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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朝九到晚九:文一西路969號院快樂與認真的哲學

2018年5月10日,一位老父親在西溪旁,當著無數鏡頭的面向童文紅(阿里首席人才官)提出了一個問題:

“我女兒在阿里工作,她的個人問題,公司能不能提供一些幫助?”

7個月後,鯨魚(花名),這名催婚老父親的女兒,成了個美麗的新娘子。馬雲證婚時曾說:“真正懂得生活認真生活的人,必須要有新生活的夢想。”鯨魚在這裡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引發了我們對阿里普通人生活的好奇。

敲鍵盤、搞養殖、掌廚杓、握方向……是英雄自有一席之地;歡笑、淚水、溫暖、希望……喜怒哀樂自有回響。文一西路969號院,每天有超過2萬人在這裡生活和工作,每一張面孔、 每一個故事,構成阿里巴巴的日子。

5月10日是阿里巴巴一年一度的“阿里日”,我們有了這個機會,在數萬人工作的阿里巴巴集團全球總部杭州西溪園區截取12個瞬間,試圖還原這裡的真實生活。

阿里人的一天,從一聲“早上好”開始。

每天早晨9點,北一門安保小哥哥鄭長江要說近萬次“早上好”。制服筆挺、面帶微笑,這對阿里顏值最高的安保團隊來說,是標配。

一天說上萬遍“早上好”,日複一日、風雨不歇,難怪有人稱阿里人“很傻很天真”;而回應這份“又傻又天真”的,是另外一萬個朝氣蓬勃的“早上好”、“謝謝”。

傻與天真,從來不是現實生活的廢料;信任與尊重,才能換來長久。

關於這一點,錢煜也有發言權。

作為園區星巴克的員工,他曾經靠畫畫“一戰成名”。在去年11月11日,他給天貓小二手繪一批“雙11特別款咖啡杯”:杯子上配一隻天貓,再加上一句鼓勵的話,每隻貓的表情還不一樣。這帶給了很多阿里同學鼓勵和溫暖。

3號樓底下的星巴克,是969號院一個特殊的存在。這裡創造了星巴克單店銷售全球冠軍,一年能喝掉超30萬杯咖啡,聊天、開會、寫代碼……幹什麽的都不奇怪。

上午10點,十遇(花名)還坐在這裡“玩手機”。“我的工作蠻好玩的,拍視頻啥的;哪怕不上班我也要看的,在哪看沒什麽區別,”她解釋說,“老闆不介意的,只要把工作做完。”

很多人羨慕阿里員工不打卡不簽到,更沒人巡邏統計在不在工位,阿里說,這叫信任

馬雲給很多人講過一個小例子。一次,他去一家企業參觀,看到這個企業一到中午就關燈。老闆為了省電,卻告訴員工是為了讓大家休息一會:“這家公司出大問題了,對員工如此不信任,省電就說省電,員工會理解的,編個理由,這是拿員工當傻子。”

但我們常說,最大的信任莫過於將“頭”托付。阿里園區1號樓1樓的“君品美發店”,阿里公關主席王帥每個月都來這裡報導。

平均每天接客165人,上午11點鍾,理發店裡的人流就開始多了起來。普通髮型師剪頭38元,總監58元,不辦卡、不推銷,聽說馬雲來了也不打折。從滿身疲憊進門,到威風凜凜重上戰場,通常只需要20分鐘。

男生喜歡剃平頭,女生則跟著潮流走,更有染成綠色、藍色、粉色、酒紅色、紫色的,各個腳下生風霹靂帶閃電,“看起來阿里的老闆都很包容啊。”燙染師兼洗發工小偉開玩笑。

有一句話,君品美發店的托尼老師們一直都想說:“阿里巴巴為世界創造美好,我們為阿里巴巴創造美好。”

美發店出門左轉,就是食堂,“想要留住員工的心,先要留住員工的胃”;早餐、中餐、晚餐、夜宵,阿里有5個食堂,一天管4頓。

中午12點,是大廚李若最忙的時候。從曾經的“麻辣燙小哥”到如今的“鴨血粉絲湯大廚”,李若的粉絲越來越多,“周末出去逛街也有很多人和我打招呼,認識我的人比我認識的人更多。”

還有一整個部門、十幾個小二專門從濱江趕過來吃的。畢竟,“不要鴨血也不要粉絲”的鴨血粉絲湯,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在阿里的6年,李若覺得特別神奇。“以前我在阿里日的人堆裡,看過一對對穿著漢服的同齡人走紅毯,心裡挺羨慕他們。”沒想到,2年前他成了集體婚禮的主角之一,逍遙子給征婚。如今,他有老婆有孩子,還有了一幫忠實粉絲,“緣分呐!”

像李若那樣的“神奇”旅程,在這裡不是獨一份。就像是一座花園,這裡處處美麗。

在文一西路969號院,因為環境過於美好,同學們都養成了散步的好習慣。春天有花,夏天有柳,彎彎曲曲的木橋河上走。桂花、梔子花、梅花、枇杷、棗子、柿子、桃子……這裡就是阿里人的大公園,每個季節都有應景的花,常來常新。

下午1點的花園裡,像曲風(花名)那樣拿著手機懟著花的人可不少。作為全球化事業部小二,他走過了半個世界,看遍了不少風景。可每次回到園區,他都忍不住“犯花癡”:“阿里園區哪兒都可以改,就是不能刪除這塊花園。

