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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才不是什麽初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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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在微博上被張末導演給Vogue Film拍的短片《夢·鏡》刷屏。

主演是兩位影帝級人物廖凡和黃渤,講的是一個“莊周夢蝶”一般的故事,眾星捧月的大明星廖凡和平凡的花店店主黃渤,在夢中互換人生又重新回歸自己,亦真亦假,蠻有意思。

不過最有意思的,還是關於這個典故那首著名的《錦瑟》:“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這個片子的女主角,恰恰好就是芳名杜鵑的當代超模兼女演員。

杜鵑拎一隻朱紅配黑的Prada Sidonie,遊走在兩個男人的夢境之間,比蝴蝶更要像一隻蝴蝶。

我想放眼娛樂圈,除了名字巧合之外,也許還真沒幾個人能演出這種似幻似真的疏離氣質。

說起杜鵑,從超級模特轉行到女演員也已經有一段時日,最初的正式亮相大概要回溯到6年前。

那會兒50歲的陳可辛正在給新片《中國合夥人》物色女主,試過幾個都不見得滿意,無意中坐飛機時,翻到封面上杜鵑的雜誌大片,想起多年前曾在杯觥交錯的宴會上見過。

那時那個高挑瘦削的姑娘一句話都沒說過,隻吃盤中食,於是便立馬決定讓她來演女主角蘇梅。

蘇梅是個啥樣的人?

電影裡,她是黃曉明的初戀,北大的高材生,美麗高傲的天鵝,穿一身鵝黃及膝的裙子,配紅色塑料涼鞋,踱步在庭院裡念《紅樓夢》。

▲攝影是杜可風,拍這片子三個男主演還在集體投訴,說攝影師拍他們總是一條就過,拍杜鵑恨不得從涼鞋的特寫開始。不過也是,那是杜鵑啊,多麽美多麽清朗,身體的一切出現在鏡頭裡都恰到好處。

算起來她的電影不多,但從此以後杜鵑好像莫名就成了“初戀”型女演員的代名詞。

《港囧》徐崢千辛萬苦瞞著老婆來香港找的初戀:

張一白《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執意要離開男主去逐夢的初戀:

要不就是那種神秘兮兮性感冷豔,跟男主角們千回百轉但最後可能也沒有在一起的角色:

▲王家衛的《心靈之境》,其實嚴格來說這部短片才算是杜鵑初涉影壇的作品,和男主角張震在烏麥·巴哈旺大皇宮裡分離又重逢,這張臉還真是美啊,真正的美就是素面朝天也好,珠環寶翠也好,都美。

▲《紐約紐約》裡阮經天念念不忘的少女阿鵑

是不是還蠻有意思的,其實說起來杜鵑還真沒長著一張大眾女神般的臉,不是軟糯貌美的志玲姐姐,不是親切可愛的圓臉姑娘沈佳宜。

她那麽高挑(跟大部分青春期的男生在身高上也不那麽搭),從樣貌上來說,她長得非常“淡”,臉上總讀不出什麽熱鬧的情緒,像一張白底速寫(所以更多的時候似乎更適合遠遠觀望崇拜而不是手牽手或者抱在懷裡)。

這樣一個人竟然成了“初戀”的代表?

不過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首先,當這些六零後七零後的男導演們到了一定的年紀開始回望他們學生時期的初戀,就是希望那是一個分毫世俗之氣不沾的人。

徐崢為啥要請杜鵑,便正因為她足夠高不可攀,足夠與世間大部分凡夫俗子拉扯開距離。

他希望自己的初戀就是這樣的,而不是一個豐滿的肉眼可見性感的姑娘,甚至在電影裡,他有家有室卻還是千辛萬苦又去尋回這位初戀,也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只是為了保持所謂愛情的“純潔”……

而其次,杜鵑又永遠扮演著那個“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的人”,只能成為一個念念的夙願。

陳可辛說杜鵑讓他想起了張曼玉,而蘇梅這個角色本來就是另外一個李翹,陳大導演心中永恆的白月光:

“李翹永遠是李翹,她不會為任何人與事改變。‘我來香港的目的不是為了你’。這種女人對我來講永遠是個謎,所以每次碰到都會著迷。”

張一白讓杜鵑離開了性情優柔的男人,成了叱吒風雲的都市女強人。

雖說這電影確實講得生硬,台詞也都很酸,但杜鵑的形象還是蠻鮮明的,她似乎自始至終都是這樣果決,縱然這個女孩萬般美好,但你知道她有她的思想,有她一定會去走的路,且放心,她最後一定會很成功。

而我更好奇的是為何這樣一個人會是杜鵑?

