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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媒深度揭秘艾維離職內幕:蘋果CEO庫克重運營輕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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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科技訊 據外媒報導,蘋果首席設計官喬尼·艾維(Jony Ive)上周四宣布離職,知情人士稱,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蘋果“運營重於設計”的理念所致。

在CEO蒂姆·庫克(Tim Cook)的領導下,蘋果已經變成一家更注重運營的公司,這讓艾維變得越來越沮喪。此外,隨著蘋果董事會中越來越多的董事擁有財務和運營方面的背景,而不是技術或公司核心業務的其他領域背景,這讓艾維感到更加失意。

以下為文章內容摘要:

隨著iPhone 10周年紀念版發布日期的臨近,蘋果公司的頂級軟體設計師聚集在舊金山一家名為“The Battery”的高級俱樂部的頂層公寓裡。

他們被召集到距離蘋果位於加州庫比蒂諾(Cupertino)總部約50英裡的這個地方,目的是向蘋果設計主管喬尼·艾維(Jony Ive)展示這款產品計劃中的一些功能。當時,艾維已經很少再從舊金山的家中來到辦公室。

據知情人士透露,2017年1月的那個下午,大約有20名設計師站在那裡等待艾維的出現,持續了近三個小時。在他到達並聽取了報告後,艾維沒有對設計師們的關鍵問題作出決定就離開了,使與會者感到沮喪。

其中一位與會者說:“我們中的許多人都在想:這是怎麽回事?有一種感覺,喬尼走了(不再負責相關業務),但不願交出控制權。”

這一幕是蘋果高層之前的隔閡日益加深的表現(在公司之外肯定是看不見的),正而且在侵蝕艾維和蘋果已故創始人史蒂夫·賈伯斯(Steve Jobs)所創造的產品魔力,後者已幫助蘋果成為美國最傑出的公司。

與蘋果高層早已疏遠

蘋果上周四宣布,艾維將於今年晚些時候離職,創建自己的設計公司LoveFrom。艾維已在蘋果供職23年,可以說掌控著商業史上最為成功的設計業務。

知情人士稱,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多年來,艾維與蘋果的領導層越來越疏遠。在CEO蒂姆·庫克(Tim Cook)領導的、一家更注重運營的公司裡,賈伯斯的門生——也是蘋果公司裡最接近他精神的鮮活化身,艾維變得越來越沮喪。

據知情人士透露,52歲的艾維退出了蘋果精英設計團隊的日常管理,導致該團隊失去了方向,效率越來越低,最終因為一系列人員離職而實力削弱。

內部的一些戲劇性事件能夠很好地說明蘋果目前遭遇的困境。Apple Watch智能手錶是“後賈伯斯時代”的一個主要新產品,但五年前就已經首次亮相。蘋果的iPhone業務步履蹣跚,近期發布的無線AirPods等產品還不足以支撐不斷下滑的iPhone銷量。自2010年iPad開始銷售以來,蘋果還沒有推出過一款大受歡迎的新產品。

當然,蘋果仍然保持著巨大的利潤,而且遠遠超過賈伯斯期待的蘋果。本財年上半年,蘋果的利潤超過300億美元。

知情人士稱,蘋果與艾維的合作還會繼續下去。蘋果每年將向艾維的新公司支付數百萬美元,以繼續與蘋果合作。

運營重於設計

但是,艾維的離開將進一步鞏固蘋果內部“運營重於設計”的理念。這是一個根本性的轉變,從由硬體魔法驅動的業務轉變為專注於保持利潤率,並利用蘋果過去的硬體成功銷售軟體和服務的業務。

庫克是一名以完善蘋果供應鏈而聞名的工業工程師。多年來,他一直試圖讓艾維感到高興,其中一種方式就是為艾維提供遠高於其他蘋果高管的薪酬。知情人士稱,這讓蘋果管理團隊的其他人感到不滿。蘋果並未透露艾維的薪酬。不過,蘋果設計工作室的人很少見到庫克,他們說,庫克對於產品開發過程不感興趣,這讓艾維感到沮喪。

此外,知情人士還稱,隨著蘋果董事會中越來越多的董事擁有財務和運營方面的背景,而不是技術或公司核心業務的其他領域背景,這讓艾維感到更加失意。

蘋果陷入窘境

今年第一季度,iPhone營收跌至2014年以來每年同期的最低水準。相比之下,移動應用、娛樂和其他服務的銷售出現增長,這些正是蘋果越來越專注的服務。

Apple Watch和Airpods無線耳機雖然獲得了發展勢頭,但營收仍相對較小。蘋果上一次嘗試進軍一個主要的新硬體類別——HomePod智能揚聲器的表現也令人失望。此外,蘋果兩年前大張旗鼓發布的無線充電板也從未上市。

