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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蘭德,那個不安分的女人

我從未見過你的真身,但是我不必見你。

——安·蘭德

哲學家喜歡她或憎恨她,而大多數人從不接受她的觀點。文學界從不曾承認她,但她書的銷量超過那些否認她的權威們。

這個征服如此多頭腦人物的女人對男人來說,他們最願意與她相會的地方不是情人旅館,而是客廳和會議室。他們和她在一起不是探討珠寶、美酒和性,而是資本主義、尼采和示威遊行。

格林斯潘這樣描述這個女人和他的關係:“經過與蘭德長時間的討論和多次論爭到深夜,她使我思考,為什麽資本主義不僅是有效率和可行的,而且是合乎道理的。”

安·蘭德當然知道她對這些男人意味著什麽:她是他們的精神教母。

我從未見過你的真身,但是我不必見你。我閉著眼睛就可以畫出你的臉,因為我的靈魂永遠倒映著你的光輝。我的畫就是一部收音機,播放的歌曲全都是你。我沒有生命,只有畫,我沒有畫,只有你。

——安·蘭德《理想》

據說,有一個美國女作者,卻有了哲學家的聲譽。她的小說,被列為美國共和黨人的必讀書目。據說,她的作品的銷量僅次於聖經。

安·蘭德,一位俄國移民,是資本主義信念集中體現,成功女性創業精神的傑出代表。這位女性在21歲時登上艾麗斯島,不會英語,袋中只有55美元,便夢想通過寫作改變世界。

她推進著世界對社會政治經濟學思想內容的改變,對商業、政府和經濟哲學都有巨大影響,她的名字與幻想家的普羅米修斯氣質如此相似,她在大多數心理學雜誌上被列為典型的直覺-思維個性的代表。

安·蘭德崇拜自我主義和自由的個人主義,使她成為主觀主義哲學(理性的自私道德觀)和意志自由主義政黨(反政府主義政黨)的代理人。

對於她的形象和生活哲學觀一個永久的貢品,是1982年在她紐約市的葬禮上,用鮮花擠出一個巨大的美元符號,來尊重她對資本主義生活方式的崇拜。直到臨死時,蘭德還堅持認為"受啟發的自私"是唯一值得追求的形而上學和認識論的體系。

她是第一流的創造天才,對於美國的政治體制、教育家、哲學家和各種創業家,包括書中的大部分婦女都產生了巨大影響。她的影響來源於她不斷致力於寫作和報告,內容是她兩本最暢銷書,樹立起“理想人物”和“理性個體”形象。

蘭德的個人哲學觀基礎是:“人是個英雄個體,以自我幸福為他生活的道德準則,以富有成果的業績作為他最可貴的行動,以理性作為他唯一的主宰。”這段話可能已深深印入書中所有十三位當代幻想家的心靈深處,每個人都從不同方面效仿著這種哲學。

這一理倫觀同樣集中體現在蘭德生活中女性榜樣凱瑟琳大帝身上,以及其他歷史上的偉大女性如瑪格麗特·米德、居裡夫人、裡切爾·卡森和特蕾沙嬤嬤身上。

生活經歷:

我要寫人們應該能夠怎麽做,而不是他們是怎麽做的

安·蘭德1905年2月2日出生於有著凱瑟琳大帝殘存痕跡的俄國聖彼得堡市,她在她的榜佯凱瑟琳大帝影響下,充滿藝術品味和反叛特性。

她是自我奮鬥的猶太商人弗蘭茲的長女,她崇拜父親;有一位她討厭的嘮叨羅嗦的家庭婦女母親安娜,她取名艾莉莎·羅森堡姆。蘭德是三個女孩中的長女。

她是個早熟的孩子,在托洛茨基、列寧和史達林在她的祖國進行革命時,她5歲便自己學著看書寫字,雖然她的哲學觀與那時代截然相反,她還是那個時代的產物,她是個內向的孩子,以書為寄托,10歲前便迷戀法國小說,維克多·雨果是她摯愛的作家。

