人建立起了某種聯繫。
另外，我常常會去找一些設計師早期的作品，能看到，摸到，甚至穿上喜歡的設計師曾經傾注心力的作品，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迷人的事。
中古穿搭太多了，總是挑不出最滿意的，那就挑一張笑得最開心的好了：）
明月
Q:
怎麽會想到要開一間中古在線商店“乒乓球迷003”？
明月：
店鋪是我讀研的時候開始的，當時我擔心如果接下來讀博，沒什麽能養活自己的好辦法，乾脆就自己開了家古著店，既能養活自己，又能有源源不斷的好衣服。
Q:
你對這家店的定位是怎樣的？
明月：
我希望它是相對精品的。接下來如果有更多精力投入進去，我想它一方面會有更多珍貴的收藏品，一方面也會保持一些適合搭配的衣物，要讓大家都能在日常生活裡把它們使用起來！
西裝：Vintage
真絲裙：Natasha Zinko
牛仔靴：Armani
Celia
職業：街拍攝影師，自媒體博主
接觸中古文化 5-6 年
平時購買中古和全新單品的比例：50% VS 50%
Q:
能說說你第一次購買中古單品的經歷嗎？
Celia：
早前在上海有複古騎行活動，當時想找一些vintage單品搭配，然後在當時的安西市場（就是後來被各種安利的“金煌煌”前身）買了一些Harris tweed粗呢單品，還有各種方巾。當時市場裡各種雜貨都被堆在一起，要挑到好貨真是要火眼金睛。
Q:
購買中古這些年，有沒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
Celia：
我一般到不同城市，第一件事就是搜索中古店，想找到一座城市最酷最時髦的人，中古店必去！有一年在紐約逛中古店，我瞥到一個用vintage搭配、打扮很有個性的男孩，我忍不住打量他，沒想到後面我去逛別的貨架時，他走過來誇讚了一番我的outfit，還分享了他喜歡的中古店給我。其實逛中古店，常常會產生這種大家彼此欣賞的感覺。後來在Brooklyn，有遇到過隔著馬路對我喊衣服好看的。還有一次，在裡斯本一個犄角旮旯的中古店，店主是一位氣質慵懶、花白頭髮的女士，我試了幾條絲巾猶豫不決，她直接指著其中一條說適合我，後來我買了一個中古包，她乾脆把絲巾送給了我，這條絲巾我一直用到現在。
這件西裝外套不是大牌，我一眼看中顏色，面料是真絲的，墊肩讓肩部線條很立體，當時也沒想說做穿搭減法突出西裝，怎麽花哨就怎麽來了。
Celia
Q:
對於剛剛接觸中古文化的人，有沒有什麽“坑”是需要避免的？
Celia：
首先要了解自己的風格，不要盲目購入。這兩年中古包比較流行，以至於有些單品已經是被炒得價格虛高，市場上魚龍混雜，買的時候還是要多方面考量。
從左到右
東京小王：
連衣裙：COMME des GARCONS
手提包：Prada
上海小王：
半裙：Dior
手提包：Prada
上海小王 & 東京小王
職業：古著店主理人 / 古著店老闆兼買手
兩個姓王的女孩共同經營著一家名為“王富貴二手店”的實體中古店
接觸中古文化時長：3年/4年
平時購買中古和全新單品的比例：
上海小王：70% VS 30%
東京小王：100%中古（甚至連家裡的花瓶餐具都是中古）
Q:
你更喜歡購買哪種風格的中古單品？
上海
小王：
風格不限，只要是適合自己的設計師品牌就行，CDG、Yohji Yamamoto、Issey Miyake、Vivienne Westwood等。
東京
小王：
其實個人風格每一年都在變，但因為是古著買手，所以更多會基於長期市場反饋及客人需求去挑選貨物。但是各大奢侈品牌那些中古味很重的vintage套裝是我遇到必買的單品，因為這是中古市場下一個會大幅漲價的品類，所以哪怕當下暫時賣不出去，但考慮到大趨勢和市場預判也是我一定會囤的。
