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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本聰:天才黑幫大佬的假身份

【獵雲網(微信號:ilieyun)】7月26日報導(編譯:鄭意)

編者注:本文的作者是Evan Ratliff。在本文中,作者舉證了中本聰就是保羅哥(Paul Le Roux)的各個證據和細節。獵雲網曾對保羅哥(Paul Le Roux)進行過相關報導:《天才碼農的加密黑幫帝國》。此人的一生可以說是相當傳奇了,最終還是因金錢而落網,隨著他的落網,很多黑幕浮出水面。

自五月中旬的一個星期天下午起,我陸陸續續收到一些消息。“只是想引起你對此事的關注,”第一個人說。“謠言開始浮出水面,”另一個人告訴我。第三個人表示:“我很想聽聽你的想法。”與我通訊的大多是陌生人,彬彬有禮,但很堅持。他們想讓我對最近在網上流傳的一種觀點發表看法,該觀點為過去10年最吸引人的數字謎團之一——中本聰(Satoshi Nakamoto)的真實身份——提供了一個答案。

我的推特曾收到的一條私信,上面的問題是:“你認為Paul Le Roux是比特幣創造者中本聰嗎?”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都找對了人。我花了五年時間跟進了解Paul Calder Le Roux。他是一位南非專業人士,建立了一個全球毒品和武器交易帝國,並將自己變成了21世紀最受警方關注的罪犯之一。我癡迷且專注地記錄著他的生活,從他作為一名加密編碼員的早期經歷,到創建價值數億美元的在線處方藥業務,然後轉向走私、武器和暴力,最終,在2012年,他被緝毒機構抓獲,並與之合作。

我去過馬尼拉的黑社會,找到了以前的雇員,包括曾經為Le Roux執行任務的前軍事雇傭軍。我將數百次採訪和數萬頁的記錄提煉成一本400頁的書——《The Mastermind》,詳細描述了Le Roux史詩般的興衰。

然而,這些關於聰的問題讓我充滿了一種特殊的恐懼。“我有一個秘密理論,是保羅發明了比特幣。”我在2016年寫給Le Roux的表弟Mathew Smith的信中寫道。然而,Smith和我採訪過的100多位與Le Roux有關的人,從雇員到警察,都沒有看到或聽到任何能支持我理論的證據。2018年末,當我寫完這本書的時候,我基本上已經將它廢棄。我在最終的手稿中寫道,“我浪費了無數時間,試圖確定Le Roux和中本聰之間是否有任何聯繫”。“據我所知,沒有。”

但現在,關於Le Roux的消息不斷傳來,4chan和Hacker News的帖子引發了一個誘人的新線索——佛羅裡達州一樁數十億美元的聯邦訴訟中的一個腳注。

這就是事情開始變得奇怪的地方。這起訴訟的被告是一位名叫Craig Wright的澳大利亞計算機科學家。外媒曾在2015年末披露,Wright很可能就是中本聰。兩家出版社後來都撤回了這些報導,因為它們的證明文件疑似經偽造和篡改。

Wright起初拒絕透露自己是否是中本聰,後來卻又試圖證明這一身份。然而,他沒能說服比特幣社區的大多數人,他們認為他是一個騙子,並指出他提供的證據漏洞百出。

現在來看看上文提到的腳注:今年4月,Wright的律師提交了一份動議,要求本案法官封存Wright對某些證詞問題的回應。Wright聲稱,洩露這些回應可能“危及他和其他人”,並“涉及國家安全方面的擔憂”。這些人的名字都被修改過,Wright回答問題時的腳注也被修改過。但他的律師似乎犯了一個錯誤——未能刪除一條腳注。該腳注中包含一篇新聞文章的鏈接,以及維基百科上有關Paul Calder Le Roux的頁面。

當我了解到關於該腳注的消息時,這些聯繫的細枝末節,一堆如此細微以至於幾乎無法抓住的證據,神奇地變成了Le Roux是中本聰的證據。Craig Wright一定認識Le Roux。他知道Le Roux是比特幣的幕後黑手,甚至他們可能是合作關係。然後,到2015年,Wright意識到Le Roux被美國拘留,他開始自稱中本聰。

雖然整個事情複雜且費勁,但最終我還是再次開始對中本聰的探索。我打開為這本書建立的Le Roux檔案,開始四處翻找。

幾天后,我發現了二者之間驚人相關性。之後,我製作了一個電子表格,列出了支持和反對該結論的證據。幾周內,我仔細閱讀了每一篇可信的、被認為是Le Roux或中本聰寫的文章,結果顯示,電子表格上“支持”欄越來越大。我讓相關專家研究了我的證據,發現沒有人能找出其中的漏洞。一個月後,我說服了一位擁有深厚加密貨幣知識的同事,使他相信Le Roux是破解比特幣創造者之謎的可靠答案,要知道他對中本聰傳奇的每一個轉折都了如指掌。

