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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龍是如何被發現並拍成電影的?

恐龍迷的福音來了!由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監製,“帕帕”克里斯·帕拉特、布萊絲·達拉斯·霍華德領銜主演的侏羅紀系列新篇章《侏羅紀世界2》內地定檔6月15日,領先北美一周上映!

《侏羅紀世界》第一部於2015年上映,最終全球報收16.7億美元,票房成績位列影史第四,同時也成為當年中國電影市場外片年度票房季軍,共攬獲14.2億人民幣,曾創下多項記錄。

《侏羅紀世界1》,克里斯·帕拉特飾演恐龍馴養師

《侏羅紀世界2》的監製將繼續由侏羅紀系列締造者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擔任,主演克里斯·帕拉特、布萊絲·達拉斯·霍華德再度攜手回歸。在曝光的“入侵版”預告裡,基因的“潘多拉之盒”正式開啟,變異恐龍接連湧現,恐龍物種實力愈發強大、不受控制,這也讓人類與恐龍之間的族群之爭再次“白熱化”上演……

《侏羅紀世界2》預告片

預告片很燃很爆有沒有,這必須要去影院圍觀啊!不過,在你看電影之前,阿信為你準備了深度科普一篇。你看我多體貼,約朋友看電影,等著進場之前的“顯擺”話題都幫你備好了~哈哈~

那麽問題來了:看了那麽多恐龍科幻片,見過那麽多恐龍逼真模型,恐龍是怎麽被發現的呢?又是怎麽一點一點複原的?電影裡,有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構?

關於恐龍背後的故事,還是得請古生物學家給我們好好講講。

理查德·福提

理查德·福提是劍橋大學教授,英國皇家學會會員,英國自然歷史博物館資深的古生物學家。福提教授曾擔任英國廣播公司(BBC)的嘉賓主持,拍攝多部紀錄片。

由於在公眾科學上的傑出貢獻,福提獲得劉易斯·托馬斯科學作家獎、邁克爾·法拉第科學貢獻獎和英國古生物學會的終身成就獎。他應該就是那個有資格跟我們講人類出現之前的世界模樣的“專業講解員

關於恐龍,在福提教授的經典之作《生命簡史:地球生命40億年的演化傳奇》一書中,有大篇幅詳細的介紹。看《侏羅紀世界2》前,跟著古生物學家了解一下恐龍的相關知識吧~

恐龍是如何被發現的?

人們普遍認為地質史的進程是從一種綠色的原始湯狀態迅速進入恐龍時代,然後恐龍神秘地滅絕了,穿獸皮、露肩膀、手持棍棒的人類接管了世界。這段歷史中最清晰的就是恐龍。在侏羅紀和白堊紀時期(距今約6500萬至1.9億年),也許除了菊石,它們的數量最多。

早在發現恐龍之前,人們就迷戀稀奇古怪的妖怪。希臘神話裡怪物雲集,例如美杜莎把看見她醜陋外表的人變成石頭,堪稱地質奇才。北歐傳奇、印度寓言集和因紐特人的傳說中巨怪也屢見不鮮。人類似乎天生喜歡怪物,每個小孩都相信窗簾後面可能藏著凶猛的巨人。

弗朗西斯科·戈雅有一幅讓人心緒不安的蝕刻版畫,刻畫了一位疲倦的學者伏案而睡的情景,背景是天空,黑壓壓的,充滿恐怖的幻影。他把這幅畫命名為“理性入睡催生夢魘”。或許這就是潛意識裡的巨魔、神龍和妖怪吧,它們對人類漠不關心,但總是試圖打敗我們。

理性入睡催生夢魘

恐龍的發現把噩夢變成了現實,把恐龍化石從岩石的深層挖出來就好像喚醒最深層的潛意識一樣。與此同時,學者在侏羅紀岩石裡還發現了魚龍和蛇頸龍一類的海洋爬行動物,不過它們都不是真正的恐龍,恐龍是完全陸生動物。

約翰·馬丁在1840年繪製了第一幅侏羅紀海洋蜥蜴的藝術影像,它們和縈繞在戈雅夢境裡的畫面一樣神秘。

但是恐龍和潛伏在窗簾後面的怪物不一樣,它們令人安心地滅絕了,牙齒已經沒有用武之地。它們是當之無愧的巨怪,但是安全無害,這也許就是兒童對其著迷的原因。他們去自然歷史博物館參觀,會看到恐龍的骨架擺在鋥亮的底座上,它不像巨怪,更像一座紀念碑,讓人目瞪口呆。