Q:
你覺得中古單品迷人的地方在哪裡？
上海
小王：
在於每個品牌不同時期由不同設計師設計的系列，不同年代的工藝和版型，以及不同時期大環境下設計師們想要表達的概念和意義。
東京
小王：
不說漂亮話也不寫詩的話，就是一件恆久遠，代代永流傳。讓人可以名正言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喜新厭舊。
Q:
王富貴二手店的中古商品是從哪裡購入的？和其他中古店鋪的區別在哪裡？
東京
小王：
目前買手也就我一個人，店裡的商品是我從日本的各個大小渠道一件件購入的，也會從歐洲進一些Mugler。和其他中古店相比，我們的貨品類多全且雜（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另外我們不賣爆款包（因為買不起），商品的售價也非常便宜（因為乾批發）。我們還有一個vintage remake品牌，是與upgreat studio合作的，所以我們店內有售各大奢侈品牌的vintage remake衣物。
上海
小王：
Remake線可以讓大家更深入體會到我們想要表達的“時尚可持續”的生活方式。
從左到右
東京小王：
套裝：90s Yohji Yamamoto
包袋：Gucci
上海小王：
連衣裙：YVES SAINT LAURENT
包袋：Burberry
Q:
開店以來，有沒有和客人發生過令你們印象深刻的互動？
上海
小王：
因為我們店品類覆蓋面還蠻廣的，所以從學生到媽媽們都會來光顧，記得有一位律師姐姐一進門就詢問西裝套裝，她要打官司穿，從進門、試衣服到買單大概只花了10分鐘。有些無意間進來的姐姐和妹妹最後成為了老客人，平時還會約我去蹦迪；我也很愛跟來逛店的LGBTQ人士與小情侶們交流，能看到不同人群的可愛一面，大家都很有品位、有禮貌而且交談得非常愉快。對於老客人們，我會記住她們的喜好，有新到的適合他們的貨品，我會去做定向推薦。
Q:
對於剛剛接觸中古文化的人，有什麽是需要了解的？
東京
小王：
我個人感覺，在預算有限的情況下，沒有必要追求所謂的中古爆款，爆款往往溢價都會極其高。當然如果自己有錢就是買來搭配的話，那倒是不用在意，買個高興而已。
上海
小王：
不要用選購新品的標準去定義中古，中古多少都會有些使用痕跡和小瑕疵，大多數都是可以修複的，請包容這些留有一定年代跡象的衣物配件，所以購買前一定要確認好成色是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另外，如果有喜愛的品牌可以多做功課，了解設計師和不同年份的秀場。
Vintage=中古嗎？
嚴格來說，雖然中古被直譯成英文就是Vintage，但它們並非完全相同：只要市場上在流通的二手奢侈品都可以被稱為中古，但Vintage更多指做工精細，款式極具時代特色的單品，且從誕生至今已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
Vi ntage除了有一定的工藝和“年齡”限制外，在誕生年代上也有嚴格劃分：Antique：1920年之前生產的服飾，是年代最為久遠、工藝要求極高的古董衣。Vintage：1920年到1980年之間生產的服飾，也就是“古著”。Retro：意為“懷舊複古衫”，指1980年之後直到上世紀90年代生產的服飾，在目前的中古市場上，這類Vintage流通最廣。
簡而言之，二手包含中古和vintage，但是二手≠中古≠vintage。