大概也像陳可辛所說:“她不懂搶戲,隻懂做自己。”

作為首次登上法國版《Vogue》的亞洲超模、中國版《Vogue》創刊號的封面人物之一、《時代》雜誌封面人物……掛在她頭上的名銜和光環非常多。

而當同樣一條路上走的人越來越多,她卻悄然退場轉身,又無意中成為第一個從模特轉型成女演員的中國超模。

她似乎是每一條路都走在人前,相應的,將會遇到的未知和恐慌也會多很多。

而一個從7歲開始練芭蕾還一直練到20歲的姑娘,也許從很小的時候就習慣依著自己的性子去做選擇,同樣的也早早就已經學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很多人覺得杜鵑十分淡然,什麽都不在乎,我覺得不是,她學了9年的芭蕾,夢想是站上國際舞台,很難想象一個這麽小的女孩子為了自己想要的早早就走了一條這麽辛苦的路,因為個子太高,甚至已經高到沒有男舞伴跟她配舞,最終放棄了。

其實她並非沒有喜怒哀樂,隻不過能讓她執著的永遠是她真正喜歡的東西。

離開芭蕾之後,雖說剛開始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開始參加模特比賽,一不小心卻拿了一個冠軍,她是足夠優秀且認真的人,工作和機遇自然不少。

小有名氣之後的兩年,與大多數模特一樣,學習、見識、走秀、拍雜誌......掙得錢只夠時尚行業勉勉強強的開銷,人往高處走,她感覺自己幹了兩年還是在原地踏步,其實,就已經在後退了。

▲不讓自己在原地踏步是杜鵑的智慧,她的每一個選擇都實踐這個道理,是啊,起碼你只有一直在走才會有不限量的可能。

無論是剛剛當上模特,隻身一人坐火車去北京工作,寄住在只有一面之緣的親戚家裡,還是一個人提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登上飛往巴黎的飛機,面對語言不通的環境。

她過於清冷的性情大概是因為總是習慣抽離自己所在的環境,小心思量著到底該如何待人接物。

▲作為中國第一個衝出世界的超級模特,她可以說並沒有任何前車之鑒,還是去了才知道一切你去面試要用的車,機票住宿甚至公司裡發傳真都是要收費的,當然自她以後,後輩們就都知道了,儘管杜鵑確實優秀,也遇到不少貴人,可要在一片混沌中摸索出名堂還得要全程靠自己。

這樣的經歷也許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至少在種種無人提前告知的支離片段中,你可以清晰地體驗,也清晰地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不想要的又是什麽,從而拚湊出一個完整而堅定的自我。

《T Magazine》有一期杜鵑的專訪,要找到一篇杜鵑的長專訪真的不容易,她不像大部分的女明星希望粉絲了解自己喜歡自己,她現在看上去甚至還不如年輕的時候健談。

一貫惜字如金,甚至更收斂自己,要上螢幕就做仙子,下了舞台就回歸凡身,盡量不表達,盡量不想被打擾,所以這些年她似乎在這個圈子裡,似乎又不在,沒有緋聞,沒有炒作和紛爭,安安靜靜,執著於當下喜歡的工作。

有趣的是,她在專訪中對記者悠然說起,是了是了,要是如果我多做一些採訪,多主動一點,事情就跟現在不一樣了。

道理確實如此人人都懂,她也知道,隻不過說到底就是不那麽喜歡勉強和妥協:“但那不是我的性格。”

在這個光怪陸離壓力巨大的名利場,也許像杜鵑這樣的人才不那麽容易心慌和焦慮,娛樂圈這麽個虛幻綺麗的世界,也恰恰好就有這麽一類女子。

比如時刻清醒不隨意給自己定性的俞飛鴻,是了,到了哪個年紀,選擇結婚不結婚都好,隻不過是基於當下所思所想的一個決定,不需要強加什麽期待,也不需要故作什麽感慨。

比如人人都說她是“大器晚成”的譚卓,但早前“不紅”除了文藝片女主客觀環境,說到底也有她主觀的原因。

觀眾們覺得她演技出色也拿過大獎知名度卻一點不高十分委屈,她倒不覺得,反倒說,知名度並不是她最想要的東西,但一直在體驗和學習卻讓她十分開心。

再比如說初出茅廬已經兩次拿到金雞女配的袁泉,卻選擇了人煙稀少的舞台話劇作為畢生所愛,她不那麽喜歡拖家帶口地出現在公眾面前,偶爾被拍到,也是衣著舒適樸素地出現在人群之中,無遮無掩。

她們在這個浮華小世界裡看上去不是最閃耀的最驚豔的,卻是特別的,清澈的,真的像莊周之夢裡的那隻蝴蝶,體會過浮華和夢幻,腳踏過真實也去往過未知,不過更多些自由的意味:

她們總能作出最貼切內心的選擇,也有能力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努力爭取,同時,不容許自己困陷於不想要的生活,這難道不就是一種難得的自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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