19世紀恐龍被發現之後, 它們的歷史一直被改來改去,直到1825年發表的《禽龍》一文才確定了它們的身份。

1822 年,鄉村醫生吉迪恩·曼特爾的妻子安·曼特爾在蘇塞克斯曠野靠近庫克菲爾德的采石場裡發現了一塊帶有發亮的褐色牙齒的砂岩。牙齒長達數厘米,呈奇怪的楔形,一側有凹槽。那個時代的專家都是狂熱的自然主義者,曼特爾醫生也不例外。他有獨到的地質鑒別能力,知道采石場的岩石屬於白堊紀時期,而且意識到那裡的沉積物是圍繞著一個大的淡水湖積累起來的。

他堅持要把那些牙齒和現在生活在美洲中部的鬣蜥蜴的牙齒進行對比,並且固執地把它們命名為“禽龍”(Iguanodon,don在希臘語中表示“牙齒”)。

他的執著如今受到世人的敬重,但是當時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巨型蜥蜴曾經在地球上興旺過,而且世界也沒有做好迎接這麽大的冷血陸棲動物的準備。

起初,解剖學家並不讚同他的觀點,但是當偉大的法國解剖學家喬治·居維葉接受了他的解釋之後,大家開始接納這一說法,這些巨型爬行動物邁出了成為流行文化的第一步。

通常一個新發現總能帶動一系列瘋狂的搜索,獲得顯著的成果。十年間,人們陸續找到禽龍和其他動物更完整的骨架。科學家清楚,雖然收集了很多恐龍的骨架,但是它們的意義還沒有被完全發掘。

巴克蘭牧師在曼特爾命名禽龍的前一年命名了一隻侏羅紀的恐龍——斑龍,如果按照時間而不是認知順序排列,它應該是最早獲得命名的恐龍。

到1841年為止,研究人員共計發現了9種不同類型的大型爬行動物。同年,英國科學促進協會在普利茅斯會議上通過了理查德·歐文的提議,將它們命名為“恐龍”在希臘語中,恐龍意為“可怕的蜥蜴”,而不是鱷魚、魚龍或者爬行動物。理查德·歐文也由此成為英國自然科學博物館的第一任館長。現在,那裡還收藏著很多更早被發掘出來的中生代(從三疊紀到白堊紀)恐龍骨骼化石。

從化石到模型,恐龍是如何複原的?

恐龍的複原工作在20世紀末剛剛起步,我們是憑借對細節的猜測把肌肉、肌腱和皮膚裝飾在這些曾經鮮活的巨怪的骨架上的。

經過研究人員最近一個半世紀的努力,恐龍骨骼和真身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曼特爾一開始很自然地把他的動物塑造成一隻巨大的短腿四腳蜥蜴。後來理查德·歐文對他的複原模型進行了修正,使它成為倫敦南部水晶宮的常規展品。

水晶宮是一座風景優美的花園,裡面有一個開闊的湖,湖中有長滿松柏的小島,隱約可以看見樹林間有一只和原物大小一樣的禽龍模型,它被噴成迷彩綠色,嘴巴微張,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起蜥蜴。它的四條腿粗壯無比,穩穩地扎在地上,圈出一個四方形的空地。這隻禽龍是沃特豪斯·霍金斯用多種材料製成的。

1853年,水晶宮內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晚宴,十多名嘉賓應邀坐進了還沒完工的恐龍肚子裡。一邊品嚐美食,一邊被當作美食,感覺肯定非同一般。

繼續前行,你就會看見霍金斯想象中的斑龍,它也長著四隻腳,被重塑成兩棲動物的模樣,像一隻碩大且有著笨拙尾巴的青蛙。這些和實物大小相當的絕跡動物模型立在環湖小路旁,成就了第一座主題公園。雖然所有的複原模型在細節上無一正確,但是時至今日仍然引人注目。

複原的模型同時記錄了我們對歷史認知的改變過程。1877年,研究人員在比利時的貝爾尼薩爾發現了新材料——完整的禽龍骨骼。以前只能憑借猜測和與現存動物對比才能被描述的碎骨現在有了真正完整的骨骼。

