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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具惠善婚姻的,不是幾個沒洗的碗

具惠善應該是個,做事有規劃有條理,高標準嚴要求,且執行力超強的人。《新婚日記》裡,她手寫了一份家務總結,詳盡到,打掃、整理床鋪、倒垃圾一條條落實到人頭。

這個人頭當然只有她自己,“具惠善做100%”,每條都這麽寫。只有一次,倒垃圾的20%分給了安宰賢。百年一遇的這20%也是因為,具惠善生氣,安宰賢為了哄她,陪她去倒了垃圾。

手寫條款是作家具惠善很喜歡的一件事。所以在婚姻期間,她和安宰賢各自起草了一份夫妻準則,還簽字保證。

沒人知道,這份準則,出於什麽理由在什麽情境裡誕生。反正看起來,妻子非常在意生活細節,細致到,“脫掉的衣服放到原位置”“吃剩的食物及時清理”也值得白紙黑字寫下來,隨時敲打丈夫。她的10條準則彌漫著怨氣。

丈夫則完全相反。在他的部分,他對妻子的要求僅僅一個字,“無”。這大概是一位隨心所欲,很佛,怎麽樣都沒所謂的丈夫。他要放鬆和自在,她要凡事做到位。

差點要懷疑,這是具惠善刑訊逼供,逼安宰賢簽下的不平等條約。

條約是新一輪拉鋸戰的物料。10條裡,有5條都跟家務有關。10條之外,具惠善還有一條控訴,控訴安宰賢帶走了貓咪,“但他從來沒有喂過它們,也沒有清理過大便。”

還是家務。誰、什麽時間、該做什麽家務,似乎成了具和安婚姻中的頭等大事。或者說,是具惠善尤其看重和上心的一項家庭內容。偏偏到了安宰賢這裡,家務是可做可不做的。這是分歧的開始。

開始,分歧並不那麽尖銳。也可能是,泡在蜜月期,刀子還是那把刀子,但材質不過塑料做的,戳一戳劃一劃,撓癢癢而已,不出血也不疼。

《新婚日記》裡有一集,吃過飯,兩個人都不想洗碗,鍋碗瓢盆堆在洗碗池,怎麽辦。解決方案是打乒乓球,誰輸誰洗。

具惠善輸了,輸了也不想洗。急中生智來了一招,對安宰賢比心,撒嬌說“幫我刷碗。”

安宰賢不接招。具惠善升級裝備,“那我給你親親”,還是沒用。此處,再次佩服具大人編台詞的功力——她一臉遺憾地看著安宰賢,“你錯過了一次被愛的機會。”是恐嚇,又帶著溫柔。

安宰賢就坐著,看老婆無計可施的樣子,嘿嘿嘿笑,一度笑到身子往後倒,發不出聲音。也是曾經有過你在鬧我在笑的美好啊。

就在具惠善準備放棄的一刻,安宰賢投降了,“我洗杓子和筷子。”他沒暈頭,杓子筷子是清洗工程裡最簡單的一環。

等於是,具惠善把敬酒罰酒都表演一輪了,安宰賢總算答應要喝,但也別高興得太早,喝,隻喝一小口。這一小口,於安宰賢,可能是大大的讓步,於具惠善,她並不會感到滿意,她會想,這個人還是不夠愛我呢。

於是上綱上線的勁兒來了。具惠善徑直走向安宰賢,狠狠親了下去,親完,不允許反駁地說,“別的也幫我洗。”

那時候,具惠善在安宰賢眼裡,該是多麽性感美麗。被她親一口,他要回親好幾口,以偶像劇男主的標準姿勢,手捧她的頭,嘴唇按下去。

後期配字,“明知道吃虧,仍心甘情願被耍。”在熱戀濾鏡裡,吃虧和被耍都不帶貶義,那是一種愛與被愛的,小打小鬧式的情趣。甜死了。

以致於會忘記,濾鏡又代表著虛假,美化,甚至是浮誇。

那麽取消掉濾鏡,你或許會看到,一對新婚夫妻,注意,是還在新婚哦,就能為了一次洗碗,大動乾戈,據理力爭,為了對方屈服於我方,互戰幾大回合。

從老婆耍賴老公無視,到老公勉強承包洗杓子筷子,到承包洗鍋,到承包老婆要求的“洗全部”,到臨死了還想反抗,邀請老婆“一起洗吧”,被拒;再到最後,終於,老公如老婆所願,站在洗碗池面前,獨自開工,把碗洗了。

看著做家務的老公,老婆像拍愛犬那樣,拍拍他的屁股,“哎一古,真乖。”

還記得,不婚主義者具惠善答應嫁給安宰賢的理由。在當時聽來是純甜的,“我說往左邊走,即使安宰賢不認同,但還是會乖乖跟過來。”

套用到家務方面就是,具惠善說,安宰賢,去把所有的碗洗了。或者說,安宰賢,請把脫掉的衣服放回原位。安宰賢,記得喂貓食,給貓清理大便。安宰賢即使不想做想翻白眼,激情加持下,他還是會乖乖完成。

