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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偵探都愛喝威士忌?

馬修·斯卡德說:“咖啡使一切速度加快,波本則使一切速度減慢。”菲利普·馬洛則“一身都是煙頭燒的洞,永遠宿醉難醒”。如果要在硬漢派名偵探的生活習慣上找一個共同點,那絕對是威士忌無疑。

如果勞倫斯·布洛克願意把他的馬修·斯卡德系列拍成電影,毋庸置疑,最好的植入廣告一定是威士忌。

這位偵探小說界最出名的酒鬼,從1976年開始致力於帶領我們見識有關“戒酒互助協會”的種種。第一次在《父之罪》中登場,馬修就給出了一種豪放的威士忌喝法:“我喝了口咖啡,我喝的咖啡裡摻了波本。”雙份波本和大杯黑咖啡,是馬修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道具。同樣發表於1976年的《在死亡之中》,布洛克總結過這兩種道具平衡偵探生活的重要性:“咖啡使一切速度加快,波本則使一切速度減慢。”

波本是獻給放浪的紳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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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全球最大的威士忌消費市場,據說每個美國人每年要喝掉16瓶威士忌,其中絕大部分是波本。布洛克也在小說中絲毫不避諱提及波本酒的品牌,在斯卡德的生活裡,最經常出場的三個品牌是:丹特、野火雞和早年時光。

為什麽是波本?《酒店關門之後》無疑是探討這種酒最深入的一次。馬修數次和卡羅琳·奇塔姆展開了關於威士忌的對話,從這裡,我們不難看出布洛克對於波本酒的態度——

“波本的格調不高。”她說,“你知道我意思吧?”

“我倒覺得這是紳士喜歡的口味。”

“紳士到這種酒吧裡,就是想放浪一下。蘇格蘭威士忌適合那些穿西裝、打領帶的家夥跟幼稚園的小朋友。波本是那些想釋放獸性、想偶爾調皮一下的大男孩喝的。波本要在酷熱的夏天,而且不在乎汗流浹背的時候喝。”

是的,布洛克把熱愛蘇格蘭威士忌的人,都視作是假惺惺和虛偽的人,而波本才是真正人性化的選擇。雖然在那些完全不能接受威士忌的人看來,波本喝起來像油漆,蘇格蘭威士忌像藥——又有什麽差別呢?

好偵探永遠宿醉難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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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威士忌並非布洛克的私人嗜好,事實上,幾乎所有硬漢派名偵探面前總擺著一杯威士忌。被稱為“冷硬派”第一偵探的菲利普·馬洛,就是這樣一個大酒鬼。

馬洛活躍在上世紀30—50年代的紐約,城市遊俠一般的形象是此後諸多私家偵探們爭相模仿的榜樣。他年約40,身高6英尺(約185厘米),體重190磅(約86公斤),當上私家偵探前是洛杉磯地檢處的一名調查員,鼻梁曾在橄欖球比賽中被打斷過。他平時喜歡研究西洋棋,常在沒有客戶時一個人下棋。作者雷蒙德·錢德勒自評:“他是英雄,他是一切完美的總和。”除此之外,馬洛的重頭戲來了——“一身都是煙頭燒的洞,永遠宿醉難醒”。

馬洛最喜歡的香煙是駱駝牌,那麽酒呢?讓我們來看看《漫長的告別》中,他往旅行箱裡扔了些什麽:一件從沒穿過的睡衣、牙膏、備用牙刷、廉價毛巾和洗臉巾、一包棉手帕、一條14美分的刮胡膏連同整包的刮胡刀——當然,還有——一瓶八分之一加侖、仍裹著包裝紙的波本威士忌。

馬洛的酒量看起來比馬修要高多了,在《長眠不醒》中,他豪邁地“從車裡拿出盛黑麥威士忌的酒瓶,把剩下的半瓶酒順著嗓子倒進去”。其實錢德勒同樣是個威士忌愛好者,據他所說:“一個男人,每年至少要酩酊大醉兩次。這是個原則。”另一個廣為流傳的段子是:1944年,錢德勒被派拉蒙聘為編劇,將小說《重播》改編成劇本,但劇本隻寫到一半,錢德勒撂攤子不幹了,他跟製片人討價還價:“如果允許我在被監督的情況下喝威士忌,我就能完成劇本。”最終,他在六個秘書、一個護士和一個醫生的照顧下,用了八天時間寫完了劇本,而這八天裡,他除了手邊的波本酒,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美國著名作家、編劇雷蒙德·錢德勒,以冷硬派推理小說聞名世界。菲利普·馬洛是他筆下最成功的角色之一。圖/美聞網

另一位“硬漢派”偵探小說推理作家喬納森·拉蒂默,塑造了一個席卷世界的古典私家偵探比爾·科倫,此人同樣嗜酒如命,他的粉絲們這樣總結:“比爾·科倫案中的每個角色都喝酒,但沒有人喝得比他多。他在辦案期間,絕大部分時候總是耳裡聽見嗡嗡作響,要麽就是宿醉未醒。”科倫喝馬丁尼、巴卡地雞尾酒、啤酒,以及,絕對不可缺席的威士忌。

好萊塢巨星約翰·韋恩曾經說過:“我從不相信一個不喝酒的男人。”那些“硬漢派”的作家,就應該這樣說了:“我從不信任一個不喝酒的偵探。”為什麽硬漢都愛威士忌?最好的解釋還是要引用戴夫·范·朗克在《最後的召喚》唱的那句歌詞,這句歌詞勞倫斯·布洛克也曾引用過:“如果我帶著醉意出生,我或許會忘掉所有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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