肢骨和髖骨相連,每一節脊柱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尾巴越接越長,最後才看出來它不但體形結實,而且末端細長。大多數恐龍都長成這個樣子,我們現在早已經習以為常,但在當時可是一大新聞。

更稀奇的是,它的後腿明顯比前腿長很多,似乎霍金斯設計的笨家夥是靠後腿彈跳行走的。這種佔據統治地位的、絕跡的爬行動物絕對不是蜥蜴,它們一定已經成為兩足動物。同時,牙齒也泄漏了秘密:禽龍真的是巨型食草動物。曼特爾最早的模型有一個奇怪的細節,他把禽龍的大拇指放在了鼻子上,這個姿勢仿佛寓意著:科學家在證據面前應該保持謙卑的態度。

骨架搭建好之後就要填“肉”了,這項工作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雖然肉在骨架上無跡可尋,但是爬行動物的軀乾基本如實地反映了它們的內部結構。韌帶的銜接處清晰可辨;可以通過對現代動物的了解輕而易舉地推斷出它們關節的運動方式;從腿骨的尺寸和肌肉附著留下的痕跡判斷肌肉的大小;通過胸廓確定胸部的位置;至於爪子,必須記住只有中間的骨骼才能石化,它們活著的時候,爪子上可能長著和巨鳥或者龍一樣鋒利的角鞘。

最後是皮膚:應該是乾燥和堅韌的,關節處富有彈性和褶皺。有人以為皮膚被保留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在加拿大發現的埃德蒙頓龍化石就帶著皮膚,像鱷魚皮一樣布滿精細的小網格。

現在只剩顏色了。我認為把大型食草恐龍的顏色說成和現存厚皮類動物,比如大象和犀牛一樣的暗褐色或者灰白色是一種偏見。它們的生活方式沒有那麽招搖,所有暗淡的顏色似乎都合適。也許有的恐龍是鮮紅色的,有的長著斑馬紋,有的像彩虹一樣色彩斑斕,畢竟,很多蛇的顏色也是光彩奪目的。

有些事情需要我們面對,不能因為它的不確定性就置之不理,這是非常危險的。也許有朝一日,我們會發現褪掉的顏色,那將喚醒一個色彩繽紛的白堊紀時代。

複原的工作永無止境。我們以恐龍的尾巴為例體會一下。早期的兩足恐龍複原模型中,尾巴像個累贅似的耷拉在地上,讓人感覺萎靡不振。大部分恐龍的頭部比較小,和龐大的身體不成比例。這個整體印象被一個完全錯誤的觀點進一步加深,有人提出巨型恐龍,比如梁龍,長有“兩個腦袋”——一個長在頭上,據說是因為太笨了,所以需要在脊柱上再長一個,反正長出第二個“腦袋”不比鼻子上長出胳膊麻煩多少。

輔助“大腦”其實就是恐龍背上的神經節——動物身體後部的神經中樞,也許是它太大了,給人以“頭”的感覺。從機械學的角度考慮行走和奔跑的運動原理,尾巴就不再是身後的累贅了,它在動物運動時起到保持身體平衡的作用。那些恐龍用兩條腿走路和奔跑的時候,尾巴高傲地擺出各種姿態。很多用四足行走的恐龍,尾巴和脖子正好前後呼應。

有人嘲笑恐龍行動遲緩,這也許是個天大的錯誤,和像坦克一樣披著盔甲的種類不同,緩慢是它們的優勢。對於恐龍而言,血液從相對較低的心髒運送到高處的身體需要強大且結構複雜的心髒,或許哺乳動物和鳥類特有的兩腔室心髒才能夠保證肺部的高效運轉。對恐龍尾巴的了解,標誌著恐龍從神秘走進了現實。

由此帶來的一個結果就是恐龍的複原模型必須再一次被修正。自曼特爾夫人發現恐龍化石到20世紀90年代的170多年間,英國自然歷史博物館從來沒有對主展廳裡的展品進行過修複,威嚴的梁龍骨架一直站在那裡。它是巨型食草恐龍,四條粗壯的“象腿”支撐著龐大的身軀。這是一隻貨真價實的巨龍:脊柱大概有25米長,相對這具大骨架而言,脖子細長且優雅;頭很小,顯得有些另類;牙齒凸出,像一排釘子。

