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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擁有村上春樹式的日常生活?

成長、尋找、錯失、背叛、傷痛、孤獨……與村上小說中這些主題詞透露出的清冷氣息相反,現實生活中的村上春樹,是一個溫暖、陽光、幽默、豐富的人,過著讓不少人羨慕的自由生活——既有自得其樂的精神世界,又有世俗意義上的絕對成功

儘管他自謙:“住在安穩的郊區住宅裡、過著早睡早起的健康生活、日複一日地堅持慢跑、喜歡自己做蔬菜沙拉、鑽進書房每天按部就班完成工作的作家,隻怕誰都不會渴望吧?我可能是往大眾心目中的浪漫幻想上,不停地潑著無情的冷水呢。”

村上春樹:把自己的名字活成了一種主義

文/劉恩凡

盤點一下村上春樹的身份,堪稱多元。

他是作家,筆耕40余年,出版14部長篇小說,有超過50種語言譯本;

他又是翻譯家,翻譯過雷蒙德·卡佛、菲茨傑拉德、愛麗絲·門羅等人的60多部作品;

他還是長跑者,年年參加世界級馬拉松賽事,酷愛鐵人三項,引領了數以萬計的伏案工作者拋棄沙發、踏上跑道;

他更是收藏上萬張黑膠唱片的古典樂迷爵士樂迷,走遍世界的旅行達人、無人不知的資深貓控……

這些身份糅合在一起,共同構成了最真實的村上春樹——一個把自己的名字活成一種主義的生活家

寫作,一種穿越時空的理想主義生活

在村上春樹的全新隨筆《假如真有時光機》中,他透露了一個有趣的細節:他是在全憑想象寫下《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的芬蘭場景後,才實際走訪了芬蘭。當想象中的芬蘭和現實中的芬蘭交疊在一起,旅行變得意味深長,簡直就像在追逐自己的足跡一般。

對村上來說,寫作首先是他憑借意念穿越時空的理想主義生活,其次才是令他產生幸福感的一份職業。寫小說讓他感到無上快樂的事情之一,是只要願意,就可以變成任何一個人,前往想去的任何地方。

“有時候我可能化身為有同性戀傾向的20歲女子,有時又可能變成30歲的失業家庭主夫。我把腳伸進此時交給我的鞋子,讓腳順應鞋子的尺碼,開始行動。”

1986年深冬,旅居在淡季無人造訪的希臘米克諾斯小島(此時才能租到廉價房子),村上總是從早到晚埋頭書桌,潛心創作,然後在傍晚出去散步,順便逛街,到酒吧去喝杯葡萄酒或者啤酒,轉換心情。

希臘·斯佩察島上曾經居住過一個月的房子

在米克諾斯酒吧談天說地的外國人裡,他是唯一一個日本人,坐在一邊,安靜不語。在那裡工作的女孩,一笑就會露出非常迷人的皺紋。村上以她的形象(其實是她那皺紋的模樣)為底本,刻畫出了《挪威的森林》裡的玲子這個人物。後來,他又遷居羅馬,在這座並不怎麽適合長住的城市,完成了這部不久後令他聲名大震的作品。

小說中,村上總是以輕描淡寫的語感,講述內核激烈的故事;現實生活中,他也是以不疾不徐的姿態,享受寫作,享受沉迷其中的孤獨,享受屬於自己的夢想與幸福。這些故事,都寫進了他的自傳式作品《我的職業是小說家》。

跑步,活出輕鬆爽朗、節律鮮明的人生

借《1Q84》女主人公青豆的內聲,村上道出了那句流傳甚廣的名言:“肉體是每個人的神殿,不管裡面供奉的是什麽,都應該好好保持它的強韌、美麗和清潔。

村上春樹經由自己的小說,教會了許多讀者怎樣一個人生活。但更多讀者是通過《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麽》,認識了一個隱藏在小說背後的村上。

查爾斯河畔的漫步道

村上生於1949年,現在卻依然維持著一種罕見的“少年感”,很難想象他在三十多歲的時候,也有過晝夜顛倒、煙酒不離手、贅肉纏身的人生。

改變他的是跑步——“三十三歲的秋天,生活變得規律。每天凌晨四點起床,寫作五六個小時,跑十公里。後來改為早上九點或十點,結束工作後跑一個小時。每天六十支煙的習慣改了,腰間的贅肉沒了。”

在村上春樹的筆下,跑步是一種和吃飯、睡覺、看書、聽音樂一樣自然的日常活動,說起來似乎很簡單,“只要有一雙適合跑步的鞋,有一條馬馬虎虎的路,就可以在興之所至時愛跑多久就跑多久”,但幾十年如一日堅持下來,把跑步演變成一種人生圖騰,激勵了成千上萬的案牘勞形者擁抱另一種生活方式的人,這世間其實並不多。

在跑波士頓馬拉松的村上,迄今為止一共參加了六次

在《假如真有時光機》中,村上開篇造訪的第一個城市,就是波士頓。他以溫情的筆觸,描述了曾經參加過六次的波士頓馬拉松大賽。

“我至今仍然能依照順序回憶起沿途的景致,就像歷歷在目地回憶起生平第一次與戀人約會走過的路線。”

也許我們可以像村上這樣,主動選擇一種輕鬆爽朗、節律鮮明的人生。不為比賽結果,只為在查爾斯河畔,當櫻花鼓起花蕾的時候,沿著漫步道優哉遊哉地慢跑。結束全程後,去卡普利廣場隨便找一家海鮮餐館,點一杯山姆·亞當斯啤酒,要一盤清蒸小圓蛤,獎勵自己健健康康度過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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