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留杭州補貼一萬，其他城市跟不跟？

蔣璟璟

近日，杭州市人才服務局發布《關於暫緩受理部分畢業生生活補貼申請的公告》。《公告》顯示，現實施的杭州市應屆高學歷畢業生生活補貼政策將作相應調整，補貼標準由碩士2萬元、博士3萬元調整為本科1萬元、碩士3萬元、博士5萬元。這意味著，不僅是應屆碩博士補貼金額提高，應屆大學生留杭也有補貼。（澎湃新聞）

杭州的新版“人才補貼政策”之所以備受關注，最關鍵的原因，還是在於其“動機明確”“手段直接”。誠然，之前一些城市也曾派給本科應屆生不少“優惠”，但多是“間接優惠”“變相優惠”，比如說“承諾大學生買房打折”。此類政策，多多少少存在著“托底樓市”的嫌疑，故而總體上難免給人以“目的不純”之感。一直以來，某些地方政府默認將應屆畢業生看成是潛在購房者和消費力加以“算計”，這已然引發了極大的反彈。

相比很多城市，至少表面看起來，杭州給本碩博畢業生“發錢”，還顯得沒那麽世故和功利。當然了，就應屆畢業生決定是否留在一座城市而言，萬元“紅包”的影響力可謂微乎其微。一些年輕人拿完“生活補貼”後，還是完全有可能會離開杭州。然而，就算如此，也絕不意味著杭州的錢就扔水裡了。從本質上說，杭州給應屆畢業生補貼，只是花錢“買”下一個自我展示並說服年輕人留下的機會而已。這貌似不可思議，卻代表了城市搶人大戰的大勢所趨。

我們都知道，互聯網領域有著“用戶獲取成本”一說，也即“你花多少錢獲取了一個新用戶。”類似的邏輯，對於城市也一樣適用。城市的“獲客成本”是多少？吸引一個年輕人留下的“費用”有多高？相當長時間來，一線、強二線城市的“獲客成本”幾乎就是零，只要稍稍放鬆閘門，應屆生自動就會蜂擁而至；然而近年來，一個新趨勢是，“降低戶籍門檻”對於增加城市人口的邊際效應正在遞減。在此背景下，砸錢“買”人，成為必然。

很顯然，大多數城市尤其是二線成本，正在進入一個高“獲客成本”時代。這種“成本”，可以體現為城市宣傳行銷的花費上，也可以表現為送給應屆畢業生的真金白銀上。可以預見的是，杭州式的“人才福利”，絕不會是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