之後,在我準備公開我對Paul Le Roux的猜測時,為了使我的每個證據都站得住腳,我開始思考自己有什麽尚未發現的。

首先,Paul Le Roux擁有創造比特幣的技術條件。他是一名自學成才的程序員,精通多種語言,尤其是比特幣軟體語言C++。他精通加密和網絡,擁有廣博的情報,這使他能夠在大量領域發展專業技能——儘管其中許多領域是非法的。

這其中與中本聰最相關的是Le Roux建立和傳播他自己的軟體的經驗——軟體在很多方面與比特幣類似。1999年,他在e4m.net上建立了一個網站,發布了開放源代碼,並耐心地回答收到的技術性問題,采納其中的一些建議。

比特幣的誕生與這種方式類似。在中本聰為這個項目耗費數年後,2008年10月,他在密碼學郵件列表上發表了他著名的白皮書。隨後,他在一個附帶的網站bitcoin.org上發布了這款軟體,同樣花了數年時間耐心地回答技術問題並采納建議。

我曾比較他們的作品,發現Le Roux和中本聰的風格似乎大體一致。多數人認為中本聰是一個來自英聯邦國家的英語母語者,但也偶爾(而且令人費解地)使用美國語法。而Le Roux在津巴布韋和南非長大,在澳大利亞居住多年,在他20歲出頭時在美國度過一段時間。他的一些親戚回憶說,他有時甚至會帶上美國口音。

我同樣曾研究中本聰創造比特幣的哲學和實踐動機——厭惡政府控制,不信任銀行系統,渴望一種新的數字交易方式。“中本聰似乎確實有一種奇怪的反政府傾向和奇特的經濟想法,”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研究加密的研究員Matthew Green告訴我。

根據網上論壇和E4M上發布的帖子,可以看出Le Roux對政府的控制也感到憤怒——這也體現在他後來創建了自己的國際犯罪集團。的確,他的經歷讓他充滿了創建數字貨幣的動機。上世紀90年代中期,在澳大利亞生活期間,他曾在一個留言板上抱怨說,“這裡的銀行會報告你所做的一切,包括超過一定金額的現金交易。”

證據逐漸增加。但我需要另一種證明,證明Le Roux曾對數字貨幣表現出積極的興趣。我聯繫了一位線人,他負責監督Le Roux在菲律賓的項目,其中很多都是不切實際的技術嘗試,比如無人機和導彈製導軟體,由Le Roux從東歐招募的程序員(至少是C++程序員)開發。我問他,Le Roux有沒有談過比特幣?“他在馬尼拉的辦公室裡有一群羅馬尼亞程序員,”消息人士回復稱,“在2007年至2008年,他們曾討論網上貨幣,而當時比特幣尚未發行。”

我曾詢問Le Roux的另一名前高級雇員,他提起了Le Roux在同時期說的另外一些話。“如果你想賺錢——真正的錢——你需要朝鮮人那樣自己印刷鈔票,”他回憶Le Roux說,“或者乾脆自己製造貨幣。”

撇開技能、動機和興趣不談,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一直在推動我相信這個理論。中本聰始終是個謎,這離不開他堅持匿名。根據我的經驗,經得住長達十年的匿名攻擊的間諜技術是罕見的。而這也是Paul Le Roux一生都在培養的一種能力。

Le Roux的故事似乎與中本聰的出現和行事方法相吻合,同樣地,他的故事也能解釋中本聰的神秘離開。中本聰於2010年12月從比特幣論壇上消失,在此不久之前,維基解密開始接受比特幣捐款。“維基解密踢開了馬蜂窩,蜂群正向我們飛來,”中本聰在最後一封公開信中寫道。顯然,中本聰重視新興貨幣受到的負面關注是有理可據的,但是為什麽他會完全從論壇上消失呢?

相比大多數人,Le Roux有更多的理由擔心維基解密會引起關注。那時,他從美國駐馬尼拉大使館內的間諜那裡得知,美國政府正在追捕他。2010年底對Le Roux來說是多事之秋:同月,他安排謀殺了三名員工,包括他的高級副手。

中本聰最後一次出現在2011年年中。(2014年,中本山發表的帖子出現論壇,但現在被業內人士廣泛認為是其電子郵件地址被盜用導致的。)比特幣的創造者當時已經把大部分責任交給了馬薩諸塞州軟體開發商Gavin Andresen等人。中本聰在給另一位比特幣開發者的信中寫道:“我已經轉向了其他事情。”“比特幣在Gavin和其他人的手中我很放心。4月,Andresen寫信給中本聰,說他打算在美國中央情報局做一個演講,向大眾介紹比特幣,從此中本聰便不再回復了。而如果有一個人比任何人都更不願意面對中情局,那麽這個人一定是Paul Le Roux。

當然,我是一名記者,我不會因為電子表格上“支持欄”證據豐富就輕易下定論。因此,我盡職盡責地去挖掘我所注意到的缺點。例如,最初的比特幣白皮書中使用了聽起來像學術的語言,這與Le Roux自學成才、明顯非學術和非正式的風格不符。但商業領域也經常發布白皮書,Le Roux顯然對學術密碼學研究頗深,這可以追溯到他發布E4M時。

