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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造假花樣百出,大師們也難以幸免

中國傳統的書畫家大都經歷過“摹古”的階段,例如張大千臨仿的石濤,曾經騙過了黃賓虹先生。隨著科技水準越來越高,造假方法層出不窮。然而畫家臨摹名畫是為了提高技藝,有一大批書畫造假者卻是為了利潤。

最常見的書畫造假方法有如下幾類:

1、代筆之作

有很多書畫家因索求作品的人太多,應接不瑕時,就請有一定功力的人代筆。如明代董其昌的代筆人有趙左、沈士充、葉有年和吳振等;清代趙之謙請王庭訓代筆;揚州八怪之一金農,曾請羅聘、項均代筆;劉奎齡則由其子劉繼卣代筆。據行家評論,劉繼卣的功力已超過其父劉奎齡,《劉奎齡畫集》裡就有不少是由其子代筆的。

代筆的作品中,往往也有本人添過畫筆或墨跡,還有自題名款的,這種作品是要需要特別注意的。

2、克隆偽作

此類造假手段即以真跡為本照搬照抄、克隆複製。因有所本,故與真跡相比如出一轍,若雙胞胎兄弟一般:或在真跡基礎上稍加改動,但在整體面貌上仍大同小異、並無二致。此類作偽目前在市場中最為常見,數量也最多。主要有以下幾種作偽方法:

(1)臨摹偽造,魚目混珠

仿品書畫在我國流傳已久,有同時代的仿品,也有後人仿古人的偽品。如明代沈周、仇英和清代鄭板橋、王石谷,近代吳昌碩、齊白石等人,本人在世時就有模仿品,仿得像的傳到後世很難辨別真偽。以齊白石為例,他有眾多北子,還有兒子、女兒等,他們長期跟齊白石學畫,有的學得很精,臨摹之作幾可亂真,這種仿品稱之為“門內假”,有的仿品齊白石還為其題款,那就更難識別真假。

(2)勾描線條,著色填墨

作假者用紙或絹覆於書畫原作上,用細碳條或尖鉛筆雙勾描下線條輪廓,如果是書法,即在空心中填墨;若是繪畫,則按線條輪廓對照原作模仿著色。這種偽作乍看還像,但仔細端詳就會發現整作品氣韻滯鈍,筆鋒呆板小神,墨色缺少濃淡,有的偽作雖然先描後臨,但終因心虛筆怯,難免失位,只要細察即能看出破綻。

(3)高科技仿製,以假亂真

利用高科技在印章上做假:有電腦掃描、機器印刷、電腦雷射造印章,或者拍照製版刻章等各種方法。但是,這些印章也有破綻,有些塑料、樹脂材質的印章會收縮;而金屬材質的印章太死板。再就是這些印章都是模子裡出來的,不自然,刀痕沒有了,缺乏金石氣。仔細體會,能夠看出破綻來。

3、改造臆作

這一類造假手段主要是作偽者利用名家名作,進行深加工,或者根據風格特徵進行“臆作”。具體可分為以下幾種:

(1)模仿特徵

有很多名人字畫,風格極其鮮明,特點非常突出,不少玩字畫的“老手”,以不看題款便知何人作品來炫耀自己的“眼力”,作偽者抓住這些人的輕浮心理,專門模仿原作特徵,以至達到以假亂真程度,使某些驕傲粗心的投資者打眼上當。

(2)改頭換面

即對真跡進行一番”手術”,或改變方向位置,或顛倒、錯位、移動,或增添、刪減,使加工出來的偽作煥然一新,以達到令買家產生陌生感、不辨真偽的目的。由於偽作已經過一定的美容加工,同真跡相比發生了較大的變化,故買家往往極易被其蒙蔽。

(3)移花接木

所謂“移花接木”,即對原作變戲法大搬家,將一件作品中的人、走獸或景物移走,而改換、嫁接成其他內容,一件“新作”便出籠了。由於作偽者對某一家的東西經常模仿,極為熟悉,故製作起來相當容易,有些移花接木作品甚至天衣無縫,一般人很難察覺。此類作偽手法屢見不鮮,且屢屢得逞。主要表現在一些動物畫與人物畫中。

(4)東拚西湊

所謂“東拚西湊”,即將不同作品拚湊在一起,形成一張所謂的”新畫”,使人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說不清道不明。由於是拚湊而成,故布局構圖往往易犯生硬呆板之弊,彼此關係難於處理協調,是該類偽作之通病。在造不出來的情況下,此法也不失為一種“高明”之策,畢竟比克隆品叫人一眼辨出強許多。

(5)上款藏印題跋

造假者利用這種方法,一方面煞費苦心地在偽作上款上打主意、做文章,利用人們盲目相信名人收藏的心理,故意仿造畫家友人或一些長官人的假上款來唬人,以標明拍品來路可靠,藉此吸引買家的注意,並消除買家畏懼買假的心理。

另一方面,通過翻刻、偽造、鈐蓋一些著名書畫收藏家的鑒藏印,以標明拍品來路可靠、流傳有緒,以博取買家信任。再者,造假者利用人們盲目相信名家鑒定題跋的心理,刻意偽造名家的假跋,以騙取買家的信任,誘使其上當受騙。

下面我們來看看那些被造假最多的國畫大師!