她9歲時便決心成為作家,以典型的普羅米修斯風格:"我要寫人們應該能夠怎麽做,而不是他們是怎麽做的"。蘭德最喜愛的小說是《悲慘世界》,她最喜歡的人物是塞勒斯,冒險小說中富有犧牲精神的法國主人公。

蘭德說,在那麽小的年紀,她已將“原則”作為自己思維中的重要部分,開始以巨集觀的超越生活的方法思索問題。她說:“我開始問我自己一個觀點為什麽?因此我不記得故事源自何處——它們是‘整個地’蜂擁而至的”。

蘭德描繪自己童年是個“英雄崇拜者”,她說:“我對於任何認為婦女的位置在家中,而年輕女士要成為淑女的主張都極其憤慨,我總是偏好……智能品格,而像這類婦女總引不起我的興趣”。

第一次世界大戰使9歲的安·蘭德深受打擊,因為聖彼得堡遭受襲擊,全家幾乎喪命。她12歲時俄國革命爆發,她父親喪失了一切,他成為又一個勞動者,竭力維持全家生計,保護他們遭到敵視的赤色分子欺侮,這給蘭德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當她少年時第一次聽到共產主義的說教:“你必須為祖國而活著”,認為是她所曾聽過的最讓人憎惡的概念,因而她傾其一生來證明這是錯的。

她說在13歲時,維克多·雨果對她影響最大,因為他比所有人都站得高看得遠,他的作品使她相信以文字來取得偉大成就的力量。

蘭德說:"維克多·雨果是世界文學中最偉大的小說家一他從不設定任何無謂的價值,不在書中也不在生活中設定。"這便是安·蘭德傾注於撰寫立足於英雄成就的史詩場景故事的原因。

在17歲時,她告訴深受震驚的大學哲學教授:“我的哲學觀還不在哲學史之列,但它們會成為其中一部分的”,他給她A,來讚賞她的大膽自信。在大學時,表兄讀了尼采哲學、而當時蘭德還沒聽說過,他給她一本尼采的書並預言:"這個人的作品你應該看,因為他與你的主意很合拍"。

職業生涯:

蘭德所受教育是世界由法律和種族操縱,這注定要讓人成為被利他主義和享樂主義支配的平庸的動物

蘭德16歲進列寧格勒大學,1924年19歲畢業時獲歷史學學位,在她21歲赴芝加哥作兩周訪問前,做博物館導遊。然後她與家人永遠道別,再也不打算回去。她說:“我那時把美國看作世界上最自由的國家,有個人位置的國家。”

蘭德抵達紐約時不懂英語,也沒帶什麽東西,只有通過母親變賣手飾後買的一台打字機和一些衣服。有趣的是,這位富有創見性的俄國移民選擇安取代她的名字愛麗莎(或愛麗絲),而根據打字活字邏輯從姓雷明頓·蘭德中取出自己的姓。

在到達芝加哥後幾個月,蘭德搬到好萊塢,以在電影業中謀到表演寫劇本的職業。她遇見了漂亮的年輕演員弗蘭克·奧考諾,在1929年與他結婚,與奧考諾的羅曼關係,很大程度上基於她即將到期的簽證,她的婚姻擺平了移民官員,於1931年準許她成為美國公民。

他們婚姻關係長達50年,他成為她的朋友、知己和編輯,但她從沒有隨她的姓。她一直希望成為傑出作家,決定保住自己的姓來作為未來的證明,即使這是一個打字機上的縮名。

蘭德在1933年寫作並完成了第一個劇本《庇簷傳奇》,於1934年在百老匯上演過一段時間,這刺激蘭德寫第一部小說《我們這些生命》,於1936年由麥克米蘭公司出版,這是她第一部反對極權國家和那些為國家“犧牲”自己的人的作品。

接著蘭德又開始寫第一部偉大小說《本源》,她花了4年才完成,那時,這位工作狂常常一連30個小時坐在打字機旁,不吃不睡。

哈沃德·洛克是《本源》中的主人公,也成為蘭德闡述自己哲學的主要管道。洛克是她第一位英雄,被刻化成“理想的人”,小說是善惡之間的決鬥,洛克代表"善",官僚機構是“惡”。

