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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檔口碑第一!《志願軍》靠什麽逆流而上?


1905電影網專稿 貓眼9.7、淘票票9.5、豆瓣開分7.3,陳凱歌導演的抗美援朝戰爭大片《志願軍:雄兵出擊》,在三大平台上拿下今年國慶檔新片口碑第一。


“難度非常高,有情感濃度的戰爭片”、“許多次熱血澎湃,在大銀幕前悲喜交加”“在國慶看意義非凡”......不少觀眾在影片上映後給出了超出預期、意料之外的評價。


近年來,圍繞抗美援朝題材展開創作的電影頻出。當觀眾看多了這類作品,怎麽避免審美疲勞?怎麽繼續突破創新?怎麽進一步吸引觀眾,獲得更多人的認同與共情?這些困難挑戰都擺在《志願軍》面前。


作為三部曲的序曲,《志願軍:雄兵出擊》展示了它的答案:在巨製規模的全力打造下,以全景視角、群像史詩縱橫抗美援朝的歷史,講述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



三十年前,《大決戰》系列以全方位、立體式圖景再現波瀾壯闊的“三大戰役”。此後,再無出現如此宏大拍法的國產戰爭片。如今,《志願軍》嘗試回歸、探索,試圖拍出一部屬於這個時代的戰爭史詩,這是抗美援朝題材影片從未有過的新嘗試,也是一條異常艱難,逆流而上的新路。


《志願軍》的創作有多難?


與以往抗美援朝題材電影不同,《志願軍》三部曲不是小切口敘事,不僅限於描寫一、兩場戰役,而是以全景式、多維度的方式來刻畫新中國的這場“立國之戰”。


這樣致力於把抗美援朝的故事拍出新意的構想,《志願軍》的創作注定不容易。原本系列計劃拍攝上下兩部,但要全面展現從入朝參戰到簽署停戰協議的抗美援朝戰爭始末,兩部電影的格局根本無法容納所有的故事內容,因此形成了三部曲。



在第一部《志願軍:雄兵出擊》中,故事從黨中央決策出兵、志願軍初入朝鮮展開,一一呈現抗美援朝第一次戰役中首戰告捷的兩水洞戰鬥、第二次戰役中38軍奔襲三所裡戰鬥,以及松骨峰阻擊戰三場重要戰鬥,強化了歷史的真實。


除了正面交鋒的戰場,伍修權帶領中國代表團第一次亮相聯合國的情節更是有別於其它抗美援朝電影,帶來一種全新的敘事視角。



第二部將繼續講述第三次戰役到第五次戰役,整體視線轉向第63軍,重頭戲落在鐵原阻擊戰。第三部則聚焦抗美援朝戰爭後半程,雙方邊打邊談,主要角色人物也將有完整的結局。


“一般來說一場戰鬥,可能看百萬字左右的資料就夠了,但我們這部電影涉及到抗美援朝戰爭中大大小小幾十場戰役、幾百個人物,這部分的資料掌握就是很大的一個難點。”海量的歷史資料加大了劇本前期準備的工作量,編劇張珂說,他把《抗美援朝戰爭史》上下兩冊讀到卷邊散架,找許多軍事、歷史相關專家進行指導,花了整整一年時間閉關創作劇本。



《志願軍》的創作難度既在於敘事篇幅之宏大,也在於人物塑造之龐雜。


影片譜寫的不是簡單一個人或一支隊伍,而是上到領袖將帥、聯合國參會代表,下到軍長、師長、連長和普通戰士的抗美援朝群像,出場人物達200多個。


電影裡的真實歷史角色,不僅限於還原歷史原型,更難的是突出他們的“人情味”。


在對偉人毛澤東的描摹中,我們得以找到新中國“為什麽打”的理由。從身先士卒挺進前線摸清戰況的彭德懷身上,看到他的豪邁乃至困頓。想像父親一樣在28歲乾大事的毛岸英,宛如一道“白月光”,閃耀著對父親的崇拜與個人的責任擔當。在松骨峰上與敵人血戰到底的三連戰士,詮釋了什麽才是“最可愛的人”......



