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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事變,如果東北軍奮起抵抗,會是什麽結局?

作者:Niggham

談起九一八,中國人總是痛心疾首,仿佛當年肯定能打過鬼子,只是因為不抵抗的命令,才活活憋屈死的。實際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今天我們就來YY一下,如果九一八當晚少帥下令「削死他們」,故事會如何發展?

當年是怎麽個不抵抗法

要YY ,就得先複盤本來是怎麽回事。九一八晚上,沈陽城的守軍,主要是北大營的「教導總隊」獨7旅。沈陽城內則只有少數警衛部隊。

日軍這邊,城北的守備隊在柳條湖表演完後,就地牽製北大營。城南的29聯隊主力則夜叩沈陽城,天亮前能「賺」下最好,騙不了人就改強攻。

柳條湖現場

先說北大營這邊。日軍守備隊幾百把三八蓋,對著王以哲齊裝滿員的一個獨立旅,主要任務一是碰瓷,二是牽製。碰瓷,就是要勾引奉軍「施暴」,好洗白自己的侵略行徑。牽製,就是粘住奉軍,不讓其南援省城。

所以日軍先是打空包彈,打了半天看奉軍也不還手,就乾脆提著腦袋衝進營中拿刺刀捅。奉軍都是純爺們,哪能讓人這麽欺負,一咬牙,一跺腳,就抱頭鼠竄了。

突圍時王鐵漢部奉命斷後,為了逃命不得不開槍奪路,打死了幾個猝不及防的鬼子,後來就被吹成了「奮起反抗」的第一槍,呸。因為東北軍(奉軍)是向東逃竄,沒有南援省城,所以日軍也沒繼續花樣作死。北大營戰事遂了。

出盡風頭的王鐵漢

再看沈陽城這邊。柳條湖那邊結束後,沈陽南站的29聯隊便奉命「攻擊中國軍隊」。於是日軍迅速北上,蟻聚小西門吵吵著要進城。城裡榮臻和臧式毅哪敢開門,只能交代弟兄們不許還手,一邊沒命地跪舔日本領事。

後半夜多門二郎帶著援軍趕到,便不再廢話,直接從城牆豁口突入強攻(沈陽的城牆早就殘破了,形同虛設)。

省城裡沒多少正規軍,但警察廳長黃顯聲早有準備。警察弟兄們按照預案,迅速集結,領上長槍,據街抗敵。但警察畢竟不是正規軍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便全線崩潰。到天大亮時,省城已經全城淪陷。

沈陽城裡的這千把警察,用自己的鮮血保衛背後的家鄉父老。他們才是真正的奮起抗暴第一槍,值得我們後人尊敬與感恩

奮起抗暴的黃顯聲

交代完了九一八本來的情況,再來回頭看下咱們的假設——那要是張學良下令「削死他們」,王以哲們奮起抵抗呢?

那要是抵抗呢?

如前所述,九一八當夜,其實是一場「打與不打」的政治戰。但若是奉軍還手,就肯定會是一場「怎麽打」的軍事戰了。下面我們就來yy 一下。

時間回到柳條湖一聲巨響,日軍如前世一樣向北大營湧來。日軍先打空包彈,裡面趙鎮藩不予理會,但吩咐全軍戰備。就這麽耗到凌晨兩點,得到增援的倭軍終於衝進營中。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雙方計程車兵在黑夜中都能看到對方鼻尖上的汗珠。終於,最前面的日軍刺向中國士兵,或者哪個日軍還沒衝到近前就繃不住開槍了。然後槍聲大作,中國軍人幾十年的屈辱與憤怒,化作烈焰,噴薄而出。

北大營遺址

獨7旅收拾這幾百號日軍守備隊,還是綽綽有余的。奉軍甚至衝出營房開始反攻,雙方在黑夜中展開白刃戰。突然之間,聲如平地驚雷,勢若天搖地動,遠處的240重炮開炮了。

這玩意是日軍早早從本土拆開,秘密運到沈陽再拚起瞄好,專待「事變」中壓陣用的。真實歷史上由於奉軍逃得太快,這兩門秘密武器沒怎派上用場。

YY就要有戲劇性,我們假設炮彈頭一發就命中了趙鎮藩的指揮部,趙參座不幸成了抗日殉國的第一位將官。然而步兵太少,炮再猛也沒有。三位團長還是帶領所部壓垮了進犯的守備隊。

與此同時再看沈陽這邊。日軍既然吃了虧開了炮,便再不留情。土肥圓甚至本莊繁親自公布了中國軍隊的「暴行」,開始全面「自衛」。29聯隊分出約一個中隊的力量去佔領了奉天兵工廠,其余主力立即開炮奪城。

沈陽的警察們奮起抵抗,同時榮臻急令獨7旅和城外的所有部隊進城增援。獨7旅得令後,留下損失較大的一個團看住仍在挨炮轟的北大營,其余兩個團南下救援省城。

從北大營到小北門,大概六七公里的路程。獨7旅的兩個團靠步行,大約要走一小時。假設他們三點半出發,大約四點半時,在小北門外,遭到了日軍阻擊部隊的伏擊。黑夜之中火力都展不開,雙方很快便展開了白刃戰。

