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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巴金譯文集》出版:巴金不僅是作家,更是翻譯家

在現當代文學史上,巴金是個耳熟能詳的名字,但很少有人知道,除了文學創作,翻譯也是伴隨巴金一生的事業:屠格涅夫、高爾基、迦爾洵等作家,都對巴金的文學創作及思想產生過深遠影響。巴金是在什麽情況下開始了翻譯工作?又怎樣遴選他要翻譯的作品?

《巴金譯文集》出版

這些疑問即將得到解答——在巴金誕辰 115 周年之際,由巴金故居策劃、浙江文藝出版社與草鷺文化合作推出的《巴金譯文集》出版。十冊譯文精選巴金一生中的翻譯作品,其中包括屠格涅夫的《木木》《普寧與巴布林》《散文詩》,高爾基的《草原故事》《文學寫照》,迦爾洵的《紅花集》,赫爾岑的《家庭的戲劇》等,根據巴金生前親自校訂的最後版本排印。

5月18日,複旦大學圖書館館長陳思和,華東師范大學教授陳子善,複旦大學教授王宏圖,巴金故居副館長周立民等專家匯聚思南文學之家,就《巴金譯文集》的策劃、編選、出版展開對話。

《巴金譯文集》新書分享與對談

用譯文去打動更多人的心

1922年,18歲的巴金根據英譯本翻譯了俄國作家迦爾洵的小說《信號》,由此開始了延續60年的翻譯工作。巴金自謙,自己既不是文學家,也不是翻譯家。他寫文章、發表作品,是因為有話要說。他對於翻譯的作品有自己的選擇:“我翻譯外國前輩的作品,也不過是想借別人的口講自己心裡的話,所以我隻介紹我喜歡的作品。”“別人的文章打動了我的心,我也想用我的譯文去打動更多人的心。”

他翻譯一本書往往根據多種版本,著名的文學史家唐弢曾評價說:巴金在譯文上用力之深、用心之苦遠勝於他自己的著作。巴金的譯文也成為後來許多著名翻譯家學習的榜樣。他也翻譯了不少自己反覆閱讀的書籍。他曾讀過世界語版本的斯托姆《遲開的薔薇》,去北平看沈從文時,他又在火車上閱讀了德語版本。抗戰時,巴金住在林語堂哥哥家的隔壁,從林語堂哥哥家借來了德語版本,繼續閱讀。在這樣的基礎上,巴金才親自翻譯了《遲開的薔薇》。

“在他的翻譯作品中,有鮮明的選擇性。例如,在俄羅斯文學中,他偏愛於翻譯屠格涅夫、赫爾芩等作家的作品,而不是托爾斯泰,這和他本人的文字風格和價值取向有關。”陳思和表示。屠格涅夫和赫爾岑長期生活在法國,都是貴族,比起托爾斯泰的厚重複雜,屠格涅夫更多接近西歐文學,語言更浪漫、抒情、富有詩意,這種語言恰恰跟巴金的修養是吻合的。但在創作思想上,巴金頗受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爾斯泰的影響,在《家》《春》《秋》等作品裡,可以明顯感受到托爾斯泰式的懺悔在流淌。

陳子善在現場發言

“世界文學的發展歷史,都在巴金的藏書室裡”

在陳子善看來,整個世界文學的發展歷史,都在巴金的藏書室裡:“巴金是個手不釋卷的人。除了和朋友一起聊天吃飯,寫作,就是讀書。他的藏書之驚人,在中國現代作家當中,能夠跟他比的,大概只有魯迅。”

陳子善認為,想要研究巴金,不僅應該讀《家》《春》《秋》《寒夜》《隨想錄》,也應該讀他的翻譯。巴金非常重視翻譯,否則他不會花那麽多的時間精力在翻譯上,而是會寫更多的小說。

在王宏圖看來,儘管如今的社會已經發生變化,巴金當年花費那麽多精力翻譯的作品,對於今天的青年還是有滋養作用。巴金的翻譯雖然不完美,但是參與塑造了新文學的進程,構成了中國文學傳統的一部分,也是中國新文學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分。

周立民認為,巴金借譯作傳達了自己的情感和信念,這是他另外一種形式的作品。“他曾說過,自己喜歡讀一些別人不肯讀或不願意讀的書,他的翻譯也是這樣——既有大眾熟悉的屠格涅夫、高爾基,也有柏克曼、尤裡·巴基、赫爾岑等別人不大特別關注的作家,這也是他的譯作之特殊價值所在。”

“經典的魅力就在於,無論何時重讀,都會被文字中蘊含的意義打動。”周立民表示,在他的求學和工作期間,曾多次讀過巴金的譯文,在編纂《巴金譯文集》重讀時,又有了新的感動,“在巴金的翻譯作品裡,也隱藏著他自己生命的秘密,需要我們通過閱讀,慢慢解讀。”

活動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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