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患老年癡呆症，半夜給兒子打電話回家吃橘子，兒子回來後傻住

故事·文/木魚水心

阿偉從小學習成績就不好，沒有混到高中畢業就因為一次打架被校長開除了。父親沒有過度責怪他，隻說兒子沒有讀書的天賦。

那一年他只有16歲，還只是個毛頭小子。阿偉背著行囊去城裡打工前父親一再叮囑他，注意安全，掙多少錢不重要，學門技術回來就行。他卻覺得父親很嘮叨，迅速跳上火車，回過頭來給父親做了一個鬼臉，那一瞬間他看見父親眼眶濕潤了……

阿偉的父親沒有什麼文化，大字不識幾個，隻讀過小學三年級，母親更是文盲，一個字也不識，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他的家庭很貧困，母親常年患病，醫藥費就是一筆很大的開銷，父親沒有什麼手藝活，只能在附近四處打零工維持生活。但農村父母從來沒有虧待過他，總是竭盡全力給他提供最好的生活。

阿偉進城後在姑姑家落了腳，姑姑是遠嫁過去的，對於農村侄兒的到來她並不太歡迎，要不是弟弟打了十幾個電話給她，她是不會讓侄兒住進家裡的。在姑姑介紹下，阿偉去進了汽修廠學汽修，一個月後才從姑姑家搬走。在城裡待了幾年後，阿偉才明白生活的不易，也明白了一些人情關係，即使是親人之間也是嫌貧愛富的。

26歲那年阿偉結婚成家了，那個時候他的工作已經穩定下來，還靠著這些年攢的錢在村裡蓋了二層樓房。妻子阿秀是媒人介紹的，婚後半年他們有了孩子，阿秀坐完月子後把孩子交給父母也進城打工了。

父親38歲時才有阿偉，等到阿偉32歲的時候他已經70歲了。不幸的是，父親在70歲那年得了老年癡呆症，生活不能自理，有時候像個幾歲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半夜醒來還會哭鬧。父親得病後，母親實在顧不來兩個「孩子」，阿偉便把孩子送到了妻子娘家。

阿偉一開始不理解這個病，看見父親大小便失禁的時候，他還有些嫌棄父親。有一天半夜，正在睡覺的阿偉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人到中年後最害怕的就是半夜接到家裡的電話，一開始他還以為家裡出了事，可聽母親說完後有些哭笑不得。

母親在電話裡告訴他，她下午帶父親出去玩，剛好鄰居從街上回來手裡提了一袋橘子，鄰居給了她兩個。父親不吃橘子，把它塞進了兜裡，也沒有說話。可剛剛半夜醒來，父親非要找阿偉，他哭著說阿偉最愛吃橘子，要阿偉回家吃橘子，母親說她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打這個電話。

第二天阿偉回家了，回家倒不是全是為了父親，他也有些想兒子了。坐了九個多小時的火車，阿偉才到車站，可剛出了火車站，阿偉傻住了，母親挽著父親的胳膊在車站門口等他，父親手裡還握著兩個橘子。看清了阿偉的臉後，父親笑了，遞上來兩個橘子，那一刻阿偉的眼眶濕潤了……

阿偉彷彿回到了16歲那年，父親來車站送他，不知不覺，又過去了16年，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經不再是一個毛頭小子了，他也做了父親。但父親對他的愛卻始終沒有變過，即使父親得了老年癡呆症，依然沒有忘記兒子愛吃的東西。

註：原創文學故事，圖片來自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