我也發現了他們之間存在的一些細微的哲學上的差異,比如中本聰曾經提出,比特幣可能是垃圾郵件的一種解決方案。而Le Roux,在他的在線藥丸網絡服務中,是當時世界上最多產的垃圾郵件製造者之一,並且據推測他並不不屑於為自己創造的問題提出解決方案。

然而,這些都無法與Le Roux和中本聰的相似之處相抗衡。

雖然在長達一個月裡,我沉浸於中本聰身份調查,但我仍然在瀏覽我已經看了三遍的域名注冊和論壇帖子列表。我覺得自己似乎就要把這個案子結案了,我要找到最後一個證據,讓它完全落到實處。但我始終沒有找到。於是我打電話給Gregory Maxwell(一位受人尊敬的比特幣核心開發者,也是區塊鏈公司Blockstream的聯合創始人)。他耐心地容忍我再次提起中本聰。他說:“我有時會對公眾對這件事的反應感到有些惱火。因為,從根本上講,比特幣的整個設計和概念就是,誰是中本聰並不重要。”

不過,他還是自願將Le Roux的E4M中的一些代碼與最初的比特幣軟體進行了比較。Gregory Maxwell後來給我發郵件說,這兩個程序使用了“不同的(有些不尋常的)格式風格”,比如用製表符縮進而不是空格,或者用不同的行分隔函數。Maxwell發現,在許多技術前沿領域,這兩個代碼庫在處理某些計算和密碼學問題(例如,隨機數是如何生成的)的方法上存在分歧。

然而,最終Maxwell也沒有找到證據明確立場。他寫道:“我沒有看到任何明顯的跡象表明,這些作品不可能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尤其是相隔十年)。”但我也沒有看到任何相似之處。如果是同一個人寫的,那麽這個人的風格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可能是由於時間的原因,也可能是有意隱瞞)。從某種意義上說,Maxwell默默地支持Le Roux可能是中本聰的觀點。但正是“也不可能是真的”這句話讓我的敘述失去了動力。

我突然意識到,Maxwell用這句話揭示了我在電子表格中收集的所有“證據”背後的邏輯謬誤。也就是說,這個等式忽略了所有可能也是中本聰的人。有不計其數的程序員精通C++卻憎恨政府,他們也會信任其他程序員,並使用“大眾加密”一詞,他們有理由保持匿名,並對數字貨幣有一定的興趣。要用我的技巧來證明任何關於Le Roux的論點,我必須反駁幾十個,也許是幾百個同樣可能的候選人。

我的敘述所缺少的是一個無法用巧合來解釋的事實。沒有任何文件將Le Roux的電子郵件與比特幣論壇聯繫起來。沒有跡象表明,擁有無數身份和電子郵件的Le Roux曾經使用過.gmx或vistomail-home服務,但中本聰有兩個已知的電子郵件地址。沒有中本聰IP地址指向Le Roux馬尼拉總部。Le Roux經營著全球最大的製藥網絡之一,但在他的數千家在線商店中,只有一家接受比特幣作為支付方式。我可以花更多的周、月、年去尋找這些證據,但我可能永遠也找不到。因為如果他不是中本聰,它們就不存在。

可以肯定的是,Craig Wright在提到Le Roux時有些極其奇怪的地方。但為什麽要相信他呢?要知道他被指控偽造並撤回提交給法庭的證據。Craig Wright拒絕就本文置評,他和Kleiman的律師也拒絕置評。至於Ayre,他通過一名發言人談到Le Roux時說,“我從未見過這個人,也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直到上周我才在一篇文章中看到他的名字。”

雖然疑點重重,但把這些故事串聯起來看它們是否匹配,這種令人興奮的猜測要比費力地尋找法醫證據容易得多。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另一個探索中本聰身份的人也出現了:一個曾在日本待過一段時間的愛爾蘭密碼學家。我再次問我的比特幣專家同事,詢問他是如何看待Le Roux是中本聰這一觀點的。“我仍然認為他是最有希望的人選,”他說。“即使幾率只有2%。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我基本上是相信的這一觀點的。”

人們常說,驗證中本聰身份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讓名字後面的人站出來,然後使用中本聰的私鑰移動、消費或對原始比特幣塊進行加密簽名。Paul Le Roux將於今年8月在聯邦法院被判刑,如果他是中本聰,他可能需要3年到終身才能做到這一點。但這真的能說服任何人嗎?另一種解釋馬上就會出現——鑰匙被偷或丟失了,或者假定的中本聰耍了些花招。“真相是什麽並不重要,它不會像人們想象的那麽宏大,”Laszlo Hanyecz對我說,“說實話,我想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即使中本聰回來了,他也會像耶穌一樣,沒人會相信他,對吧?”在這長達十來年的虛假預言中,我們已經自我愚弄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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