另一個在中古行業常見的單詞“Archive”，劃分起來則相對清晰。“Archive”，本意為“檔案”，被置於時裝語境下時，它可以理解為“被存檔的經典單品”，是由傑出品牌設計師們在過去每一季創作出的標誌性單品的集合。在品牌內部，設計師們持續將Fashion Archive作為靈感來源，以此確保品牌在漫長的歲月裡，在新舊設計師的交替下，設計核心的連貫性不會被打破。
去哪裡購買中古？
1.實體中古店
目前在國內一二線城市隨處可見，在探店前需要了解店家的主營品類，如果是以新款二手寄賣為主的店鋪，可能比較難有vintage款式出現。
優點：可以親自體驗產品的觸感
缺點：款式選擇有限，且價格普遍偏高
2.線上中古集合類網站
例如The RealReal、Vestiaire Collective等網站，省去了你奔波的辛苦，點擊滑鼠就能下單。
優點：有機會淘到線下罕見的珍稀款式，且經過網站評估後，到手實物與網站圖片差別不大
缺點：貨源渠道眾多，存在因監管不力流入假貨的風險
3.二手交易平台
以歐美的Ebay、日本的雅虎和國內的閑魚為代表，這一類轉賣拍賣網站的貨源來自個人商家。較之前兩者，二手交易平台不確定性最高，卻流量最大。
優點：選擇多，價格空間大
缺點：小至成色、大至真假都無法得到保障，更適合有經驗的中古玩家
4.中古集市
在歐美以及日本比較主流，以類似跳蚤市場的形態，聚集起不同地域的中古商家設立攤位。比起售賣貨品，集市更側重文化交流，例如倫敦每年僅有一次的“London Vintage Fair”，以及東京在年末舉辦的“世田谷ボロ市”。
中古的成色劃分 & 實用的中古包術語
中古產業內對成色的劃分標準，通常被線上商家用來更直觀地向買家說明產品情況。這套標準主要是針對皮包，有時也被用來標注中古衣物、配飾的成色。成色等級從高到低分為五種：
S級：多為未使用保存品，狀態極佳；
A級：成色非常新，無明顯使用感，相當於95新；
B級：成色較好，有輕微使用痕跡，相當於9成新；
C級：成色尚可，正常使用感，可能會有汙跡或輕瑕疵，但不影響正常使用或護理後使用，相當於85新；
D級：成色差，有明顯破損，不建議購買。
在日本最權威的中古AUC拍賣會上，C級成色性價比最高，所以國內不少中古商都是首選C級成色，畢竟B級以上普遍較貴；對於消費者而言，如果要求不是非常高，也可以優先考慮選擇C級成色的中古包。
中古包款使用狀態術語
蜜色：LV植鞣革經過長時間使用後顏色均勻變深
配皮：除了主包面之外的所有皮
拆皮（包）：將包拆解後重新做成其他包款或配飾
翻新：對舊包進行護理
正常使用痕跡：輕微劃痕和五金輕微磨損
中古包款外型相關術語
大全套：帶原始盒、原始防塵袋、卡標齊全的二手奢侈品
保存品：全新未開封，或保存完好的二手奢侈品
複刻：品牌重新推出的中古相似款
老花：大面積串聯品牌LOGO的Monogram花紋
稀有皮：鱷魚皮、鴕鳥皮、蜥蜴皮等稀有皮質
壓紋：非稀有皮質上仿稀有皮的紋路
普皮：非稀有皮革材質
以“巨富長”為中心向外異塵餘生的這片區域，可能是上海中古店密度最高的地方，也是中古愛好者們最愛淘貨的街區。在這裡，既有主打設計師品牌中古商品，整個貨架掛滿三宅一生、Maison Margiela等品牌的中古店（如TERMINAL69），亦有更為古典，甚至可以淘到上世紀40年代單品的店鋪（如LOLO LOVE VINTAGE），也不乏受到年輕白領們追捧，主要售賣二手奢侈品包袋的中古店（如小花中古奢品）。
我們特意奉上這份手繪地圖，你不妨挑個周末按圖索驥，在梧桐樹影與咖啡飄香間，尋覓那一件稱心的中古單品。
撰文 醺子、魏來
拚貼設計 灣灣
插畫 Vivienne Shao
編輯 醺子
香港九龍灣馬來街興發大廈15樓D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