多年以來,觀眾總是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直奔它而去,既漫不經心又心懷敬畏。因為有了它,博物館客流不斷。我忘不了這個大東西像垂頭喪氣的灰狗那樣拖著尾巴的樣子,長尾巴下面豎起很多支架,看起來像是薩爾瓦多·達利的油畫作品。

對梁龍所屬的蜥腳類恐龍的最新研究證明,它們的結構堪稱完美:長尾和長頸遙相呼應;整根脊柱弓起圓潤的弧線,並能保持平衡;沉重的身軀像一座吊橋被安置在由圓柱形的四肢搭建的橋墩上;它活著的時候,尾巴一定可以抬起來。的確如此,現在有更多的證據表明它們的尾巴是懸空的,可以自如地左右搖擺,像鞭子似的,也可以說是得意地擺來擺去。

它們的風范完全變了:不再是笨頭笨腦的巨怪,而是信心十足、悠閑地啃著嫩葉的動物。隨後,它又多了一點現實意義:過去總是有人偷走梁龍的最後一截尾骨(當然是塑料的)。博物館只好在後面藏了一盒子複製品,以便早上在第一位觀眾進門之前及時補充。現在,這根來自侏羅紀的尾巴高高在上,終於遠離了“智人”遊客的騷擾。

恐龍影視化背後的故事

1940年,迪士尼推出了大片《幻想曲》,這是當時製作成本最高的卡通片,現在看起來仍然令人震撼。迪士尼的音樂和畫面完美融合,稚嫩童真的畫外音伴著活潑的背景音樂響起,陰影裡管弦樂隊的陣容讓人心潮澎湃,利奧波德·斯托科夫斯基真是大師中的大師,他舉起手中的指揮棒,充滿魔力的時刻到了!

我最早的記憶之一便是被帶到牛津街看這部電影,我當時激動得無法呼吸,滾燙的雙手死死地扣住膝蓋。

伊戈爾·斯特拉文斯基

《幻想曲》中,伊戈爾·斯特拉文斯基製作的《春之祭》篇最精彩,是另一部生命傳記的“獨家告白”,我們看到的恐龍顏色和動作完全符合1940年古生物學家對侏羅紀和白堊紀世界的定義。

他們總是討人喜歡地把動物擬人化,比如梁龍一類的大型動物在一望無際的沼澤地裡沉醉地吃著鮮嫩的水草;鴨嘴龍也差不多,咀嚼著水生植物;從長長的頭冠起,副櫛龍的背部揚起一張帆;還有善於奔跑的小型食草恐龍,可能是棱齒龍,三五成群地舉著尾巴東躥西跳;會飛的爬行動物—顯然是翼龍—爬上高高的懸崖,像信天翁一樣縱身一躍,潛入大海抓魚。

所有這些動物都在逃避可怕的暴龍,它的猩紅大口和鋒利的白牙形成鮮明的對比。動作遲緩、披著鱗甲的劍龍迎戰殘忍的食肉恐龍注定逃不出死亡的結局,垂死掙扎時它用長釘似的尾巴拍打著地面,仿佛在為自己敲響喪鍾。從萬物初始到恐龍可愛地漫步行走只是彈指一揮間,設計遠古世界的動畫師一定從斯特拉文斯基跌宕起伏的旋律中受到了啟發。

史蒂芬·斯皮爾伯格

50多年之後,史蒂芬·斯皮爾伯格將邁克爾·克萊頓的小說《侏羅紀公園》改編成電影,紅遍世界。

與《幻想曲》對比,兩者的不同充分地證明了我們對過去的認知不斷地發生著變化。兩部電影裡的恐龍幾乎一模一樣,白堊紀時期的恐龍比侏羅紀的多,不過沒那麽好區分。史蒂芬·斯皮爾伯格通過逼真的影像使它們復活,活靈活現的恐龍很難讓人相信它們和曼特爾或迪士尼的一樣,都是假想的複原。

20世紀90年代的導演在古生物學家,例如鮑勃·巴克爾或傑克·霍納(恐怕他就是電影主人公的原型)等幾十年前的研究基礎上進行了創作,既有新發現的影子,又明顯帶有時代的烙印。

