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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你有何成功經驗?曾國荃:揮金如土,殺人如麻

眾所周知,左宗棠與曾國藩關係不很融洽,偶爾還會鬧矛盾,弄得大家都不愉快。然而,左宗棠與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荃,卻一直關係比較好。

有一年,曾國荃的表弟、湘軍將領彭毓橘在協助湖廣總督官文進剿撚軍時,因為官文扣留軍糧,以至於兵敗被殺。曾國荃知道這個消息後,氣得快瘋了。他立即讓曾國藩的兒子曾紀澤寫了一道奏折,上書朝廷,對官文進行彈劾,說他“貪庸驕蹇”。

官文是滿洲正白旗人,屬於清朝的自家人,在朝廷裡勢力很大。所以,曾國荃的彈劾並沒有讓官文“受傷”,反而受到不少指責。

就在這時候,身為陝甘總督的左宗棠也上書朝廷,誇獎曾國荃辦事能力很強。朝廷可以不理曾國荃,但不能對左宗棠的奏折視若罔聞。因為那陣子,左宗棠正在西北平亂,朝廷離不開他。

最終,在曾國荃和左宗棠的聯袂彈劾下,官文受到了處理,“坐動用捐款,議革職,詔念前勞,原其尚非貪汙欺罔,優與保全,解總督,仍留大學士、伯爵,罰伯俸十年。”這就是說,解除了湖廣總督的職務,保留大學士、伯爵,還要罰去伯爵俸祿10年。

左宗棠能夠在曾國荃彈劾官文的緊要時刻站出來幫他一把,證明兩人關係非同小可。

當然,左宗棠自1861年離開湘軍後,就在外獨自領軍作戰,與曾國荃極少碰頭。1884年,曾國荃擔任兩江總督兼南洋通商大臣時,兩人倒在南京見了一面。

當時,中日戰爭爆發,法國艦隊在馬尾海戰中殲滅了福建水師,並破壞了福州船政局,形勢一度很緊張。朝廷命令左宗棠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前往福建前線,督辦閩海軍務,挽救戰局。左宗棠南下經過南京時,專程拜會了曾國荃。

據《清稗類鈔·忠藎類》記載,兩人見面時,談完了正事,就閑聊起來。左宗棠問曾國荃:“老九一生得力何處?”曾國荃回答:“揮金如土,殺人如麻。”

左宗棠聽了,大笑說:“我固謂老九才氣勝乃兄。”

在左宗棠看來,性格豪放、快意恩仇的曾國荃,比他那個固執保守的哥哥曾國藩強多了。事實上,曾國荃在行軍作戰時,也正是按照“揮金如土,殺人如麻”這八個字來做的。

首先來看“殺人如麻”。

曾國荃對待敵人是很殘酷無情的。安慶一役,曾國荃血戰一年多,終於拿下安徽重鎮安慶,立即大開殺戒,允許湘軍士兵在城內公開殺戮淫掠。短短三日之內,安慶城內有4萬餘人死於非命,整個安慶幾乎變成了一座空城,就如曾國藩奏報中所言,“實無一人得脫” “實無一人得脫”。

後來攻克南京後,曾國荃再次大開殺戒,“沿街死屍十九皆老者,其幼孩未滿二三歲者亦斫戮以為戲”。曾國藩奏報朝廷稱:曾國荃湘軍在南京“分段搜殺,三日之間斃賊共十餘萬人。秦淮長河,屍首如麻”。

其次來看“揮金如土”。

曾國荃對於部下捨得獎勵,只要立下戰功,一律重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曾國荃率領的“吉字營”,是湘軍中最有戰鬥力的部隊,便是白花花銀子獎勵的結果。

同時,由於朝廷對湘軍欠薪很多,湘軍士兵經常四處搶劫。曾國荃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願嚴加約束。所以,跟隨曾國荃一起的將士,在攻克南京後都發了一筆橫財。曾國荃自己,自然也賺得盆滿缽滿,衣錦還鄉。

【參考資料:《清史稿》《清稗類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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