《志願軍》對人物群像的構建還採用虛實結合的方式,穿插了多個符合歷史邏輯的虛構人物。他們的成型濃縮著那些沒有被歷史記載名字,卻集中代表著抗美援朝精神的無數人。


如編劇張珂所說,“這部電影的目標是既要讓觀眾看明白三年抗美援朝是怎麽回事,又要去理解那個時代、那場戰爭中,普通的中國人、志願軍他們的心靈。”


比如李默尹,他受命奔赴朝鮮戰場,深入前線學習現代化戰爭,這個設定在以往影視劇中從未出現過。在第一部故事結尾處,揭示了李默尹的兒子李想和女兒李曉,他們三人將架構起一個中國式家庭在抗美援朝戰場裡的親情力量。


《志願軍》的故事將宏觀與微觀的筆觸相融合,陳凱歌認為,“不僅要有規模浩大的歷史長途,同時要融入人物個體的命運,只有當命運和史實交融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夠產生非常巨大的爆炸力。”



歷經18稿修改、100多次會議、1000多個小時會議錄音、總量30萬字劇本,13萬字終稿劇本......《志願軍》從落筆之際顯然就在挑戰一條更險峻的創作之路。影片開機拍攝後,更是難上加難。


《志願軍》的製作有多難?


“什麽電影要拍這麽長的時間?我乾這行四十年,頭一回,以後也不會再有了。”《志願軍》三部曲殺青後,導演陳凱歌感慨,這是他從影四十年來遇到的最為艱苦的一次創作。


影片采取三部連拍的模式,從2022年夏季開拍,歷經春夏秋冬,拍到今年盛夏正式殺青。全劇組上下並肩而戰399個日夜,製作規模之龐大,拍攝時間之漫長,參與人員之繁多。



攝影組和照明組超過300人,松骨峰阻擊戰這場戲,最多就有8台攝影機同時拍攝。


攝影指導趙非曾與陳凱歌合作《荊軻刺秦王》,擁有處理史詩大片光影效果的豐厚經驗。他也認為《志願軍》是從影以來拍過最難的一部戲,“只是做燈光的實驗各種籌備就花費了半年多,再加上大量的案頭準備,文字體量可能跟劇本差不多了,再就是鏡頭、機器組合的選擇,也經過了很多實驗。”


全片拍攝400多個場景,涵蓋實景、內景、場景搭建和戰場的特技鏡頭。比如在蘇聯、美國、中國的不同內景,都要搭配不同的攝影、燈光風格去做差異化的呈現。陳凱歌海提出要“文戲武拍”,攝影機經常要動起來,運動鏡頭的拍法加大了拍攝難度。



上萬張設計稿和概念圖、100萬平方米總佔地面積的拍攝場地、1.1萬平米的道具庫、十萬多件道具......龐大的美術場景和服化道體量同樣令人難以想象。


劇組到丹東實地考察、測繪,並結合歷史資料1:1還原出鴨綠江大橋;中南海場景搭建耗時三個多月,中南海幾進的院落佔地接近一萬平,陳凱歌看到置景後都感歎“以後不會再有了”。


拍一場麥田戲,劇組願意花兩年時間開墾荒地、種植兩茬麥子,每天施肥澆水。松骨峰上的花,也是劇組去撒花籽、施肥長出來的...主創用“匠心精神”去努力實現場景的真實感,一切就是為了讓觀眾可信。



美術指導陸葦說,導演對美術的要求是需要中式審美,每個景得具備獨特性,“還要把一些有溫度、有情感、有藝術表現力的東西融進去。”


比如松骨峰原本沒有松樹,是後移植過去的,它與戰士們一起經歷戰火,戰役結束後依然活在那裡。松樹的視覺化設計象徵著松骨峰戰士們的毅力與勇敢,這一置景背後的涵義溫暖又浪漫。



在演員方面,全組上下有4000多位演員參與其中,劇組每天要準備上萬份餐食,每天拍攝消耗約十箱的卸妝紙...戰場上的他們身著軍裝,要在不同季節克服高溫、寒冬、風沙等氣象,在荒山、戰壕裡匍匐、作戰,真槍真打,真實經歷爆炸場面。


可以看出,《志願軍》劇組就像一台複雜的重型機器,每一個齒輪都必須嚴絲合縫,每一個環節都必須有條不紊,這台機器才能流暢運轉,《志願軍》的成功攝製也證明了中國電影工業的強大能力與進步。



歷史在遠去,英雄在逝去,抗美援朝的故事必須有人去講述,這樣的創作路線和製作規模也必須有人去實踐。《志願軍》就是選擇了一條艱難但有必要的道路。


陳凱歌說,“沒有尊重,沒有熱愛,是堅持不下來的。諸多的感性、誠實,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這樣一部電影裡的創作裡去。”


中國戰爭電影的格局需要擴大,思想主題需要深化,表現形式需要革新。《志願軍》對此做出的探索和冒險,在上映後獲得越來越多觀眾的盛情反饋,證明了這條路是切實可通的。


這也是觀眾對中國電影的期待,呼籲更多認真踏實、挑戰自我的創作,才有機會贏得最終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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