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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放棄拯救世界

在黃磊和劉若英主演的經典劇集《似水年華》中,女主角英第一次來到烏鎮的時候,送給了男主角文一本書——《我坐在彼德拉河畔,哭泣》,從此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情感羈絆。

▲電視劇《似水年華》劇照

這本書出自巴西著名作家保羅?柯艾略之手,是繼《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後又一經典著作,迄今已被翻譯為41種文字。有人曾將它與《霍亂時期的愛情》並稱為兩大愛情史詩。

如果說《牧羊少年奇幻之旅》關於夢想,《維羅妮卡決定去死》關於成長,那麽《我坐在彼德拉河畔,哭泣》就是關於愛的故事。這本書詮釋了什麽是愛、如何去愛,並且告訴讀者:所有的奇跡,就是我向你走去,你向著我走來。聰明人之所以聰明,是因為他們真正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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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坐在彼德拉河畔,哭泣》中,男女主角從小青梅竹馬。他們在闊別9年後再次相見,重新走到了一起,並且視對方為此生最初的、也是唯一的摯愛。與一般的愛情故事不甚相同,這本書裡加入了大量的宗教元素和宗教思考。它不是典型的愛情小說,卻是典型的“保羅?柯艾略”式作品。

在初讀者看來,這可能僅僅是個涉及宗教體驗和神秘主義的荒誕愛情故事。如若讀者是個現實主義者,恐怕還會指出這個故事裡的一些破綻,如男主角光環太強,女主角情緒轉變太快,對宗教的大幅渲染,對神秘主義堂而皇之的細節描繪等。

但是,要讀懂這個故事,就必須先了解作者的個人經歷和文化內核,否則任何評判都會顯得狹隘。

在巴西,有三個詞異常耀眼,一是足球,二是“聖經”,還有一個就是保羅?柯艾略。

▲保羅·柯艾略

保羅·柯艾略(Paulo Coelho),1947年出生於裡約熱內盧市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童年時就讀耶穌會學校,17歲時因性格內向而叛逆,被父母送進精神病院,並試圖三次逃跑,直至20歲時才離開醫院。後來他聽從父母的意願,入讀法律學校,但在一年後就放棄了學業,過著嬉皮士的生活,到墨西哥、秘魯、玻利維亞、智利、歐洲、北非一帶旅行。

回到巴西後,柯艾略開始為流行音樂寫歌詞,1974年還曾因參與政治活動被捕入獄。後來他又當過演員、記者和劇場導演。1977年,在周遊世界時,柯艾略參加了一個名叫拉姆的天主教組織。

1986年,按該組織的要求,他沿中世紀三條朝聖路線之一,歷時三個月,徒步行走近600公里的路程,從法國南部穿越比利牛斯山脈,抵達西班牙加利西亞地區孔波斯泰爾的聖地亞哥朝聖。

《我坐在彼德拉河畔,哭泣》中的“他”也是年少離家,遊歷四方,見識過了許多異樣的風景,擁有自己獨特的思考。派拉更是在跟隨“他”四處遊走的過程中,發現了宗教的意義和愛情的真諦。由此可以看出,無論是派拉還是一直沒有名字的“他”,都有一點保羅?柯艾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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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柯艾略在少年時代,便經歷著對宗教的質詢,性格反叛,並因此被送入精神病院。後來他進入法律學校,也正是書中女主角派拉成年後在薩拉戈薩讀大學所修的專業。

書中的派拉,在大學裡認真讀書,一心想找到安心立命之處,但是內心卻羨慕在外遊歷的童年玩伴,同時也質疑“他”的生活。在我看來,最初派拉對“他”的複雜感情,正是作者早期對自我人生選擇的懷疑與迷茫——

宗教是否足夠提供生命的力量?

▲保羅·柯艾略

在宗教氛圍濃厚的巴西,思考這個問題,總是帶著先鋒者的意味。是否按部就班的讀大學才是歸宿?派拉最初被童年戀人邀約前行時,一直在內心與自己作著鬥爭,一面是安穩的生活,一面是潛意識裡躍躍欲試的、童年時就憧憬過的未來。這究竟該如何抉擇?

1994年,保羅·柯艾略47歲,《我坐在彼德拉河畔,哭泣》出版。故事糅合了柯艾略自己的個人經歷和對自身選擇的思考,他將在故鄉經歷的這一切,轉移到了西班牙的派拉和“他”身上。

多年前,派拉和男孩一起在索裡亞小城長大,然而還未等說出心中的話,“他”就去了遠方。當他們再次相逢在彼德拉河畔,千百次她想握住他的手,卻又千百次臨陣退縮。這對男女之間存在不僅是對於彼此的愛,還包括派拉對於宗教的迷茫、對於這份親密關係的恐慌,還有“他”對於信仰和愛情的思考。

直到有一天,女孩在彼德拉河畔開始哭泣。她終於明白:對於愛情,她只有努力去爭取。儘管每接近愛情一步,卻讓她的痛楚來得更強烈、更真實 。

▲電視劇《似水年華》劇照

最後是非常理想化的結局:“他”回到彼德拉河,找到了一直沒有離開的派拉,並且決定要和派拉回到薩拉戈薩,找一份工作,過普通人的生活,追求塵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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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47歲的作者與年輕時的自己,在文學作品中達成了和

他曾質詢人生和宗教的意義,周遊世界,放蕩不羈。但如果重新來選,如果還有一次機會的話,他幻想在另一個太空裡放棄拯救世界,在大學裡修法律,度過平淡的一生,且相信自己也會在這種平淡中同樣找到值得為之犧牲的東西,找到上帝的旨意和幸福。

閱讀是一種跨文化體驗。也許這本書中的故事,也會讓讀者對西班牙的文化窺得一角,根植的宗教傳統、多樣的宗教派別、綺麗的自然風光,這是除卻愛情和宗教主題之外,本書給帶給我們的意外之喜。

“如果我們能夠聆聽靈魂深處那個孩子的聲音,我們的眼睛就將變得雪亮。

只要不與那個孩子失去聯繫,我們就不會與生命失去聯繫。”

作者:微博ID八月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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