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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複旦附中的情緣,難捨難分

我與複旦附中的結緣應追溯到先師耿淡如先生的早年生涯。耿師在1917年考取複旦大學文科,大學畢業後就在複旦附中當老師,1932年被複旦大學政治系聘為教授,但他仍不忘複旦附中,又再度在該校兼職多年,直至上海淪為“孤島”時止。日月如梭,1964年,我考取了他的研究生,記得一次耿師在與我閑聊時,曾說到他早年曾二度從教複旦附中的事,當時竟一點也沒有引起我的關注。

我與複旦附中的真正接壤,要等到兒子宇宏1983年進校讀高中時。他入學不久,我與孩子他媽跑學校很勤,當時我家還住在四川北路,我們都在複旦工作,便順道去附中看看,因首次讓兒子過獨立生活,我們也不放心。去宿舍看看吧,男生房間是啥樣子,當然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奧吉亞斯牛圈”,欠打掃;去食堂看看,還真的在那兒不止一次地排隊吃過飯,覺得學校食堂的菜肴不錯;去教室、操場看看,教室整潔寬敞,操場很寬大,足球場、籃球場一應俱全,像模像樣……至於學校的家長會,我們是輪流必去的,因而與兒子的班主任姚老師特別熟悉,就此不僅與老師,而且與學校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兒子自複旦附中畢業後,我與它的聯繫非但沒有中斷,反而更緊密了。緣何?我任教複旦歷史系的學生中,有一些是來自複旦附中的。比如,我在給九二級學生上選修課《當代國外史學理論》時,課前總要“巡視”一下,察看他們在課前讀些什麽書,記得一位正在聚精會神讀《發現者》,我微微一怔,在他座位前駐足,問他的姓名,中學在哪裡?答曰:“周兵,來自複旦附中。”這個在國人姓名中重複率很高的“周兵”,因前冠上了複旦附中,就隻此一家了。後來,這位來自複旦附中的周兵,與我節節連貫,我成了他的碩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的導師。現在,他成了在西方史學史領域尤其是西方新文化史領域內小有名氣的學者,成了複旦大學歷史系的教授和博導,與我同一教研室共事了。無獨有偶。後來也出自複旦附中的陸啟宏,接踵周兵,跟我讀完了碩士和博士的學業,留系任教。我雖不像耿師在複旦附中教過書,卻收了來自該校的二名弟子,豈不是人生之樂事嗎?

2004年,我從虹口涼城新村搬到楊浦國權後路上的複旦書馨公寓,自此我與複旦附中朝夕相處,真是難捨難分了。早晨,當我聽到從校園內傳來嘹亮的集結號聲音的時候,總讓我浮想聯翩:想起與我大學同窗的曹天任同學,附中教職與校長任內他為學校發展所作出的貢獻;電視中看到附中武亦姝的淡定與自信,力挫群雄,勇奪《中國詩詞大會》冠軍的時候;聽到親友子女考取附中或左鄰右舍在附中上學的孩子考取清華北大的時候……我都情不自禁地要為複旦附中點讚。如今,我每每走過校區時,總要透過護欄,觀看學校大操場上孩子們輕靈活潑、充滿朝氣的身影。有道是,世上永不消逝的青春,在學校;人間最動聽的歌聲,在學校。(張廣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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