那麽激情褪去呢?結婚需要激情但不能只有激情。現在,男方的激情褪去,女方的結婚理由也好似被隨風吹散。

何止吹散,已經吹得稀巴爛。都到這一步,前幾天,具惠善的代理人稱,“具惠善不與安宰賢離婚的立場沒有改變。”看起來,具惠善是要破罐破摔拚到底。

甜美笑盈盈的具大人,骨子裡一直是個烈女。烈女不想洗碗,軟磨硬泡,也要磨到老公去洗。老公也不想洗,同樣軟磨硬泡,想磨她來搭把手,對不起,沒門兒。

具大人說往左就必須往左。

當安宰賢不往左,不再乖乖跟過來,具惠善會怎麽樣呢?

首先,她不是那種,大哭一場然後擦乾眼淚心想“好吧就這樣吧”的人。至少,呈現給公眾的這一面,她仍在笑著,或賭氣或發著狠地笑。她應該是不會輕易地放過安宰賢。

離婚如此,做家務也一樣。具惠善的家務觀當然沒有錯。夫妻共同承擔家務,是生活在一起最基本最入門級的考核標準。它寫在具惠善的婚姻管理條例第一條。但在安宰賢那裡,這條是沒有的。

具惠善的個性,又一定要按管理條例來辦事。違背了條例,即使傷感情鬧不愉快,她也要在所不惜做修正。這種修正特別針對安宰賢。

跟學霸具惠善比,安宰賢著實是個學渣。《新婚日記》裡有次對談,安被具碾壓得好慘。

安宰賢乾完活兒回來,焉焉的,具惠善見機引入家務分配的話題,“親愛的,你在這裡受到的壓力,跟我在家的壓力是一樣的。”安企圖辯解,“也不能算壓力,是有點崩潰。”

正中具的下懷。她立刻追加一句,“那也是我在家經歷過的崩潰。”

剛開場,具已經啪啪扇了安兩大巴掌。這是一次並不成功的家庭討論會。討論家務,可兩個人對家務的概念都是牛頭不對馬嘴的。

安覺得,一頓飯,沒幾件東西要洗。具反駁,平底鍋小鍋計量杯湯杓等等,要洗的多了去了。安又覺得,我承認我做得少但不代表我沒做。具又反駁,正因為我做得多,所以我記得更清楚每次的洗刷量有多大。

全程就成了,安講一句,具堵死他一句。絮絮叨叨,拉拉扯扯。心虛的安宰賢直接丟出狠話,“你太有攻擊性了。”

具惠善是進攻型辯手,激進,凶狠。即使對方辯友安宰賢是個菜鳥,她也絕不留情面。這種差距分明還不斷在強化差距的關係,作為夫妻,很難說誰比誰累。

他們不是一對,相互扶持共同成長的夫妻。三年來,更像是步伐矯健的妻子,生拉硬拽,強逼著弱雞老公跟上來,跑起來,動起來。必要時候還會拉響喇叭衝他搖旗呐喊,“加油!快!你可以的!”

像不像2019年年度最令人窒息的高考生家長宋倩女士?宋倩的女兒喬英子,好歹成績好懂事聽話,安宰賢不能跟她相提並論。你就想想看,如果方一凡是宋倩的孩子,宋倩得抓狂成什麽樣。

得抑鬱症要跳橋的,可能會是宋倩這個媽。

在具惠善家,家務就是這個家的高考。安宰賢是要考大學的兒子,天天逃課惹事不爭氣。具惠善是他的老母親,焦慮重重,隔三差五被氣到吐血。

夫妻關係變一方管控一方的母子關係,還是關係很差的那種。於是,“我都是為你好”的加油聲,傳到安宰賢耳朵裡,只會變味成奪命連環call。他還加哪門子油呢。

加油也是加油地逃跑。逃離由具惠善指揮的跑道,逃離這場噩夢。

看過一個帖子,說是妻子出差四天,回家發現,這四天裡,懶癌老公每天從父母家帶飯回家,吃完,碗筷不洗,全堆在洗碗池。妻子因此跟老公離婚了。

這種心死,本質上,跟《最完美的離婚》裡結夏是一樣的。結夏跟光生一直吵,為任何事吵。直到有一天,發生了地震,結夏收到光生的短信,以為是問候她安危的嗎?才不是。

冷冰冰一行字寫著,“我的盆栽們都還好吧?”結夏義無反顧遞上了離婚申請書。因為結夏徹徹底底明白,這個人對自己再沒有一丁點感情。他寧願愛盆栽也不愛她。

無愛,或是無價值的婚姻不堪一擊。四天沒洗的碗可以摧毀它,9個字的短信也能終結它。

想起具惠善發給安宰賢的那條信息,“像說服我結婚一樣,說服我離婚吧。”如果安宰賢回她,“我就是不愛你了”,是否可以說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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