我們假設,東北軍(奉軍)倉促之下敗了一陣,然後在第二次進攻中打通了路線,共耗時半小時。他們抵達小北門時,大約是凌晨五點。

從北大營到小北門的路程

與此同時,多門二郎率領16聯隊從沈陽南站下車,從西南角衝入城內,此時大約也是凌晨五點。

眼看要天亮了,拿不下沈陽城大家沒準都要上軍事法庭,急了眼的日軍以大隊甚至聯隊為部門展開突擊,兩眼通紅的板恆帶著敢死隊衝在最前面,祝他慘死。於是乎在黎明前的黑暗裡,奉軍兩個團與倭軍兩個聯隊,展開了刺刀見紅的巷戰。

此時榮臻終於判定日軍是真要瘋,急令雙遼的獨20旅趕來增援。但雙遼距沈陽有200多公里,靠腿要走三十個小時,到四平做毛子的火車最快也要十來個小時。沈陽,已不會再有任何援軍。

兩團奉軍與日軍兩個聯隊打巷戰,我其實是不看好的。寫到這,沈陽就該丟了。但為了增加戲劇性,我們不妨開個外掛,假設保衛鄉土的奉軍都迸發出了南方十九路軍的戰力,一次次將侵略者逐出自己的家園。

土肥圓賢二,九一八的參與策劃者之一

天亮了。奉軍這邊,板恆帶隊衝鋒戰死,日本領事正朝剛逃出城的土肥圓賢二怒吼,土肥圓則心不在焉地擔心著建川的下落,多門二郎對著電話一次次詢問著援兵到哪了。

我軍這邊更慘,各部都已傷亡過半,城外的部隊來得急,帶來的彈藥也快要打光了。雙方都在短暫的空隙中舔舐著傷口,不同的是,人家能熱切地期盼著火車的汽笛聲,我們卻等不到任何希望。

日上三竿時,日軍的炮兵終於就位了。炮火齊鳴,以沉悶的75野炮為主,間或還有那兩門240重炮的巨響。沈陽城內化為煉獄,說來諷刺,真實歷史中的沈陽老百姓其實沒遭神馬大殃,此番堅決抵抗了,卻橫遭此劫。

日軍重炮

火海焚天,勇敢的奉軍終於無法繼續堅持了,榮臻們率殘部撤退。大約就這樣吧,後面懶得編了。

這個yy 的故事裡,沈陽多堅持了六到十二個小時。獨7旅的將士,犧牲在了家鄉父老的身前,而不是像歷史中那樣,戰死在南國陌生的松江城

淞滬會戰中死守松江城的吳克仁

故曰,九一八當夜,就算少帥下令「堅決抵抗」,由於敵眾我寡,沈陽城也是守不住滴。辣麽問題來了,為神馬沈陽會是這樣的一座空城呢

不抵抗是戰術更是戰略

如前所述,為神馬沈陽城只有區區一個旅的守軍,讓日軍輕鬆乘虛而入呢?少帥也不是受虐狂,出此下策,一是不能,二是不願。

不能,就是兵力不夠用。

總說奉軍有三十萬之眾,但這裡面,大的如張作相、吳俊生裂土封疆,小的如張海鵬、於芷山自守領地,都只是少帥的「盟友」,而非直接下屬。直屬少帥的力量,只有本部16個嫡系旅,加上旁系的於學忠部2個旅而已。

年初石友三舉兵反張,北方震動,各路諸侯都在觀望風口,少帥非快速擊破石友三不可(而且老張家的「劉封」張學成也附石謀逆,這對少帥更是滅頂的威脅)。

所以這18個旅中的15個都先後被調入關內平叛,留下看家的,還真就3個旅而已。輪到沈陽的,自然也只剩王以哲這大幾千人了。

倒戈大王石友三

不願,就是幻想日軍不吃人。少帥父子與日本人摩擦多年,自以為摸透了日本人的秉性,總想著人家只是擼滿鐵賺錢的,挑事只是碰瓷求利。既然是碰瓷,我們自然就不能傻乎乎地入甕。

有此不能+不願,才有了可恥的不抵抗政策。不抵抗不僅是九一八一夜的臨場戰術,更是當時奉軍對日的指導戰略。

君不見,連管警務的黃顯聲都知道日軍要搞事,提前做了準備,黎天才和少帥又怎會不知道?不但知道,而且早就深思熟慮,想好了「不抵抗」的戰略。戰術有yy的余地,戰略則是歷史的必然。

張學良

九一八是戰略而非戰術上的失敗——前面做好了不抵抗的部署,臨場時就算再怎麽抵抗,也是枉然。

九一八沈陽失陷,張學良還有借口可找。然而九一八之後,他應該認清日寇的面目了吧,錦州和熱河之失,他就難辭其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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