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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蓉才是中華Vlog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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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創業 | ID:qqchuangye

Vlog為當代青年暫時逃離現實煩惱和傳統規製,提供了全新的選擇。

作者 / 謝明宏

來源/ 娛樂硬糖(ID:yuleyingtang)

在趙麗蓉的小品《英雄母親的一天》裡,記者侯耀文要拍“英雄母親”趙麗蓉“驚天動地”的日常生活,而趙麗蓉一心只想出門買菜。它的矛盾點放在今天也非常有意思:侯耀文想拍一段“抖音”,而趙麗蓉只能提供中老年婦女“Vlog”。

放在今天,趙麗蓉老師的拍攝理念顯然更加時髦,也能幫我們更好的定義Vlog這一迅速崛起的短視頻概念。

Vlog是Video Blog的簡稱,可理解為視頻日誌。時長沒有刻板規定,通常在1-10分鐘之間。以第一人稱視角為主,偏重於記錄真實生活和表達觀點。內容講究生活化、真實化、去表演化,同時要有一個明確的主題。

從最初的用筆寫日記,到QQ空間發表日誌,到朋友圈更新圖文或微博上分享段子,到開直播錄短視頻,再到當前最潮的Vlog,記錄生活的方式一直在變。

當95後、00後逐漸成為互聯網主角,賦有個性化包裝、講究品質、形式新穎的Vlog恰恰迎合了其自我表達的欲望,使年輕群體成為Vlog的主要閱聽人。加上微博、B站、抖音、小影、騰訊系等平台自上而下的推動,2018年成為Vlog的井噴之年。目前,B站的Vlog日均產量可以達上千條。

不過,Vlog整體發展與抖音快手這類短視頻app相比,仍然“差之千里”。在B站上搜索最高觀看量的Vlog也才300多萬。如果說抖音快手展現的是快節奏的爽雷,那麽Vlog體現的則是慢生活的輕奢。

如何讓Vlog盡快接上國內的地氣,使更廣闊的群眾不再按下倍速播放的手,是它急需解決的問題。從這個意義上說,趙麗蓉老師的一大早急著“買豆腐”,就給齊齊吃著“優酪乳麥片牛油果”早餐的Vlogger們做出了很好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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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log真火了嗎?

看著歐陽娜娜在Vlog裡做甜點的時候,硬糖君不禁腦洞大開:如果魯迅也是一個Vlogger,那他的《狂人日記》該有多少萬點擊?

第一天,他還在Vlog裡感歎“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第三天,他就發現“他們會吃人,就未必不會吃我”;第十二天,他疾呼“救救孩子”!這種驚悚裡帶著懸疑的Vlog,想不火都難。

《狂人日記》發表於1918年,100年後的2018年成了“Vlog元年”。平台力捧新概念自不必說,內容製作者追逐新風口,年輕人追求新玩法,合力讓Vlog在2018呈井噴式發展,而明星們的下場參與,更讓Vlog真正在國內大眾範圍燒起了第一把火。

歐陽娜娜、林允、王源、李易峰、易烊千璽、郭麒麟等明星陸續加入Vlog大軍。如今Vlog已經成為明星宣傳的標配,自身漲粉的同時,也使國內Vlog閱聽人圈層和影響力逐步擴大,推動了首次熱潮。

國內明星定期持續錄製Vlog的第一人是歐陽娜娜。她的內容以海外留學生活為主線,采取貼合日常生活的題材,如剪瀏海、做甜點、挑家具等。大多鏡頭都由她手持完成,完全褪去了明星濾鏡。

在“你們控制了我的一天”Vlog中,歐陽娜娜通過網友線上評論、點讚、投票的互動,來決定她一天的行程安排,達到了一種主動分享、互動平等、傳遞包容的傳播效果。“你清醒一點”的刻板印象,似乎可以用十條Vlog來衝淡。Vlog隨即成為備受明星追捧的宣傳方式。

Vlog的核心在於突顯個性,也是當下大眾追求人格化社交的重頭戲。通過鏡頭調度、後期的色調選取、背景音樂選擇,歐陽娜娜打造了一套屬於自己的製作模板。她的每一個Vlog,都能投射出一個獨自在海外留學的元氣少女形象。

同時,Vlog的商業變現能力也不容小覷。明星在有意無意中的“用品展示”就會變成“帶貨行為”:比如歐陽娜娜的化妝品、易烊千璽的Vlog記錄華為手機的發布會、林允拍Vlog體驗外國的外賣軟體點餐,並上傳出鏡服裝購買鏈接等。

由於缺少像YouTube這樣較合適承載Vlog的平台,國內的Vlog行業一直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但從2018年開始,短視頻行業日趨飽和,短視頻依靠15秒淺層閱讀獲取的“快餐”流量面臨壓力。許多平台開始將目光轉向短視頻“下半場”——更長、也更有調性的Vlog。

2018年底,微博改版後開設Vlog板塊:設立Vlog學院、實行Vlogger扶持計劃和明星製片人微計劃。作為國內Vlog重要基地的B站則開展“30天Vlog挑戰”活動;騰訊推出以“Vlog+Vstory”內容革新的yoo視頻;抖音開測5分鐘長視頻播放;一時間各平台紛紛發力,引導Vlogger入駐創作。

素人的Vlog創作熱情被平台和頭部創作者的成功全面激發出來。其兩大熱門選題:一是日常瑣事,二是身邊的奇人奇事。前者的代表是B站的《日本Vlog和彭姐過一周》,播放量為86萬,展現了發布者彭姐一周間的所見所聞;後者的代表是《女裝大佬漫展被迫舌吻》,屬於難以抗拒的大眾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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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看Vlog?