1、齊白石:偽作竟出現在博物館

齊白石可以說是造假者的最愛,他一生所畫作品約兩萬件,市場上的真品也就在4000件左右,但拍賣場上署名齊白石作品竟達27000多件,偽作已是泛濫成災。更有甚者,某些博物館裡也陳列著齊白石的偽作。

《鏡心》

齊白石作品造假已形成了一條地方產業鏈,而且分工明確細致,有的找高手模仿製作,有的負責把紙張作舊,有的負責裱畫,有的負責找買家出貨。

2、張大千:難辨真假引發官司

杭州1995年的秋季拍賣會上,一幅成交價110萬的張大千的《仿石溪山水圖》因真假之爭,引發了一場官司。張大千仿造功力深厚,前些年因“董源《溪岸圖》是否為張大千仿造”的爭論更是引發國際關注。

《仿石溪山水圖》

在重慶“打黑”期間,備受矚目的“342萬張大千青綠山水畫”真偽也因國家文物局出具的《鑒定報告》而塵埃落定,造假水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張大千也被造假了一回。不僅如此,目前張大千署名的作品市場流通遠超3萬件。

3、徐悲鴻:天價作品質疑不斷

從2010年春拍的7280萬成交的油畫《人體蔣碧薇女士》到2012年春拍8900萬成交的油畫《九方皋》,徐悲鴻的天價油畫質疑之聲不斷。兩件天價作品都曾出現在四川美術學院2011年再版的《徐悲鴻全集》畫冊中。

《九方皋》

目前,業內也缺乏對早期油畫權威可靠的鑒定,相關圖錄的出版不規範,不法商人通過出版圖錄造假,更有甚者披上“海外回流”光鮮的外衣。

4、傅抱石:特展上全是偽作

1999年12月10日到2000年1月2日,一場名為《金剛神韻—傅抱石金剛坡時期作品特展》在上海博物館舉行,署名傅抱石的作品達44幅。不久,傅抱石家屬和專家指出,該特展全是偽作。隨後調查發現源頭來自與大陸的製假販假者。

《二湘圖》

書畫鑒定專家蕭平透露,目前境外有一個“傅抱石作品作偽集團”,該集團老闆已擁有億萬身家。從程度上看,90年代的造假多以個人為主,而近些年藝術品市場的火爆,造假已開始形成集團化,愈發猖獗。

5、吳昌碩:師徒合作被利用

早年為吳昌碩的代筆有王震、趙雲壑等。吳昌碩有許多人物畫都是請王震代筆,王震的畫上也時時可見吳昌碩的題跋,故有“王畫吳題”之說。吳昌碩晚年的書畫篆刻潤格居高不下,因此贗品時有出現。

《多子圖》

20年代,日本人來上海買吳昌碩的畫,開價達100兩銀子,由於吳應酬多,有時不得不請弟子趙雲壑代筆。因此這種師徒合作的作品容易被造假者利用,通過一定的裝裱技術來達到目的,藝術品市場中署名吳昌碩的作品達20000件。

6、黃賓虹:兩大出版社推出的全集備受質疑

由山東美術出版社和浙江人民美術出版社聯合推出的《黃賓虹全集》遭受質疑,質疑之聲來自北京的《邊緣藝術》雜誌主編許巨集泉,他指出其中出現多幅偽作,畫家梅墨生也作質疑。

《蜀遊渠河山景》

這部由兩社聯手,歷時八年推出的“大手筆”一面世就遭到了質疑,究竟有何原委?這部經過多位專家和畫家經手的“大手筆”都出現偽作,可見偽作的流毒之深。

7、李可染:書畫造假的“重災區”

拍賣場上,“李家山水”一直高價不跌,動輒百萬千萬的成交價,在俘獲不少藏家的芳心同時也吸引了“好血”的造假群鯊。目前僅拍賣場上署名李可染作品的就高達8700多件,成為近現代中國畫的“重災區”之一。

《牧童圖》

李可染的造假大致分為三類:仿晚年山水、仿晚年牧童與牛、仿早年人物與簡筆山水。李可染自稱“廢話三千”,其所留下的作品不足3000件,大部分都捐贈給了國家。

8、李苦禪:最具特色的作品被大量仿製

李苦禪大師的作品據統計數量在2000幅左右,藝術品交易市場上署名李苦禪的作品超過10000件。

《松鷹圖》

他最具特色的“蒼鷹圖”為藏家所喜愛,造假者更是大量仿製。

9、黃胄:偽作拍賣成交率高達100%

拍賣黃胄作品的不限於小公司,有幾家大拍賣公司也會出現偽作。黃胄先生的作品全集成了造假者的利用對象,因為藏家一般都喜歡被著錄過的作品,造假者利用這一心理在拍賣場上屢屢得手。

《驢》

國內某拍賣公司舉辦了一黃胄作品專場,50幅偽作成交率竟然達100%。

10、陸儼少:各地域各類高科技造假

陸儼少偽作根據行家分類可大致歸為“杭州假”、“上海仿”、“香港造”。杭州假自1993年起,是一人在杭州偽造,隨後銷往海外,贗品的品質相當粗糙;上海仿於1995年前後面世,是混跡與滬上的一批職業造假分子的“傑作”,他們多通過畫冊或圖片資料“對臨”,有甚者偽作竟然出現在《美術報》的收藏版面上。

《峽江險水》

相比較而言,上海仿水準明顯高於杭州假;香港造是陸儼少偽作中技術最高的,他們多借助與高科技手段。由於很多原作保存在港台地區,內地藏家難得一見,這也給造假者以有利之機。目前,拍賣場上的署名陸儼少的作品多達16000多件,真品幾率極低。

來源:畫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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