作為多年來美國市值最高的公司,蘋果近期將這一地位讓給了微軟,公司股價仍比去年10月份創下的高點低15%。庫克在周四的聲明中稱,他期待著繼續與艾維合作。他說:“艾維在設計界是一位獨特的人物,他在蘋果複興中的作用怎麽強調都不為過。”

而艾維在蘋果周四的新聞稿中稱:“在經歷了近30年和無數的項目之後,我最自豪的是,我們為創建一個沒有同行的蘋果設計團隊、流程和文化而做了持久的工作。今天,它比蘋果歷史上任何時候都更強大、更有活力、更有才華。”

知情人士稱,多年來,包括iMac和iPhone在內的許多產品發布後,艾維都花了些時間來充電,試圖打造一種不同的模式,讓設計師可以更經常地遠程工作。“事實是,他工作辛苦,感到累了。”

設計師至高無上

艾維在他的祖國英國獲得了設計學位,於1992年加入蘋果,當時賈伯斯被趕出他共同創辦的公司,流亡在外。1997年賈伯斯回歸時,艾維正領導蘋果的設計團隊。

這兩個人通過他們對設計的共同愛好而聯繫在一起。艾維通過引領iMac的設計鞏固了自己的領導地位,iMac是蘋果從瀕臨破產中復甦的第一款主要產品。

他建立了一個小型的、孤立的工業設計師團隊,他們癡迷於電腦顯示器的曲率,以及什麽樣的藍色最能彌補內部的軟體。他們把自己比作一個每天工作很長時間、下班後在酒吧和俱樂部社交的家庭——一種持續多年的聚會文化。

在大多數科技公司,工程技術決定產品開發。而在蘋果,設計師是至高無上的。硬體工程師有一句話:“不要讓上帝們(設計師)失望。”

與賈伯斯志同道合

艾維和賈伯斯經常在一起吃飯,互相借鑒對方的想法。艾維可以將未來的概念轉化為簡單而複雜的實物。而賈伯斯是把這些想法帶到現實生活中所需要的靈感和編輯。

J.Crew集團前CEO米勒·德雷克斯勒(MillardDrexler)稱:“像賈伯斯和艾維這樣的創意天才會有一種共同的語言,他們彼此理解得很好。在賈伯斯之後,任何人都很難做到。”

二人的合作產生了一系列的熱門產品,包括iPod、iPhone和iPad,這些產品在就很大程度上改變了蘋果。在2011年去世前,賈伯斯曾告訴傳記作家沃爾特·艾薩克(Walter Isaacson),艾維已成為蘋果公司第二有權勢的人。

而賈伯斯的逝世讓艾維悲痛欲絕。設計團隊的節奏也放慢了。一位前設計小組成員說,當史賈伯斯還活著的時候,人們做了很多努力:史蒂夫今天要來工作室,所以我們必須有很多東西給他看。但他死後,一切都過去了。

Apple Watch誕生

與此同時,投資者和科技分析師對蘋果在沒有賈伯斯的情況下進行創新的能力也提出了質疑。於是,艾維開始努力做一塊手錶了,他對將iPhone強大的技術進一步微型化為可穿戴設備的潛力感興趣。

而一些高管則予以回擊,質疑這麽小的設備是否會有一款殺手級應用,迫使人們購買它。

最終,庫克批準了這個項目,艾維在2013年凱斯全身心投入其中。除了工業設計之外,他還負責監督負責軟體性能的團隊。他幾乎每天都與團隊會面,專注於細節,幫助設計出獨特的六角形網格應用程序,這些應用程序隨著人們的滾動而變化。他曾與蘋果所收購團隊合作,聘請他的朋友馬克·紐森(Marc Newson)擔任工業設計師。紐森曾為長方形手錶開發過設計。他還推動了蘋果聘請伊夫·聖羅蘭(Yves Saint Laurent)CEO來管理該項目的業務部分。

在如何定位這款手錶的問題上,他與蘋果的一些高層意見不一。這些高層希望將其作為iPhone的延伸來銷售,而艾維認為它是一種時尚的配飾。

結果是妥協。這款手錶是通過電子方式連接到iPhone上的,起價349美元。蘋果還製作了一款售價1.7萬美元的金色版,並與愛馬仕合作。

在與觀察小組成員的一次會議上,艾維對他們的工作表示感謝,並表示2014年是他在蘋果最具挑戰性的一年。一位知情人士稱,蘋果在第一年售出了約1000萬台手錶,僅為蘋果預期的1/4。成千上萬的黃金版本都賣不出去。

退出日常管理

後來,艾維告訴庫克,他想從日常管理職責中退出。此時,他手下的工作人員已經擴大到幾百人了。艾維曾向其他人表示,他不想離開,想要時間和空間來思考。

2015年5月,庫克給員工發了電子郵件,宣布艾維被晉升為首席設計官。這是對他不斷擴大的設計職責的認可,其中包括硬體、人機界面、包裝、零售店以及公司在庫比蒂諾的新園區。