在Vlog中,一般拍攝者本人都會入鏡,他們對於出鏡細節的一些處理,構成了拍攝者與觀看者之間的“偽社會關係“。拍攝者的自說自話,為觀眾營造了以一種“身邊人”的錯覺。

在“去中心化”的時代,有越來越多像歐陽娜娜這樣,喜歡記錄生活的人。任意打開一個Vlog軟體,類似“跟我一起吃年夜飯”“冬日穿搭”“帶好朋友遊香港”的標題很常見。相比抖音、快手的“表演姿態”,強調真實記錄屬性的Vlog更崇尚“返璞歸真”。

江湖流傳著一個“短視頻鄙視鏈”:Vlogger鄙視炫技類流水線視頻作者,後者又鄙視一般的短視頻創作者,而鄙視鏈底端則是抖音和快手博主們。當我們把社交網絡上記錄生活的行為,看作是一種文化消費。就不難用鮑德裡亞的觀點來解釋這一現象:

“在後現代性社會中,人們通過消費來彰顯自己的品位,通過所消費的符號來標記自己所歸屬的階級”。Vlog和抖音快手短視頻之間,隔著的就是這樣一條鴻溝。

應該注意到的是,Vlog一開始並非故意“曲高和寡”。早期Vlog原創內容的提供者多為海外留學生,他們秉承“松圈主義”,缺乏歸屬感和認同感,起初想通過Vlog內容分享,搭建一個或弱或強、或疏或親的社交圈。

在現實世界中,喪、孤獨、抑鬱是當代青年的內心寫照。而Vlog為他們暫時逃離現實煩惱和傳統規製,提供了全新的選擇。作為觀看者,青年群體通過在別人“適度真實”的Vlog生活日記中也可以找到情感共鳴。

頗受歡迎的部分Vlog博主在作品中,有對社會熱點的深刻見解,有對獨立女性的鮮活展現,有對樂觀生活的個性詮釋。這無疑是新媒體對於亞文化的一次修正:當個體透過Vlog深度參與到創作者的生活中時,該個體就產生了對該趣緣群體的身份認同和歸屬感。

因此,與其說Vlog故意賣弄逼格,倒不如說是一群“不那麽主流”的孩子在尋找同伴。然而,較早涉足Vlog的papi醬近來也在一個作品裡“諷刺”了跟風從眾的心理。在視頻中,所有人都拿著手機“自說自話”,導致最後papi醬也不得不模仿起來拍Vlog,不讓自己顯得“離群”。

就Vlog的本質來說,是對生活的記錄,其中很多片段都是一些日常瑣事,因此也就很難構成太大的觀影吸引力。硬糖君在觀看完一些Vlog後,難免會產生“這種小事都能拍成Vlog?”、“這個誰沒經歷過?”的乏味感受。從眾跟拍Vlog,呈現的無疑是一種普羅大眾生活的低水準複製,要想拍得有“靈魂”,實在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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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log的起飛障礙

儘管Vlog記錄的是日常生活,但由於需要大量的創作素材,這也“倒逼”創作者在創作前就得做好拍攝準備。如果單純拚接一些雜亂日常素材,這樣的Vlog是不太具有大眾傳播優勢的。

德國學者馬斯厄斯對家長們潑過冷水:“如果你有小孩想當YouTube的Vlog明星,你最好幫他個忙,趁早讓他死心吧”。一條成熟的Vlog僅是製作過程就需要幾個小時,還需要對創作內容的“頭腦風暴”。

與抖音、快手之類的短視頻相比,Vlog絕不是一個任何人都有能力且有精力完成的作品。簡單的手機滿足不了大量的素材融合,視頻剪切軟體的學習也非一日之功。同時並非所有人都樂於學習此類軟體的操作,這無形增加了用戶創作的難度。

起碼就現在國內的發展水準而言,Vlog是一種耗時耗力不討好的媒介產品。初學者可能會出於“好奇心”嘗試。但從“記錄生活”的角度出發,文字和普通的攝影就能達到的目的,為什麽還要耗費幾倍甚至幾十倍的時間來實現?

同時,由於Vlog都是經過海量素材剪切的畫面,所以要想完全體會創作者表達的主題,就必須完整地觀看下來。而這與新媒體時代閱聽人被培養出的“碎片化瀏覽”習慣完全相悖,起碼以硬糖君的耐心,是很難毫不拖拽的看完一段Vlog。

更呈現出內容滯後性的是,儘管中國已經有了自己的Vlog圈子,但頭部Vlogger創作的視頻更多是在借鑒國外的優質內容,缺乏本土特色。或許因為Vlog仍舊不夠普及,不能讓更多接地氣的文化和人群與之接觸。前面提到的上手性問題,依然是其“隔離”部分閱聽人的原因。

安東尼·吉登斯曾說,現代化是“時空脫域”的過程,時間和空間被虛化,人和物從具體的時間和空間中解脫出來,進入被傳播技術和信息虛化的空間。在虛化空間,面對面的身體在場交流被身體缺場的虛擬交往取代,人們因此處於由信息創造的一個事件豐盛、但體驗匱乏的世界。

在視覺邏輯主導人們生活的今天,影像不再僅僅被當作“反映”和“記錄”生活的介質,每每看到那些在網紅店瘋狂拍照或在對著鏡頭自言自語的博主,硬糖君難免懷疑:影像,已經變成生活本身。而生活,正在被徹底虛置。

Vlog的市場會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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