蘭德的丈夫,在《本源》成為轟動性小說後告訴記者,“她極其坦誠…她從不奇怪自己將成功,問題在於要花多長時間”。時間並不長,到了1943年,《本源》得到許多重要評論家的讚揚,並稱這是可觀的成就。

1943年5月,《紐約時報》書評稱她是“偉大作品的作家”,具有"奇妙和機智的頭腦,構思壯觀、巧妙、作品犀利的能力"。此書在1945年26次列為全國最暢銷書,蘭德被約請為加利·考伯主演的影片寫劇本。她開始踏上成功之路。

蘭德在聖彼得堡還是個少女時,便已開始寫《國歌》,此書最後於1938年出版,因為她知道像這種"保護自我主義"的小說在布爾什維克的俄國是無法完成和出版的,她等到1926年到美國以後才完成它。

剛到美國時,蘭德先當臨時場記,為西西爾·B.德米勒寫劇本,在大蕭條時又去當女招待,常常當秘書。

在她寫兩部立足於主觀主義哲學思想基礎上的偉大小說時,她又常常以自由撰稿來支付日常開銷,蘭德的作品有《我們這些生命》(1936)、《國歌》(1938)、《本源》(1943)、《阿特拉斯聳肩》(1957)、《為了新理性》(1961)、《自私的美德》(1964)和《哲學——誰需要它?》(1982),這七本書在過去40年裡銷出近3000萬冊。

在《本源》出版後,文學評倫家勞林·博雷特評論說:"有思想的好作品現在難得出現,這是我所知道的由一位美國婦女寫成的唯一一部有思想內容的好小說"。後來《花花公子》雜誌在1964年寫道:"安·蘭德……是當今美國最富盛名,最具理性思想的名字。"

蘭德的兩部作品現在已被作為經典之作,而在當初,專家和出版商都曾拒絕出版,他們認為《本源》和《阿特拉斯聳肩》"太理性化"和"不會有很大市場"。

有12家出版商拒絕出版,他們認為書中觀點太多,沒有故事情節,鮑伯斯·麥利爾公司在不抱什麽希望的情況下還是出版了它。《本源》在以後10年中銷售400萬冊,成為精典傳世之作,好萊塢最後將這拍成電影,由加利·考伯主演哈羅德·洛克——一位維護個人主義和自我主義的主人公。

蘭德所受教育是世界由法律和種族操縱,這注定要讓人成為被利他主義和享樂主義支配的平庸的動物,這兩部作品的目的就是揭示共產主義是創造性和革新人物的致敵,用洛克的話來說:"我們所處的這一世界是無法讓自己生活的世界"。

書中洛克這一形象始終是個反傳統性的理想典型人物,也在很大程度上代表著書中這13位傑出女性。

安·蘭德於1946年《阿特拉斯聳肩》中,以啟示性的主題"誰是約翰·戈特"寫成第一主題,又在以後的12年中試圖通過哲學意味的對話來回答這個問題。在書出版後有關約翰·戈特的著名廣播稿花了兩年才寫成,總字數達50萬(我們這本書只有17.5萬字)。

安·蘭德有其獨一無二的風格,她絕不允許出版社對她的對話稿刪除一個字,她會問:“你會刪除《聖經》內容嗎?”書中的英雄是真正的“人的思想”,這一思想貫穿在主人公約翰·戈特身上,他實際上是蘭德的另一個自我。

《阿特拉斯聳肩》主要致力於“維護資本主義道德”追求"理性”。蘭德傳播著使書中13位婦女成為偉人的同樣的信條,“每個人都能自由地達到自己所能夠或期望的高度,但是只有他所思維到的程度才決定他將達到的高度”。

《阿特拉斯聳肩》更像史詩神話,而不像小說,它揭示了群體社會哲學性錯誤。約翰·戈特是人類創造精神的集中體現,這從他的話語中看得再清楚也沒有了:“我將絕不為另一個人活著,也不要求別人為我活著”。

戈特與此相似的舉動是在沙堆上畫出一個巨大的美元符號聲稱:“我們正走回到世界”。安·蘭德鄙視利他主義和享樂主義,以下述精辟論述闡述尼采的“超人”概念,“強者必操縱,弱者必消亡”。