作為改革的一部分,庫克同意艾維不用經常出現在公司。艾維經常在他位於夏威夷、英國和舊金山的家中附近工作,在那裡會見蘋果的設計師。

蘋果幾乎沒有公開談論這一變化。在內部,它被證明是顛覆性的。一位接近蘋果當時領導層的人士說:“團隊渴望和他在一起,他很有魅力。他不在身邊是令人失望的。”

這位知情人士還稱,人性化界面和工業設計團隊的成員認為,他們的新主管只是臨時的,他們仍希望在艾維的領導下繼續前行。

艾維承諾,每個月都會舉辦一次“設計周”,與軟體設計師討論他們的工作。但他很少出現。在2016年的一個設計周之前,負責蘋果相機應用程序的約翰尼·曼扎裡(Johnnie Manzari)聽說艾維不會來後,他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一位設計師說:“這並不是說你需要艾維來做每一個決定,但他會要求我們做得更好。沒人能取代艾維。”

未給iPhone X提意見

蘋果在AirPods上取得了成功,這是在艾維改變地位後推出的第一款硬體產品,儘管它們已經開發了三年。銷售始於2016年12月,表現強勁。雖然售價為159美元,但它們對蘋果的影響有限。

對於iPhone X,艾維和其他蘋果領導人決定,這款手機將不會有Home鍵。人機界麵團隊被要求設計軟體功能,這些功能可以讓人們在沒有界面的情況下回到主螢幕。

2017年1月在“Battery”舉行的會議上,蘋果安全部門將原型從總部護送到這裡。該團隊提出了許多功能,以供艾維批準,包括如何從鎖定螢幕過渡到主螢幕。

在這款手機於秋季發布之前,外界一直在施壓,要求最終確定新款手機的功能。令團隊成員感到失望的是,艾維沒有給他們所需的指導。

艾維還曾專注於幫助設計價值50億美元的蘋果新總部大樓,這是一個巨大的玻璃建築,旨在用於紀念賈伯斯。

2017年9月,蘋果發布了iPhone X,號稱這是自2007年首款iPhone發布以來最具革命性的機型,其起價比之前的旗艦機型高出近50%。

2018年1月,蘋果在需求疲軟的情況下削減了iPhone X的產量。雖然蘋果公布了創紀錄的iPhone年營收,原因是價格上漲,但銷量持平,這在一款主要的新機型推出後是罕見的。

在工業設計團隊中,艾維的缺席使產品開發的核心凝聚力變得緊張。2017年,一位關鍵設計師離職,其他人也在考慮離開。

恢復日常工作

2017年,庫克找艾維談話,討論恢復其日常職責的問題。艾維同意了。

最初,設計師受到鼓勵。但他後來又缺席了,因為他父親生病,他在英國呆了更多的時間。

但一位與艾維密切合作多年的人說,艾維把工業設計和人機界麵團隊聚集在蘋果公園的一個辦公室裡,創造了新的流程,以便更快地建立新產品和軟體功能的原型。

該人士稱:“他把蘋果打造成了這個ID(工業設計)和HI(人機接口)的發電站。那是什麽意思?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已經不是他繼承的團隊。”

AirPower無線充電板本應在2018年上市。艾維曾把這款產品想象成蘋果設備的梳妝台,但工程測試發現,它的表現更像是宿捨的加熱板,不能均勻地為設備充電。今年3月份,蘋果徹底取消了這款設備。

HomePod於2018年2月上市,比亞馬遜Echo晚了兩年多。調研公司Canalys的數據顯示,第一季度HomePod的銷量不到50萬台,僅佔智能揚聲器市場的3%。

去年秋季發布的最新款iPhone同樣令人失望,引發了兩年多來第一次季度銷售和利潤連續下降。

蘋果設計團隊一直致力於擴增實境(AR)眼鏡,為用戶提供視覺顯示的信息和地圖。此外,還繼續致力於蘋果現有產品的年度更新。

重要場合缺席

在過去的一年中,設計團隊的四名長期成員離開了。今年5月,蘋果員工和嘉賓收到邀請,以Lady Gaga的演唱會慶祝公司總部的正式開業。但被列為聯席主持人的艾維不在現場,他飛回英國看望生病的父親。

數周之後,艾維參加了蘋果的年度開發者大會。多年來,這些活動上的產品視頻都以艾維的畫外音為特色,解釋了創造產品所用的魔法和材料。但在今年的視頻中,艾維的聲音消失了。

上周四,艾維在蘋果園區把用戶界面和工業設計師召集在一起,說自己要離開了,並回答了一些問題。一位與會人士說,這一親密活動感覺像是一次家庭聚會,是設計總監道別的合適方式。

艾維離開後,他的老設計團隊將向首席運營官(COO)傑夫·威廉姆斯(Jeff Williams)匯報工作。威廉姆斯是一名機械工程師,擁有MBA學位。(騰訊科技審校/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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