比如梁龍一類的大型食草恐龍在迪士尼的片子裡總是埋頭在沼澤中覓食,在斯皮爾伯格的作品中則昂首闊步地結隊在平原上啃咬樹尖。這些巨大的蜥腳類動物大概有27噸重,重量級超過了現存的厚皮動物,是它們所處生態圈中的巨象。它們的腿像粗壯的柱子一樣支撐著龐大的身軀;腳趾為了更好地受力變得很短。地面在它們的腳下顫抖,塵土在它們的巨掌下翻騰。它們的生活習性在兩部電影裡簡直有天壤之別,但是在黑暗的電影院裡,癡迷的觀眾似乎全盤接受。人們曾經以為這麽笨重的身體必須依靠水的浮力支撐,一旦被水淹沒,它的長脖子可以伸出水面自由地呼吸;它的牙齒應該不夠鋒利,隻適合咀嚼糊狀的水生植物。

《侏羅紀公園》劇照

事實並非如此,讓我們一個一個地糾正:

精確的計算表明,水的壓力會阻止肺部正常工作;它們像柱子一樣的腿、脊柱的結構和保持平衡的尾巴隻對陸棲動物具有實際意義;還有,它們的足跡在同一個方向是重疊的,說明這些巨龍肯定是成群結隊地出行的。

接下來,順理成章地要將它和大象對比一下。現在看來,它們的長脖子可以令其輕而易舉地從樹冠取食,和塞倫蓋蒂平原上的大象用鼻子從大樹取食是同一個套路。不過,對於它們的體形而言,恐龍算是細嚼慢咽的——相比之下它們的牙齒實在太精致了。由此推斷,它們的胃已經進化成了一個微生物的“桶”,可以通過發酵幫助消化。另外它們的糞便也可以做證:石化的糞堆被稱作糞化石。

就這樣,真相總是變來變去:雖然電影和紀錄片言之鑿鑿,但是揭示已逝生命的本來面目只能依靠科學。最終,還要回到“識骨尋蹤”的路上。

這兩部影片裡,暴龍的差異不大,不過斯皮爾伯格的暴龍更嚇人一些,眼神裡帶著一絲狡黠和強烈的渴望。只有學究才會注意到迪士尼的暴龍長著三根指頭,而不是兩根。

麥克尼爾·亞歷山大教授對動物身體構造的了解就像車迷熟悉捷豹的每一個零件一樣,他告訴我斯皮爾伯格對暴龍追趕摩托車的誇張設計感到內疚:以它的身材,無論是肌肉還是骨骼都不能承擔那麽快的速度;也許哥斯拉的步伐與暴龍更般配。

《侏羅紀世界1》,克里斯·帕拉特飾演恐龍馴養師

有一種像鴕鳥的恐龍(比如似雞龍)和它們的現生後裔驚人地相似:它們都是不會飛的鳥,大搖大擺地走在草原上,而不是沼澤裡。跳躍前行的小恐龍差別最小,顯然,它們借鑒了瞪羚和其他精力充沛的食草動物的生活習性。

斯皮爾伯格把最凶猛的掠食者命名為迅猛龍(更準確地說,它們是“恐爪龍”。唯一的一塊化石於1964年在蒙大拿州的白堊紀早期岩層裡被發現)。它們喜歡集體出擊,追趕獵物。看完電影之後,它們窮追不捨的旺盛精力和超常的智慧總是出現在我的噩夢裡,揮之不去。

影片甚至設定了它們思考問題的情節,當然,這是製片人的特權,因為沒人知道它們到底有多聰明,我們總不能像趕著老鼠和小雞那樣讓它們走迷宮吧。如果能看到這一幕,真是太棒了——但是你會信以為真嗎?

無論真相是什麽,總之斯皮爾伯格的電影徹底消除了人們的傳統觀念,大型爬行動物在人類不甚了解的世界裡既不愚蠢也不遲緩。這些動物結構精密、適應力強、喜歡群居。

眾所周知,未來的電影會從另一個視角展現歷史,我們不能憑借熟悉的現實生活去確定過去的世界。在某種意義上,歷史就是小說,詳細闡述了從已知到未知的神秘過程。《侏羅紀公園》永遠沒有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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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理查德·福提 著丨20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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