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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李白的“神仙酒曲”

蘭陵美酒鬱金香,

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處是他鄉。

——李白《客中行》

李白是詩仙也是酒仙,他的一生除了詩就是酒,酒不離詩,詩就泡在了酒中,也許這種感覺只有李白他自己知道,而我們也只能從他的詩歌去了解他的一些境遇,也正因為如此,酒成了李白唯一的心愛之物,也是他最後的寄托。

《客中行》一反遊子羈旅鄉愁

李白滿腹才氣,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如果你真正了解李白的人生軌跡,就會發現這位詩仙的一生漂泊不安。詩仙李白從二十四歲“仗劍去國,辭親遠遊”,離開四川之後,便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了。直到他六十二歲時,在安徽長江邊的采石磯醉酒落水仙逝,一生不知在中華大地上刻下了多少足跡,所到之處,皆留下了不勝枚舉的動人華章。

據不完全統計,在李白傳世的980餘首詩文中,作於齊魯或在他地所作但涉及齊魯自然和人文的詩文近180首(篇),約佔其詩文總數的18%,這些詩文極大地豐富了齊魯文化寶庫。這一首《客中行》便是李白作於開元(唐玄宗年號,713—741)年間漫遊東魯之時的蘭陵境內,文中以蘭陵為“客中”,應為入長安前的作品。這時社會呈現著財阜物美的繁榮景象,人們的精神狀態一般也比較昂揚振奮。而李白更是重友情,嗜美酒,愛遊歷。祖國山川風物,在他的心目中都充滿了色彩。

《客中行》這樣一個似乎是暗示要寫客愁的題目,在李白筆下,完全是另一種表現。這樣詩就顯得特別耐人尋味。詩人並非沒有意識到是在他鄉,當然也並非絲毫不想念故鄉。但是,這些都在蘭陵美酒面前被衝淡了。一種流連忘返的情緒,甚至樂於在客中、樂於在朋友面前盡情歡醉的情緒完全支配了他。

詩中的鬱金香,是一種香草,有濃烈的香味,古時用來浸酒,用鬱金香浸過的酒,呈金黃色,芳香撲鼻。琥珀,松柏樹脂化石,呈黃色或赤褐色。誰都知道,只要有美酒,李白便可以忘乎所以。看到擺在面前的蘭陵佳釀,色澤清洌,酒香撲鼻,李白恨不得馬上就喝它個一醉方休。此時李白雖抱有經世濟民之志,但對隱逸山林也很羨慕。畢竟此時人也不是在長安天子腳下,而處在優美的自然環境中,更可以高歌縱酒,嘯傲山林,怡情自然,懷才自負,毫無末路窮途之感。

為何李白來山東一住就是二十三年?

生性豪放、雲林山川的李白是不會在一處久留的,然而這位大詩人在山東濟寧一住就是二十三年。李白從三十六歲到五十九歲,兒子在這裡出生,女兒在這裡長大,濟寧這方水土終究陪伴了李白人生中最好的一些時光。

要追問起李白為何來到山東,又在山東發生了哪些故事,這些問題在如今看來也是頗為有趣的話題。其實,李白長時間將家定居在山東,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其家族的許多成員在任城(今山東濟寧)及附近地區任職當差。例如,他的六叔在任城當縣令,兄長在中都(今汶上)當縣令,族弟李凝在單父(今單縣)當主簿,從祖在濟南當太守,近世族祖李輔,在魯郡(今兗州)當都督,這都使李白感到居有所依,寄有所靠,所以才安家於任城。此外,李白自幼酷愛劍術,據傳當時的擊劍名人裴昊居住在濟寧,李白早有崇慕之心,所以專程來拜訪。在《五月東魯行答汶上翁》一詩中就說:“顧余不及仕,學劍來山東。”其實最重要的還是,當初李白被賜金還鄉,儘管先前政治上失意,但是李白還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一展抱負。濟寧雖然遠離京城但是交通便利,儘管此時李白不再是一位“政客”,但他還是希望自己是政治場上的一個“聽客”、“看客”。

當時的任城可不容小覷,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地方。現在的人們往往知道曲阜、兗州,知道梁山、汶上,知道泗水、微山,單單就不知道這些地方都是屬於濟寧管轄的。說濟寧了不起,是因為這裡是孔子、孟子的故鄉,是黃帝的誕生地,有水泊梁山的故事,還有微山湖水的萬頃碧波,這些大多是大家耳熟能詳的。

李白定居濟寧的那些歲月裡,曾經以任城為中心遊歷齊魯大地,迎來贈往,會親別友,作了大量的詩文。如《魯東門觀刈薄》、《詠鄰女東窗海石榴》、《別魯頌》、《夢遊天姥吟留別》、《梁甫吟》、《初月》、《琴讚》、《東海有勇婦》、《答王十二寒夜獨酌有懷》等。李白和杜甫的相逢同遊很多也在濟寧,“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的兄弟情也被後世傳為佳話。

總的來講,李白在山東的這些年遠離朝廷,又有妻和子相伴在側,日子過的還是愜意,更能實現李白以酒為樂,以詩相伴的美夢。只要翻翻李白的詩集,就不難發現他的生活中,幾乎無處不有酒。酒就像是他個人反抗的興奮劑,有了酒,像是有了千軍萬馬的力量。但又正如郭沫若說的:“李白真可以說是生於酒而死於酒。”關於他的死,還有種種不同的傳說,大概都與飲酒有關。其中最富於浪漫主義情調的是說他醉後到采石礬的江中捉月亮時失足落水而死。雖然有些悲切,但是與酒仙一生放蕩不羈的無拘自由生活映射倒也貼切。

(本文摘自《旅遊世界》4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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