她把“超人”的所有完美品格都注入到約翰·戈特身上,他是“頑強的理性”、“堅固的自尊”和“無情的現實主義”的化身,談到資本主義時,戈特說:“沒有相似的成就,沒有集體的創造,一個偉大發現的每一步發展,都留下它始創人的名字一過去不曾有集體成就,現在也沒有,將來也不會有,不存在集體智慧”。

《阿特拉斯聳肩》與陀思妥耶夫斯基《罪與罰》,一樣也成為經典哲學小說,自1957年來,它已銷出500多萬冊,現在每年銷量仍達10萬冊。

安·蘭德語錄:

矛盾是不存在的,當你發現你面對矛盾的時候,查查你的前提,你會發現它們中有一個是錯的。

問題不是誰允許我,而是誰會阻止我。

每一代人中,只有極少數人能完全理解和完全實現人類的固有才能,而其余的人都背叛了它。不過這並不重要。正是這極少數的人將人類推向前進,而且使生命具有了意義。

人類一直被教導著去接受這樣一種觀念——人類最高的美德不是獲取,而是給予。然而,如果沒有被創造出來的東西,人是無法給予的。創造要先於分配——否則就無物可資分配了。

是人則獨立思考,獨立工作。是人則不能掠奪、剝削或者統治支配他人——要獨立。掠奪、剝削和統治是以受害者為前提的。它們本身就包含著依賴他人。它們就是二手貨。

我以我的生命以及我對它的熱愛發誓,我永遠不會為別人而活,也不會要求別人為我而活。

唯一合理的理解是當有犧牲,必有人獲得犧牲品。當有服務,必有人享受服務。和你談犧牲的人正是在和你談奴隸和主子,而他正準備當那個主子。

有創造性的人的動機,是對成就的渴望,而不是企圖打敗他人。

自我主義者並不為自己犧牲他人,他並不通過別人來發揮作用。他不為他人而存在,也不要求他人為他而存在。——這是人與人之間唯一的兄弟情誼和相互尊重的形式。

成就你的幸福是你生命的唯一道德目的,而幸福——沒有痛苦或盲目的自我放縱——是你為人誠實正直的證明,因為那是你對實現你的價值的渴望的證明。

真相不是為所有人,只是為那些尋求它的人而存在的。

在所有得體的人際關係中,並不存在誰為誰作出犧牲的問題。當雙方都希望通過自己的勞動,為了共同利益交換成果時,才是唯一可能的平等關係。

一切適合理性生命存在的即是善,毀滅它的即是惡。

如果你以道德的名義接受“義務”的概念,那麼“義務”將會毀滅道德。

別人的需求不能成為你個人生活的道德負擔,更不是你存在的道德前提。

來源:北京文藝網(節選)

安·蘭德

安·蘭德(Ayn Rand,1905年2月2日-1982年3月6日),原名“阿麗薩·濟諾維耶芙娜·羅森鮑姆”(俄語:Алиса Зиновьевна Розенбаум),俄裔美國人,20世紀著名的哲學家、小說家和公共知識分子。她的哲學理論和小說開創了客觀主義哲學運動,她同時也寫下了《源泉》(The Fountainhead)、《阿特拉斯聳聳肩》(Atlas Shrugged)等數本暢銷的小說。

她的哲學和小說裡強調個人主義的概念、理性的利己主義(“理性的私利”)、以及徹底自由放任的市場經濟。她相信人們必須透過理性選擇他們的價值觀和行動;個人有絕對權利只為他自己的利益而活,無須為他人而犧牲自己的利益、但也不可強迫他人替自己犧牲;沒有任何人有權利透過暴力或詐騙奪取他人的財產、或是透過暴力強加自己的價值觀給他人。她的政治理念可以被形容為小政府主義和自由意志主義,雖然她從來沒有使用第一個稱呼自稱過、而且相當厭惡第二個稱呼。

蘭德的小說所要表達的目標是要展示她理想中的英雄:一個因為其能力和獨立性格而與社會產生衝突的人,但卻依然奮鬥不懈朝她的理想邁進。

同樣不安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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