走到了濕地東南角,就順道去看看河邊的大白鵝。

之前內網“阿里味”有個帖子,問“你最想做什麽崗位”,排名第一的答案,“園區養鵝的”。作為阿里“西廠”的“廠紅”,據說看看大白鵝,就能獲得神奇的治愈力量

可惜這份“最令人羨慕的職業”是屬於老高的。老高用祖上3代相傳的經驗,第二年春就孵出了19隻鵝,馬雲知道這消息還特意去看。老高可有成就感了,他給行政放話:“給我3年,我還你500隻大白鵝。”結果行政無情地拒絕了:“大爺,我們是互聯網公司,不是搞養殖的。”

雖然不能搞養殖了,但最近兩隻大白鵝又下了10個蛋,下午14點,老高得給蛋“翻身子”呢——說不定哪天,阿里就需要更多的鵝了。

養鵝達人老高其實是從保潔人員裡“脫穎而出”的,不誇張地說,阿里的保潔人員是一群真正的“寶藏”。

家裡至少5套房的保潔人員一隻手數不過來,阮大爺就是個代表。下午15點正是他工作的時候,畢竟“天天坐家裡收房租也很無聊”,生活在於奮鬥,“生命在於運動”。

阿里人喜歡花,尤其是男同學們最愛玫瑰。在這間十幾平方米的小小花店裡,每天能賣出515支花。

16點的花店不像中午那麽人來人往,卻時不時有同學來買花束給同事過生日或是祝賀周年。雖然工作很忙碌,和溪(花名)說,“生活還是要有儀式感”。有句話說阿里人“一年香、三年醇、五年陳”,每過一年,不僅是年齡大了一點,更是經驗多了、能力強了、層次提升了。

馬雲標榜:“婚姻的幸福更為重要。創造幸福是婚姻首要,也是最重要的責任。”工作雖忙碌,卻不會和幸福的生活相衝突。

下午五點,陳欽陪著懷孕的妻子坐在食堂準媽媽專座裡吃飯。作為阿里雲的技術專家,他沒法做到時時刻刻照顧著妻子,但只要有機會,哪怕兩個人一起吃個飯,都是甜蜜的。

食堂裡的“準媽媽專座”、每幢樓裡的孕婦休息室、孕婦裝……在可能範圍內,阿里給了孕婦最大的體貼。靈賽(花名)最喜歡孕婦休息室裡的躺椅:“以前只是個普通的行軍床,現在給換成了高檔沙發,很舒服。”

也有無數人,用各種方式,為幸福生活“保駕護航”。

18點,阿里下班的時間,卻是王培林卻準備上班了。“保溫杯擰緊,後視鏡擦亮,方向盤來回搓一圈”,“儀式”做完,王師傅一關車門,開始了杭州余杭到濱江的穿梭,載著阿里人出門、歸來。

每天,從早上7點到晚上10點,82個班次的大巴車在杭州的街道上飛馳,超2000人次員工免受交通之苦;每個周末,往返於上海和杭州之間的幸福大巴發車89個班次,4000多人次可以和家人團聚。

王師傅很愛他的接駁車。員工們說:“備份箱打開,發動機都是亮的”。

晚上19點,李可樂跟著媽媽來到爸爸工作的西溪園區,這裡有漂亮的氣球、大大的草坪。“我爸爸在這裡工作,爸爸經常加班,但我喜歡他加班啊,這樣能賺更多的錢給我買好吃的。”小可樂稚嫩的聲音裡充滿著對爸爸的小崇拜。

左手牽媽媽,右手牽爸爸,李可樂說,他喜歡上了爸爸工作的大院子。

20點,夜色四合,4號樓5樓卻燈火通明,卓越(花名)還在跟同事討論中。

“我喜歡現在在做的事情,”卓越說,“我們總是能跟商家一起互動、做很多有創意的東西。”但是壓力也是很大的,既來自KPI競爭,更多的來自內心:“想要從這份工作裡得到成長,自然要通過個人努力,去得到想要的東西。”

工作壓力越大,他越會釋放自己。結束工作後,他還會去健身房,“運動過後會分泌多巴胺,會很開心。”

9年前,文一西路還是一片荒地;9年後,這裡豎起了一幢幢高樓大廈。大大小小的科創園在這裡建立,田地上有了商業區。阿里園區對面的商鋪向來是“商家必爭之地”,走出園區幾步,燒烤、生蠔、火鍋、日料、川菜……這裡雖然遠離杭州市中心,卻一直走在城市潮流的前沿。

新來的“謝大叔燒烤”搶著在510之前開業,還說出了真心話:“迎接阿里日,吃多少送多少。”原來這家店是前阿里人、現阿里家屬開的。老闆不怕虧本嗎?“不怕,這是對阿里人照顧生意的感恩。”老闆說。

有人說,每一個進入阿里的人需求都不一樣,但就像淘寶一樣,(這裡)可以滿足不同的美好需求。

有人說,對工作、對職業有愛好的話,時間不會成為我的限制。

有人說,腳可以投票。

杭州市余杭區文一西路969號,有人說這裡是互聯網創業寶地,是程序員嚮往的紫禁之巔。所在的五常街道2016年人均GDP比世界上人均GDP最高的盧森堡還要高一倍。很多人來,很多人走,又有很多人走了又來。

“笨”這個詞從來用不到阿里同學的身上,但他們總是做著一些“笨”的事情。“這是我們的選擇”,阿里同學說。他們清楚地知道人生的階段有很多個,選擇沒有高低貴賤,每一個都值得尊重。

“如果你選擇放鬆,很ok啊;只是我現在有個目標,有個希望,我要在這裡奮鬥下去。”阿里小二和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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