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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銳、李小萌演“名優” 老戲班規矩如何有新啟發?

中新網客戶端北京12月20日電(袁秀月)“改戲可以,得先把老先生的戲吃透了再改。讓‘座兒’打心裡說你一聲好,不是簡單地拍巴掌。”

“一個普通演員怎麽才能成角兒?就是——多練。”

《名優之死》劇照。李春光 攝

舞台上掛著金燦燦的門簾,舞台中央放著中式的桌椅,《名優之死》一開幕就透露出濃濃的京劇味兒。

近日,《名優之死》正式與觀眾見面。這是田漢在藝術上最為完整的劇作,也是一部“將美進行毀滅”的悲劇,曾兩度登上北京人藝的舞台。恰逢田漢誕辰120周年,老戲新演,演出別樣的滋味。而主演的兩位年輕演員,閆銳和李小萌,也交出了一份不錯的答卷。

民國初年,京劇名優劉鴻聲,早年演出轟動一方,到了晚年卻因劇場蕭條而失望,悲慘地死在台上。這個悲劇給田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之後,他便寫進了劇本中。

在《名優之死》中,京劇演員劉振聲注重戲德、戲品,對待藝術嚴肅認真,並精心培育了劉鳳仙這樣的後起之秀。但是,劉鳳仙在小有名氣之後卻心猿意馬,成了流氓紳士楊大爺的玩物,背叛了劉振生為之嘔心瀝血的戲劇事業。劉振聲忍受著惡勢力的迫害,又眼見藝術被蹂躪、藝術人才被摧殘,終於心力交瘁,倒在了台上。

《名優之死》劇照。李春光 攝

文章開篇那兩段話便是出自劉振聲之口。他最講究規矩,學戲唱戲都要按照老先生的規定,他總叮囑劉風仙:“乾這一行,玩意兒就是性命,不能因為一點名氣就把自己的玩意兒丟了。”

他還說,唱戲不是賣弄唱腔和動作,博一時的喝彩,而是讓“座兒”從心裡叫你一聲好。風仙說,我認為唱戲是為了活著。而劉振聲則回答道:“我活著是為了唱戲。”

所以,當風仙剛有了一點名氣後,他為徒弟高興,終於快成角兒了。但一邊他也很擔心,督促徒弟不能對練功松懈。而當得知風仙和楊大爺混到了一起時,劉振聲不免心灰意冷。

《名優之死》劇照。李春光 攝

不過,風仙卻並不那麽想。她唱得好扮相也好,離角兒只有一步之遙。但她卻很迷茫,不知道成了角兒後的生活會怎樣。在她看來,唱戲可以圓她的夢,但離開了戲台,一切就都與她無關了。作為一個女人,她也對以後的生活有所考慮。所以,當面對楊大爺的誘惑時,她才有所猶疑。

隨著時代的發展,戲也在變。風仙希望能夠唱新鮮的東西,有好看的戲服頭面,有時髦的布景。而在師父看來,這些都是不務正業。於是在唱戲觀念上,她也與劉振聲產生矛盾。

《名優之死》的導演任鳴說,一個行業的規矩和氣節,關係著它的生存和毀滅。在戲裡,劉振聲死了。但在戲外,京劇仍在推陳出新。而這部戲所講的內容,諸如規矩、藝人的氣節、做人做戲的純粹等,在今天仍有現實意義。

《名優之死》劇照。李春光 攝

既然講的是梨園行,自然離不開戲曲。為了能把劇中的戲曲元素體現得更地道,兩位主演早就開始了練習。

閆銳有戲曲功底,但他原先是唱花臉的,而劉振聲是文物老生,行當不一樣,功夫不一樣,每天都需要重新練功,又要唱又要打又要演,很吃功夫。同時,他也是這部戲的導演之一。

李小萌也不輕鬆,在台上她不僅要表演武戲,還要真的開口唱京劇。為此,她專門找了老師在台下練習。雖然有唱歌功底,但學習起來也很難,因為唱歌和唱戲的技巧不同,一下子很難改過來。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台上,閆銳和李小萌的京劇片段非但沒露怯,當他們耍起刀花、亮出嗓子時,還贏得了多次叫好和掌聲。

《名優之死》劇照。李春光 攝

為了讓戲曲部分更好,北京人藝還請來了兩位外援——劇中飾演小花臉左寶奎的劉宸,他是一名專業戲曲演員和教師,也是戲中的幽默和氣氛“擔當”。劇中琴師雖然台詞不多,但扮演者趙宇來頭卻不小,作為京劇名家張火丁的“禦用”琴師,他既扮演琴師一角,同時也要為人物的每一個唱段現場伴奏。

在舞美設計上,北京人藝也啟用了青年設計團隊。他們借用戲曲舞台的元素,與話劇舞台融合在一起,既是舞台實景,又是虛構空間。虛實之間,空間擴張,而人物則融於空間內,體現出大時代命運沉浮間,個人的渺小與巨集大。人物服裝上,閆銳和李小萌在戲中戲裡採用全套的京劇頭面和服裝,既精致又華美。

老戲新演,一幫年輕人又把一出老戲留了下來。這也正應了《名優之死》的另一個主題——傳承。北京人藝把這部戲作為2018年的壓軸劇目,既是結束,也有拉開序幕的意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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